张函瑞与禄哲茂约在了郊外一家小众餐厅见面,这家餐厅张函瑞听都没听说过,但是到了之后却发现装潢还不错,丝毫不掉价。
看来真的是个宝藏餐厅。
左奇函看了周围一眼,忽然伸出手搂住了张函瑞的腰。
“这地方让我很不舒服,小心点。”
没错,狗男人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根本不可能放小媳妇一个人来见情敌,跟在屁股后面一起过来了。
张函瑞觉得他小题大做,“一家餐厅,难道还会是什么违法的交易站吗?放轻松,我们就是普通吃一顿饭。”
左奇函没放松,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家餐厅确实风格诡异。比如一进门餐厅招牌上那个做旧的羊头,就带着异样的味道。
两个人一路走到禄哲茂定好的位置,禄哲茂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位置上等了。
男人看到是张函瑞和左奇函两个人过来,愣了一下。
“禄医生,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爱人,左奇函。”张函瑞笑着为两人介绍。
禄哲茂顿了顿,随后也露出微笑,“原来是左先生,抱歉,我没想到小瑞你会带家属,只定了两个位置。”
“换个位置就好,我看里面还有包间。”左奇函与禄哲茂握手,对方的手劲很大,男人不甘示弱的回握过去,差点将禄哲茂的手骨捏断。
禄哲茂挑眉,点点头,“正有此意,跟我来吧。”
三个人一路进了包间,里面的灯比外面暗一点,一进来左奇函更不舒服了。
就像进了冰库,背后发凉。
“我点了这家店的几分招牌菜,希望二位喜欢。”
禄哲茂坐在主座,笑的深意。
而禄哲茂口中所谓的招牌菜,却是正常人眼中不伦不类的艺术菜。
就比如刚刚端上桌子的这一道,形状狰狞的章鱼中心点着一支蜡烛,蜡烛中间被镂空雕刻成手铐拷在一起的形状,袅袅升起的烟雾散发着诡异的蓝色。
仔细闻,似乎这些蓝色烟雾还带着股淡淡的香气。
而章鱼下面才是真正的食物,鲜红的玫瑰花瓣透露着黑色,凌乱的摆在白皙的盘子上。
“尝尝。”
张函瑞在禄哲茂期待的目光中夹住一片花瓣放进嘴巴,花瓣入嘴即化,冰冰凉凉,甜丝丝的,紧接着舌尖炸裂出玫瑰的芬芳。
“这是什么。”张函瑞惊喜道。
禄哲茂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表情带着点自豪。
“这是餐厅的厨师根据我的建议研发的新品,还没有取名字呢。要不然小瑞你来取一个名字?”
禄哲茂笑得很温柔,张函瑞完全没有发现对方面具下的狂澜。
“这不好吧,毕竟是你的劳动成果,最好取对你有特殊意义的名字。”
旁边的左奇函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禄哲茂的一举一动,从进门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特殊意义啊……”禄哲茂想了想,指了指蜡烛上雕刻的手铐,“没什么特殊意义,叫【掌控】吧。”
第二道菜端上来,是一道普通的汤。张函瑞向来喜欢家常菜,忍不住给自己多盛了一碗。
左奇函低头假装喝了一口,随后用旁边的纸巾擦掉嘴唇上沾到的汤汁。这点小动作没有被张函瑞察觉,却被对面同样心思不纯洁的禄哲茂看了个一清二楚。
“怎么,难道这个餐厅的菜不符合您的胃口吗,左先生?”禄哲茂问。
左奇函回禄哲茂一个波澜不惊的眼神,“只是胃口不太好罢了,中午吃的比较多。”
“不对啊,刚刚那道咸口的汤应该很符合左先生的胃口才对。”禄哲茂不动声色的给左奇函挖坑。
张函瑞一愣,现在面前的桌子上只有一道汤,而自己刚刚尝了,明明是甜口的汤。
“味道确实不错,只是实在吃不下了。”左奇函却仿佛丝毫没有发觉对方话里明显的错误,甚至还顺着对方的话头接了下去。
这下就算是张函瑞再后知后觉,也明白禄哲茂大概是想提醒自己,左奇函没有吃东西。
但一方是自己因为利益而不得不结识的朋友,另一方是自己从小到大真爱之人,张函瑞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已经不言而喻。
“……禄哲茂,其实今天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张函瑞战术停顿,随后红着脸开口,“之前我请你帮我伪造怀孕检测结果,但是现在我不需要了。”
听到这话,左奇函和禄哲茂都一僵。紧接着禄哲茂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
什么意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张函瑞不需要自己了……想彻底和自己划清界限是吗?
