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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重逢

陈情之我既为魔,你奈我何?

自莫家庄脱身而出,陆彩铃竟不知从何处觅得一头毛驴,它蹄声哒哒,载着她在宽广的大路上疾驰而去。

陆彩铃还好跑得快,不然被蓝湛那冰块脸发现抓住就惨了

陆彩铃暗自庆幸,若非这突如其来的逃亡速度,恐怕早已落入蓝湛那冰块脸的手里,被其擒获,后果不堪设想。

她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不禁模仿起蓝忘机那清冷而深沉的语调,连带着举手投足间也学了个七八分相似。

陆彩铃跟我回云深不知处。

陆彩铃撇了撇嘴

陆彩铃想把我关起来,门都没有。

已行路数日,前路茫茫,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要往何处去。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那里尚有一道未愈的伤痕,正是这最后一道,也是最深的一道,如同她心中未解的谜团。莫家的人几乎已被灭,她在离开前还不忘将莫夫人的丈夫抹了脖子。

此刻,她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最后一道伤痕,究竟是谁?它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恩怨?又该从何查起。

陆彩铃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脚步虽无定向,但沿途所见却颇为引人瞩目。只见一群群修士神色匆匆,纷纷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进,那方向似乎直指大梵山。

这一路上听那些修士所言,大梵山上近期有邪祟作乱,且非同小可,引得众修士竞相前往。

陆彩铃心想,既然自己亦无明确去处,何不随众前往,一来可探个究竟,二来或许能有所斩获,毕竟这具身躯既无金丹护体,自身灵力又尚未恢复,若那莫萱羽的最后一个仇家修为高深,单凭她此刻的状态,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只怕会重蹈覆辙,再遭不测。

世人常将她与魏无羡相提并论,言其二人皆修习诡道之术。陆彩铃心中苦笑,若真能习得魏无羡那般神通,此刻便可驾驭鬼将,横行无忌,作威作福了。

她本为炼丹师,昔日金丹被毁,机缘巧合之下,竟炼就一颗魔丹,并因此掌握了火系法术中的幽冥鬼火。然而,此路并非坦途,她时常因修为不稳而陷入走火入魔之境,更因此遭人诟病,成为众矢之的。

陆彩铃紧赶慢赶,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大梵山,她牵着那头陪伴她多日的毛驴,缓缓步入山林。然而,随着她越走越深,却意外地发现,此刻竟异常寂静,所遇修士寥寥无几,这不禁让她心中生出了几分讶异与不解。

正当她心中暗自揣测之际,脚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触感,仿佛踩中了什么隐蔽的机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一道耀眼的金光猛然自地面腾起,紧接着,将她猛地拽起,高高地吊挂在了树梢之上。定睛一看,那金光竟是一张编织得极为精细、闪烁着璀璨金芒的巨网。

陆彩铃缚仙网!

陆彩铃气急败坏

陆彩铃这谁干的?怎么这么缺德。

这缚仙网,材料上等, 牢不可破,一旦被捉住,任你人神妖魔精鬼怪也要折腾一阵。除非被更上等的仙器斩破。

陆彩铃别说上等仙器了,连把像样的刀都没有。

陆彩铃正打算继续叫骂

一阵轻灵的脚步之声逼近,山林里掠出一个浅色轻衫的少年。少年眉间一点丹砂,俊秀得有些刻薄,年纪极轻,,身背一筒羽箭、一柄金光流璨的长剑,手持长弓。衣上刺绣精致无伦,在胸口团成一朵气势非凡的白牡丹,

陆彩铃兰陵金氏?

金凌“每次都是你们这些蠢货。这山里四百多张缚仙网,猎物还没抓到,已经给你们这些人捣坏了十几个!”

陆彩铃小声哔哔

陆彩铃四百多张缚仙网?这兰陵金氏还是这么有钱。

陆彩铃小子,这网是你放的?

金凌是我放的,你有意见?

陆彩铃我被你吊着,你说我有意见吗?

