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刚响就被人接起，白光晃的千结眯了眯眼，分泌出的生理盐水沾湿的睫毛，一缕一缕的黏在眼皮上。
砂金正在处理文件，他可能才洗了澡，浴室里蒸腾的水汽还黏在身上，真的皮肤微微泛红。不知道是无意如此还是有意为之，终端被放在桌上，而摄像头正对着他起伏的胸膛。浴袍欲坠不坠的挂在肩头，未擦干的水珠顺着沟壑往下流，留下一串精亮的痕迹，最后隐入腰腹深处。
千结一时语塞，他的视线早就被砂金挂在胸前的那颗珠子勾走了，那赤红的珠子随着动作晃动在浴袍里忽明忽暗。
千结侧躺在床上，屏幕里散出的柔光为他镀上一层暖意，他抬手触上自己的耳垂，那里有颗一模一样的珠子，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难以以口言叙之。
就像两把生锈的锁“咔哒”一声咬住了同一把钥匙。
他想得出神，呼出的雾气在屏幕上凝成水滴，连砂金叫他都没听见，直到天边又炸响一记雷，千结才恍惚着把注意力又移回屏幕，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怎么了？”
“无事”
砂金敲击键盘的手顿住，微微侧头对千结一笑；“怎么不开灯?”
“停电了... ...”千结越想越羞愤，自己刚刚竟然盯着别人的胸发呆。欲盖弥彰的把脸埋进被子里，逃避现实。
砂金点点头，键盘的声音重新响起，雨时不时响起了雷声混成月夜交响曲。他没有问千结为什么打来视频，千结也没有解释，就好像一切本该如此，不需要任何托词。
夜深了，电话还一直挂着，千结伴合着双眼，眼泪在眼角膜前织成纱衣，看什么都模糊一片。雨已经停了，隐约可见几丝月光刺破未散的乌云捅向大地，只剩风还在一刻不停的裹着残叶向前跑去。
千结张开嘴，喉结微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砂金?你觉得维里塔斯·拉帝奥是什么人... ...”
“他啊... ...”砂金敲完项目书的最后一个字，合上电脑长舒一口气；“一个一心想要得到博识尊瞥视的学者罢了，他上大学时... ...”
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千结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来，他睡着了。
砂金叹息一声，吩咐智管关闭全屋灯光，一瞬间，灯全部灭掉。清幽的月光得了空，慢慢钻进屋内，在窗前洒下一地银白。
他换掉浴袍，翻身上床，终端仍未挂断，就放在枕边，屏幕散出的冷光，顺着床头的纹路向上爬。
许是晚睡惯了，偶尔早睡，却辗转难眠，终是难以见周公。月光沉沉的朝另一边没下去，砂金侧着头，目光落到屏幕上。
屏幕里，千结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终端开了护眼，发出的光昏暗，打在脸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睫毛在皮肤上投下阴影，长发凌乱的糊在脸上。
他离得近，近到砂金可以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而那颗赤红的珠子，半隐在雪白的长发中，像颗在雪地里的相思子。
一直躁动的心突然平静下来，砂金重新躺回床上，身边海浪声阵阵。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门外挠门喵喵叫。
月亮正好落在飘窗上，将光芒织成丝绸做了窗帘，风铃撞出冰碎的清响。
在那些阴云密布的日子里，一支笔一遍遍描摹着心里的月亮，然后高高悬于墙上，幻想月亮还在天上，如水般流淌。现在，他终于又从云缝中偷的几分月光，可以洗去满身淤泥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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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跪道歉
太懒了，甚至懒得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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