禄哲茂的心脏不听话的左摇右晃,连带着眼前的烛台都出现了重影。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几秒钟,又或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禄哲茂听到耳边响起两声熟悉的呼唤,一声是张函瑞,令一声属于左奇函。
“……禄哲茂?”
“喂。”
禄哲茂重新打起精神,与张函瑞担忧的视线对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知不觉将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在脸的侧面狠狠划了几道鲜红的印子。
看上去就像精神变态。
禄哲茂狼狈的用手挡住那些痕迹,“……我没事。”
就在这时候包间的门开了,几个服务生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又上了几道形状各异的菜。
当那几个服务生背过身去的时候,张函瑞看到对方裸露的脊背和白皙皮肤上刺目的红痕,心中一惊。
几个服务生有Omega也有Bata,甚至刚刚在走廊上他们还见到了几个Alpha。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围着围裙,只穿着一条短裤,勉强遮盖住重点部位,如同变态一般。
张函瑞与左奇函对视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
这地方有问题,就算保镖就等在车里也得赶紧走。
“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经和好了,不需要用孩子当成枷锁。”张函瑞挂上礼貌的笑容,“需要支付的钱我会支付给你,陈纤纤女士之前预约的检查就麻烦取消了。”
左奇函也附和道,“虽然很想继续尝尝这家店的手艺,但我确实身体不适,我们先回去了。”
禄哲茂只是静静的凝望着他们,并未出手阻止。但张函瑞却一惊,只因为身旁的左奇函站起来的时候,用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而且男人明显是用了大力气的……这种感觉不像是在拉着他快点离开,而是因为眩晕下意识的想要抓住旁边的东西保持平衡。
“既然二位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留两位了。”禄哲茂笑笑,“可怜这一桌东西,两位怕是无福消受了。”
左奇函面色不变,拉着张函瑞离开,男人强撑着来到门口,张函瑞借着走廊上明亮的灯光才看清,左奇函的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渗出了汗珠。
“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左奇函反而问张函瑞。
张函瑞摇了摇头,“我感觉没什么异常……你这是怎么了?”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饭里有东西,先倒下的是张函瑞才对。更何况左奇函从头到尾连滴水都没有喝,最不应该出事的就是他。
左奇函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虚虚扶住张函瑞,“可能是我确实身体不舒服,先走吧。”
张函瑞皱了皱眉,他能感受到左奇函的信息素不稳定,连带着他也——
张函瑞停下了脚步,警惕的望着眼前的一排人。
一排形色各异的服务生形成了一道人墙,牢牢的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二位先生,派对已经开始了……现在离场的话需要交手续费哦。”身形消瘦的Omega对着张函瑞挤眉弄眼。
肩膀上忽然一沉,左奇函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派对?什么派对?
张函瑞不动声色的扫过眼前的服务生,看着他们暴露的穿着,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淫PA。
极少数有特殊爱好者或者生活奢靡的贵公子会举办的找乐子派对,他之前就听说过,也收到不少邀请,但是从来没有去过。
现在看来,禄哲茂邀请他们过来的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众的餐厅,而是某些有特殊兴趣爱好者定期组织淫pa的根据地之一。
张函瑞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现在左奇函的状态并不好,他不能和这些人起冲突。
“手续费要交多少,抱歉,我朋友身体不太舒服,没办法继续了。”张函瑞推辞。
其中一个服务生盯着左奇函的脸看了一会儿,皱起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我倒觉得你的朋友现在舒服的很,估计是闻到了我们店的Alpha特制香薰起反应了吧?”