金凌那你就在这里挂着吧,省得到处乱走,又碍我的事!等我抓到了食魂兽,想得起你再放你下来。

少年似乎没有放了她的意思,陆彩铃被吊着,自己又破坏不了这缚仙网,他若真的不管自己,让她挂在这里一夜,那她第二天估计骨头都不剩了。她语气放软

陆彩铃不行,我被这样吊在树上,万一恰好遇上了在大梵山里游荡的那只东西,又动弹不得,可就只有被吸干魂的份儿了。

陆彩铃放我下来吧,求你了小公子。

金凌关我什么事儿?

那少年看她两眼,却忽然露出惊愕之色,旋即转为不屑。

金凌原来是你,怎么?被赶回老家之后听说你疯了?

金凌不过修习夷陵老祖的邪道能有什么好下场。 当初我小叔叔就该一剑把你杀了。

陆彩铃诧异,原来这莫萱羽是大名鼎鼎金光善的私生女。

金凌你就好好在这吊着吧,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你在这的。

少年说完转身就走

陆彩铃喂,别走啊!

陆彩铃喂,有什么恩怨以后再说嘛。先放我下来啊。

那少年根本不理会。

陆彩铃救命啊,救命啊,兰陵金氏杀人了。 救命啊。

突然间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斩断了束缚着陆彩铃的缚仙网。

陆彩铃身形失控,狼狈地坠落在地,发出了一声痛楚而又略带娇弱的“哎哟”。她挣扎着起身。

此时,那名少年猛然转身,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寻找那胆敢挑衅自己的人。

金凌谁?是谁多管闲事?

只见一名风华正茂的少年缓缓自密林深处走出,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身着一袭精心裁剪的黑红轻衫,衣襟上刺绣着精致的老虎符文,黑色深沉如夜空,红色热烈如火,透露出一种不凡的英气,更添了几分神秘与不羁的气息。面容俊朗,剑眉斜飞入鬓,星目闪烁,深邃而明亮。

温苑这位公子,我并非多管闲事,只是让这位美丽的姑娘就这么挂在这林中,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金凌夷陵魏氏!

少年目光如炬,瞬间便捕捉到了那人衣襟上精细绣制的图案——阴虎符文,正是夷陵魏氏所独有的家辉。

金凌哼!你们这群疯狗不在夷陵好好呆着,跑到这大梵山做什么?

温苑这位金氏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这大梵山又不属于你们金氏管辖地界。

等等……夷陵魏氏?这么说魏无羡不但活下来了还创立了宗门。陆彩铃心中高兴难以掩饰。

陆彩铃你是魏无羡的人?

少年微微躬身,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潇洒而不失风度的礼,口中朗声道:

温苑在下乃夷陵魏氏之后,温苑是也。

此礼虽看似随意,实则蕴含了魏家子弟独有的谦逊与从容。”他的举止言谈间,流露出一种洒脱与自信。

陆彩铃温苑?你是阿苑

温苑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一双纤细的双手捏住他两边的脸颊。

陆彩铃阿苑,你都长这么大了啊,还长这么俊。

陆彩铃看来魏无羡把你养的不错啊。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以及那只有他的家人才会叫他的称呼,让温苑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他瞪大了眼睛,试图从眼前的女子身上寻找一丝熟悉的影子。

陆彩铃并未察觉到温苑的愣怔,她捏了捏温苑的脸颊后,又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动作里满是宠溺与疼爱。

而温苑,面对这来自陌生女子的亲昵举动,非但没有丝毫反感,反而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心与熟悉。

金凌你们够了!

少年面庞上怒意横生,他猛然吼道。

陆彩铃的目光完全被温苑所吸引,那份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她完全忘却了身旁还站立着一个趾高气扬的稚嫩身影。

少年正以挑衅的姿态 。

金凌你就是魏无羡养的温狗?

陆彩铃闻言,脸色骤变,立马怼了回去。

陆彩铃你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

陆彩铃没有家教,毫无礼数。 你爹娘把你生下来没教过你吗?

