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孩子走!”不知为何,那女子的声音总浮现在耳畔,仿佛一切是那么真实。那个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人类无法像小说中那样修炼超能力?
为什么我偏偏不是被选中的那一个?
“轰隆”,打雷了。
我静静站在雨夜中,任凭雨水打湿我的胸膛,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化为透明,雨水从前胸穿过后背,落在了地上。
好凉,好透,好舒服……
“哥,你又在干嘛?还不赶紧收衣服,愣着干嘛?”
一道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得不回到现实,一个平平常常的人生。
…………
“叮咚,前方到站‘江城’,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终于到站了。”
“诶,为什么视频通话挂断了?”
“是不是车站信号不太好。”
弦鸢举着手机到处寻找信号。
“算了吧,马上到家了,发个微信报个平安得了。”
“好”
“走吧”
二人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很快便出了站。
这时,弦鸢停下了脚步。
“那啥,武泰闸咋走的来着,我记得是在这附近呀?”
“打个车吧,直达。”
“费那冤枉钱干嘛,跟我来。”
“哦……哎呦!”
弦鸢闻声回过头,发现弦月撞在了电线杆上。
“噗哈哈哈哈……妹,你咋搞的,这都能撞?”
弦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弦月只感到一阵头晕。
“再笑,撕烂你的嘴!”
弦鸢捂嘴。
“还不赶紧走,土特产放久了会坏的。”
二人拉着行李箱在路上绕了好几圈,终于来到一个狭窄的巷子口。
“这不是我们小区附近放垃圾的地方吗?从这进去吧。真是奇怪,大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几年前不长这样的呀。”
“等等。”弦月冰冷的手拉住弦鸢有些温热的手,“这里不太对劲,好像……有一股能量波动,就在前方!”她伸手指了指那个黝黑,看不见尽头的巷子口。
“什么能量波动,你撞电线杆把脑子装傻了吧,还说我中二呢,我看你才是。”
弦鸢只觉得眼前的弦月就是小说看多了,自己一个唯物主义者才不相信什么能量波动呢。
于是他不顾劝阻,朝前走去。
弦月想要阻止却为时过晚。
“唉,别!”
平静了三秒后——“啊啊啊!救命啊!”里面传来一阵惨叫。
“怎么了,怎么了?”
弦月摆出一副战斗的姿势,透过黑黝黝的缝隙,却发现只是地上有几只大一点的老鼠罢了。
“哥……”弦月有些无语道:“几只老鼠至于怕成这样吗?”
“喵,喵~”
“什么声音?”
二人警惕。
这时一只猫从垃圾桶钻了出来。
虽然它的身上沾满污渍,可那双眼睛却流露出轻易不可洞察的神秘色彩
“那不是咪崽吗?我们小时候妈妈养的那只,出来接我们来了。”弦鸢激动地跑上前去。
咪崽也竖着尾巴跑过来了,“喵,喵!”
“都长这么大了,哇,肚子好肥。”
弦月见弦鸢没有要往前走的意思,有些生气地也从上到下把咪崽摸了个遍。
突然她在它脖子处摸到了什么,“这什么呀,好粘!”她一脸嫌弃地放鼻子上闻了闻,一股锈腥味。
“这是……血?”弦鸢大叫,吓得直哆嗦。
“别怕,或许是谁杀鸡留下的内脏扔到了这里,别大惊小怪的。”弦月镇定自若。
“去……看看?”弦鸢小心翼翼地开口。
弦月则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指了指前方那个幽暗的巷口,“行啊,要去你先去!”
“你!我……走,我们换条路,绕着这四周走,总能找到入口。”
透过护栏,望着这长满深草的,他不相信这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屋子,可如今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可二人终究没有挨过好奇心的驱使。
是弦月先上前一步的,一进来便闻道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不错,让她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了照,赫然发现,那两坨黑漆漆的竟像是砍掉头颅的人类尸体。
“啊!啊呜呜,吓死我了。”弦月大口喘息着,嘴里还不忘念叨着:“报警……快报警。”
弦鸢一猜就知道里面有脏东西,但也是警察来了之后他才知道那确确实实是两具男尸。
…………
“好了,以上就是你们所见到的全部事实吗?”
“嗯,以上皆属事实。”弦月道,到现在她的心脏都在噗噗的跳,依然有些后怕。
“等下联系心理咨询师帮你们做一下开导,现在这待一会儿吧。”一位年轻警察将二人带到一间空旷干净的房间内。
“哥,我总觉得从我们来到江城,就一直不太对劲。”弦月思索道。
“哪不对?”
“说不上来……似乎我们被人盯上了。”
弦鸢轻笑:“哈哈,妹,我的好妹妹。”轻轻抱住她“你是不是脑子磕坏了,今天弄完我去医院给你看看,你说该挂什么科呢?”弦鸢假装思索。
“啪”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到了弦鸢身上,扇得他眼冒金星,一脸懵。
“啊嘶,妹,你干嘛?”
弦月愤怒地站起身:“哥,你说要是一个人的尸体被剁碎了,该去哪找呢?”
弦鸢能清晰感受到她言语中饱含的威胁气息,于是他收回刚才的话,沉默了许久。
“这傻妹妹不会真干得出这种事吧,他想来说到做到。”
“不对,她不可能这么厉害,她从小杀只鸡都怕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嘛。”
经过一系列的心理安慰,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推开了,
来者是一位戴着口罩的年轻男子,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袖,与背景融为一体。
二人起立问候了一下这位,方才得知他是心理学专业刚毕业来警局做心理顾问的李梓晨。
“同学,不知为何,看你总有一种亲切感。”他微笑着看着弦月,眼里充满了温柔。
“许是……之前见过?”
梓晨笑了笑:“哈哈,刚才看二位是武泰闸小区的,在下小时候也在那里住了几年,不过三四年前那里就因为火灾,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早已没有人居住了。”
“什么?”二人相视,“不可能啊,今天早上我妈还跟我们在楼下视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