特制香薰?
张函瑞立刻想起了禄哲茂点的那道奇形怪状的菜,上面就插着一根蓝色的蜡烛。
“禄哥带你们来的?没告诉你们?其实——”那个Omega话说到一半,忽然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巴。
“既然是禄哥带你们过来的那就是我们店的贵客,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不如就留下来玩玩?”
“我问你们手续费是多少?”张函瑞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没想到禄哲茂竟然会算计他们到这种地步,他自诩没有得罪过对方。
难道是个变态吗。
“手续费啊,只要你穿上我们店的女仆装再拍个照片就可以咯。”服务生举起了手中的相机,“放心,我们不会拍脸的,你可以检查。”
张函瑞想也没想,“如果我拒绝呢?”
几乎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面前的所有服务生的脸色全部阴沉下来。过了半晌,有人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了嘴唇。
“我说,既然主动来到了我们的地盘,就最好遵守我们地盘的规矩。不然到时候连阻断药都不会喂你吃哦。”
话里威胁满满,不听话就只有被迫的份。
张函瑞深吸一口气,“好,给我吧,我穿。”
他起码要把左奇函安全的送出去。
面前的几个人立刻眉开眼笑,将张函瑞引进了旁边的空房间,顺手递过一套全新的女仆装。女仆装的背后与腿部几乎都是镂空的,只有轻飘飘的几片布料遮盖重点部位。
张函瑞小心翼翼的将左奇函放在旁边的床上,床上竟然还挂着用软布包裹着的手铐,上面还有几块可以自由挪动的板子,可以用来干什么不言而喻。
左奇函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张函瑞伸出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羞耻感让他浑身颤抖。
他没想到自己会可笑的沦落到这种地步,还带上了左奇函。
女仆装换好,张函瑞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奇耻大辱。
张函瑞捂住脸,不忍直视的爬到床上去找左奇函,拼命晃动男人的肩膀。
“左奇函你醒醒……我不能用这副样子去拍照……左奇函!你帮帮我——”
只可惜现在男人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了,张函瑞只好将左奇函靠在墙上,心里默默道歉,然后脱下了对方的外套。
等他怀着这一切终于结束的心情做完这一切之后,一抬头,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
张函瑞:………
两人都沉默了,左奇函的视线在张函瑞越来越红的脸上扫了一圈,随后缓缓向下。
张函瑞沉默愈深。
他的手抖得厉害,感觉一瞬间自己活这么大经历的社会性死亡都没有这一刻来的强烈。
痛,太痛了。
“你、你醒啦。”
“在干什么。”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沉默下来。
左奇函的脸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药剂的作用还是张函瑞。
“………”
陆焕转身就要出去,被男人横空拦住腰一把拽了回来。张函瑞裸露的背部隔着一层衬衫贴在胸膛上,他这才意识到身后这个男人的体温究竟有多高。
张函瑞转身就要出去,被男人横空拦住腰一把拽了回来。张函瑞裸露的背部隔着一层衬衫贴在胸膛上,他这才意识到身后这个男人的体温究竟有多高。
张函瑞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得拍照片才行……”
他有预感,不赶紧挣脱这个狗男人,自己一会儿绝对会很惨。
“穿着这身衣服拍照片?”左奇函贴在张函瑞肩膀上深吸一口气,“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放的开呢,小瑞?还是说你本来就想参加这场派对,禄哲茂只是你随便找的理由?”
“你放屁!”张函瑞恼了,扭动身体就要挣脱,“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但是他的动作很快就停止了。
因为他发现左奇函抱着他,并不是想在这里对他动手动脚,而是在给自己穿西装外套。
左奇函的外套比张函瑞的要大一圈,系好扣子之后刚好能遮到屁股。下半身露出蕾丝边的围裙,倒是有些不伦不类的。
“我的宝贝别被人看见。”男人亲了亲张函瑞的侧脸,“嘘,别动,有人要进来了。”
男人话音刚落,门就毫无预兆的咔嚓一声打开了。
悲伤玉米粥.来了来了
悲伤玉米粥.上周因为忘记了,所以这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