一听这句话,两簇暴怒的火焰在那少年眼里一闪而逝。他拔出背上长剑

金凌你——说什么?”

剑身金光大盛,直刺陆彩铃面门。

还好温苑眼疾手快出剑挑开。二人剑拔弩张。

温苑家主教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温苑今日阁下屡次对我口出狂言,言辞间尽显无礼与轻蔑。

温苑我温苑,身为七尺男儿,岂能任由此等侮辱加身而不作回应?若是不回敬阁下,岂不是有违家训。

说完两人开始大打出手,即刻陷入了一场激烈的交锋之中。

陆彩铃寻得一处清净之地悠然落座。心中暗自思量,正好看看魏无羡这些年把温苑教得怎么样

少年出手果决,攻势凌厉,每一招每一式皆倾注全力,然而其动作间却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急躁与鲁莽,仿佛未曾考虑过退路,只知一味向前。

相比之下,温苑的剑法则显得尤为飘逸洒脱,进退之间,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一时之间竟难分高下。

然而,那少年终究难掩急躁之态,稍一疏忽,便被温苑敏锐地捕捉到破绽,一剑如电,直逼其胸腹要害,温苑剑至半途忽转柔和,仅以剑柄击中其胸,以示惩戒。

少年受此一击,胸中怒火更甚,周身灵力沸腾,汇聚于剑尖,誓要一雪前耻,全力挥剑劈下。

温苑见状,不慌不忙,举剑相迎,虽成功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却也被震得连连后退数步,身形略显狼狈。少年见状,更是乘胜追击,剑光闪烁,直取温苑要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彩铃轻启朱唇,低吟一声:

陆彩铃禁锢天地!

话音未落,只见四周空间仿佛被无形之力所束缚,那少年身形一顿,竟被一个金色阵法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少年恼怒

金凌你放开我,这算什么?两个人打我一个。

陆彩铃那又怎么样?本姑娘从来就不讲什么武德。小子,你很嚣张,颇有本姑娘当年的风范

陆彩铃但姜还得是老的辣,你就在这大梵山度过这美好的一夜吧,祝你好运。

金凌你敢,今天你知道谁来了吗?!今天我……

陆彩铃哎哟!我好怕啊!

少年使劲挣扎,还是纹丝不动,脸涨得通红,咬牙道:

金凌“再不撤了我告诉我舅舅,你等着死吧!”

陆彩铃“为什么是舅舅不是爹?你舅舅哪位?”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冷峻森寒

江澄“他舅舅是我,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听到这个声音,陆彩铃周身血液似乎都冲上了脑袋

只见一名紫衣青年信步而来,手压在佩剑的剑柄上,腰间悬着一枚银铃,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眼神凌厉,看人犹如两道冷电。走在陆彩铃十步之外,,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充满力量。 就在这微妙的瞬间,他手中的三毒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意,猛然间从鞘中跃出,其速度之快,犹如夜空中的闪电划破黑暗,令人目不暇接。

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那束缚着少年的复杂阵法。只见剑光一闪,紧接着又迅速回归原位,悄无声息地滑入剑鞘之中,仿佛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丝丝寒意。

原本禁锢着少年的阵法,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彻底消散于无形之中。

江澄“金凌,你怎么耗了这么久,还要我过来请你回去吗?弄成这副难看样子,还不滚过来!”

金凌感到全身一松,赶忙闪到江澄身边,指着陆彩铃骂道:

金凌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打断你的腿!”

陆彩铃的脑海中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惊雷猛然劈开。 金凌,这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记忆深处。

金凌,他就是金凌,阿姐的儿子金凌。

江澄看了一眼陆彩铃又看了看一旁的温苑,目光中腾起一阵戾气。

江澄“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遇见这种邪魔歪道,直接杀了喂你的狗!”

陆彩铃回神下意识护住温苑往后退了几步。看来江澄真的恨毒了她和魏无羡,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淡化他的恨。

有人在后护持,金凌这次出剑愈加凶狠。

陆彩铃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紧紧地将温苑护在身后,他要她死,那她就再死一次

她自知该死。

温苑正欲拔剑相迎,猛然间,眼前仿佛被夜色侵袭,一道黑影倏忽掠过,与金凌紧握的佩剑相碰,随即将那剑震得偏离了轨迹。

此刻,众人的视线方才聚焦,原来那并非暗影,而是一支通体漆黑的笛子,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最终稳稳地落回其主人的手中,旋转间似乎还残留着未散的音波。

温苑羡哥哥

只见魏无羡身着一袭深邃的玄衣踏步而来,步履稳健,身坚挺拔,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凡的气度。他的发间,一条鲜艳的红绸发带随风轻轻摇曳,如同烈焰般在暗色中跳跃,

面容被一层淡淡的阴影所笼罩,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直视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欲望,一双眼睛冰冷如霜,透露出对世间万物的不屑与漠视。

他便是夷陵老祖,一个名字足以让仙门百家既忌惮又震颤的存在。

随着他的前行,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之颤抖,万物生灵都自觉地退避三舍。

魏无羡绕过陆彩铃,不紧不慢,往前走了三步。与之擦肩而过时,状似无意地和她对视了一刹那。

随后,魏无羡停下了脚步,稳稳地站定,目光转向江澄。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而深沉

魏无羡“江宗主,不知我家中的小辈何处得罪了您,以至于让您如此动怒,甚至赶尽杀绝呢。

江澄的面色紧绷,犹如一张即将离弦之箭的弓弦,蓄势待发的姿态透露出他内心深处对魏无羡的恨意,那是一种不加掩饰、毫不收敛的情感。

江澄你自家的疯狗不拴好,还放出来到处咬人,欺负金凌。反倒是问起我来了。

江澄真是可笑至极。我若真让那恶犬血溅当场,又能如何?

自不夜天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后,岁月流转,他与魏无羡之间,虽非刻意,却也偶有交集,每当这样的偶遇降临,江澄的言辞便如同锋利的刀刃,带着刺骨的寒意,对他进行无情的讥讽,那份刻薄与不甘,仿佛要将过往的恩怨一一清算。更有甚者,情绪激动之时,他还会付诸行动,试图以武力来宣泄心中的愤懑。

然而,魏无羡对江澄的言语攻击并不还以颜色,从与不他口舌之争。但若江澄动手,他亦不坐以待毙,毫不相让。两人之间的每一次交锋,都像是无声的较量,既是对过往的清算,也是对彼此内心的拷问。

魏无羡的目光轻轻掠过温苑,温苑见状,立刻从中走出,他面向魏无羡与江澄,深深一礼。

温苑江宗主,夜猎向来是各家公平竞争,可是金公子在大梵山上四处撒网,使得其他家族的修士举步艰难。

温苑这位姑娘也不慎落入金公子布下的陷阱,温苑见此,便出手斩断了那缚仙网,助这位姑娘脱困。

温苑不曾想却惹怒了金公子,便对我出言侮辱。

温苑我这才与金公子动起手来的。

温苑我之所为,绝非出于故意挑衅或欺负他人之心。

温苑况且…况且我不知他是……

温苑虽知道他是金氏之人,但不知道他是江厌离之子金凌,魏无羡的外甥,不然纵使金凌对他再出言不逊,他也不会对他出手。

魏无羡落在了金凌的身上,他的眉眼间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温柔与柔和。

魏无羡可有伤着?

金凌用不着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狗就行了。

金凌言辞之犀利,简直和江澄如出一辙。

江澄金凌要是受伤了,你以为他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话吗?

说完狠狠的撇了一眼温苑和陆彩铃。

魏无羡没有受伤就好。

魏无羡既然事实已明,而关于此事的来龙去脉,江宗主您也已了然于胸。

魏无羡年轻小辈精力旺盛,难免会有摩擦,也是常事。 那么,我家小辈我就带回了。

魏无羡至于她……

魏无羡看了她一眼,片刻说道

魏无羡你自行处置便是,她并不是我魏氏中人。

魏无羡阿苑,走!

温苑羡哥哥可是…

温苑刚想替陆彩铃辩解几句,却被魏无羡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只得悻悻然闭上了嘴巴。

陆彩铃的心中仿佛一群野马奔腾而过,不是吧?魏无羡就这么不管她了?

心想,这下完了。她踉跄着后腿几步。

这时林中奔来一名身着江氏服色的紫衣人,喊道

路人甲“宗主!”

江澄讥讽道:

江澄“说吧,又有什么坏消息要报给我了?”

这名客卿小声道

路人甲“您安排的缚仙网都被人破坏掉了。”

江澄横了魏无羡一眼,满脸不快道:

江澄“破了几个?”

这名客卿小心翼翼地道:

路人甲“……全部……”

江澄狠狠吼道:

江澄魏无羡!

四百多张缚仙网。 原本他是来为金凌助阵的,今年金凌十六岁,已是该出道和其他家族的后辈们拼资历的年纪了。江澄精心筛选,才为他挑出大梵山的猎场,四处撒网并恐吓其他家族修士,教他们寸步难行、知难而退,为的就是让金凌拔得这个头筹,让旁人不能跟他抢。四百多张缚仙网,虽近天价,对云梦江氏也不算什么。网毁事小。江澄本就一口恶气盘在心头,难以发泄,这下倒好了。

届时紫光炸起,江澄手持紫电朝魏无羡甩去。

魏无羡握着黑笛的手一紧,正要接下江澄凶狠的一击

突然一道蓝色的剑光闪电般掠出,先他一步将紫电击退。

一道白色飘逸的身影映入眼帘,来人满身如练的月光,背负一把七弦古琴,束着一条云纹抹额,肤色白皙,俊极雅极,如琢如磨。眼睛的颜色非常浅淡,仿若琉璃,让他目光显得过于冷漠。神色间有霜雪之意,是近乎刻板的一派肃然。

从头到脚,一尘不染,一丝不苟,找不到一丝不妥贴的失仪之处。

剑锋倒转,传来铮然一声入鞘之响。

陆彩铃流年不利,冤家路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都凑一窝了,这还怎么玩?

蓝忘机一语不发,目不斜视,静静站在江澄对面

江澄姓蓝的,你什么意思?来多管我的事。

蓝忘机是我

蓝忘机冷冷开口,惜字如金。

蓝景仪“江宗主,所毁缚仙网,姑苏蓝氏自会如数奉还。”

江澄咬牙切齿:

江澄不必!

江澄提着紫电的手越发紧握,电流滋滋作响,眼中腾起杀意。然而,过了一阵,江澄便强制自己将敌意克制起

他虽很不愉快,但身为一门之主,却也有更多的考量,不能冲动。与这些世家名门打交道,能不撕破脸皮,最好不要撕破脸皮。

江澄“含光君还真不愧那‘逢乱必出’的美名啊,怎么今天还有空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

蓝忘机似乎不想与他交谈,将目光移到陆彩铃身上,陆彩打了个冷颤,心道:完了。

蓝忘机她,我带走。

金凌:不行,你不能带她走,这疯女……

蓝忘机皱了皱眉。金凌还没说完忽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喉咙也发不出声音了,登时大惊失色。

江澄“蓝忘机!金凌还轮不到你来管教,给我解开!”

蓝景仪“江宗主不必动怒,只要他不强行破术,一炷香便自动解开了。”

江澄狠狠着恼了一番。今日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但权衡利弊之后,转头见金凌仍愤愤捂嘴。

江澄“含光君要罚你,你就受他这一回管教吧。能管到别家小辈的头上,也是不容易。

江澄至于她,一个疯女人而已,既然含光君觉得有用,就带走吧。

他语气嘲讽,也不知是在嘲讽谁。蓝忘机从不争口舌之快,听若未闻。江澄话中带刺,又是一转

江澄“还站着干什么,等着猎物自己撞过来插你剑上?今天你要是拿不下这大梵山里的东西,今后都不必来找我了!”

金凌狠狠瞪了陆彩铃和一眼,却不敢去瞪罚他禁言的蓝忘机,收剑入鞘,对两位长辈施了礼,持弓退走。

江澄瞪了魏无羡一眼,随即选了相反的方向,信步下山。身后客卿噤声跟上,

这两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瞪人都一个模样。

待他们身影消失,蓝景仪就迫不及待来到陆彩铃面前!一脸得意。

蓝景仪嘿嘿我们又见面了

蓝景仪这次你死定了

说着就要上手去抓,陆彩铃一下子钻到魏无羡身后,双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角,脸上写满了恳切与无助。

陆彩铃救我

蓝景仪不敢上前,求助的眼神望向蓝忘机。

蓝忘机此人与一宗灭门有关。

魏无羡轻转头看着陆彩铃,

陆彩铃一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求救的光芒,无辜的摇了摇头,恳求着他不要把自己交出去。

谁知道魏无羡根本不吃这一套,一手揪住她的后领将她拎了出去。丢给了蓝忘机。

魏无羡蓝湛,刚才多谢了。

陆彩铃喂!魏无羡不是吧!你就这么把我交出去了?

陆彩铃不带这么狠的

魏无羡关我何事?

说完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带着温苑转身朝山下走去。

魏无羡本也是带着温苑来此历练的,只是没想到会恰好遇到金凌,不管大梵山里是什么猎物,他们都不能要了。和谁抢也不会和金凌抢。他带着温苑再择一处就是了。

蓝景仪这下可得意了,他拿出一根捆仙绳扯了扯。

蓝景仪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跑!

陆彩铃这下彻底没办法了,在蓝忘机面前她嚣张不起来。只能乖乖伸出双手,将脸迈往一边,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样子

陆彩铃喏,要绑便绑,少废话。

蓝忘机去做事

蓝忘机开口,指令简洁明了,辞藻毫不华丽

数名小辈这才想起来大梵山是做什么的,蓝景仪缩回伸出去的手,收起其他心思,恭恭敬敬等其他教诲。片刻之后,

蓝忘机又道:

蓝忘机尽力而为。不可逞强

这声音又低又磁,若是靠得近了,定要听得人心尖发颤。众小辈规规矩矩应是,不敢多留,朝山林深处走去。只留下二人

蓝忘机的眼神如炬,紧紧锁定在陆彩铃身上,那份直视没有丝毫的躲闪与回避,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陆彩铃在这股强烈的注视下,浑身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寒意,全身发麻,她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挣扎,声音带着几分决绝。

陆彩铃我承认,我是故意用阵法将莫家人困住的,莫夫人的丈夫也是我杀的

陆彩铃但这一切皆因他们咎由自取。他们对我施加种种侮辱与欺凌,对我百般欺辱,我就是要杀了他们

陆彩铃不仅如此,我还杀了几个家仆。他们对我图谋不轨,我岂能轻易饶恕,所以,我割断了他们的咽喉,让那些欺压我的声音永远沉寂。

陆彩灵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

说完她偷偷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蓝忘机的反应,只见他的目光依旧坚定而深邃,没有丝毫的动摇,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能洞察她所有的情绪与过往。

蓝忘机以他那惯有的淡然口吻轻轻问道:

蓝忘机说完了吗?

陆彩铃闻言,心中一紧,连忙结结巴巴地回应

陆彩铃说…说完了。

蓝忘机并未再多言,只是轻轻转身,迈开沉稳的步伐。

蓝忘机跟上

陆彩铃闻言,不禁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陆彩铃这就完了?

陆彩铃不是因该…

陆彩铃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表达她原本以为的严重后果。

蓝忘机并未停下脚步,他的声音再次从前方传来。

蓝忘机跟上

陆彩铃哦!哦,来了!

陆彩铃来不及细想,连忙牵着那头毛驴,匆匆跟上。只知道蓝忘机暂时饶了她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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