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做了妾的人总想把正室击垮,然后取而代之的吧?她看到的是什么?明明她才是那个最伤脑筋,最忙碌的人,却发现这个男人不喜欢比他聪明的人,他喜欢把他好好捧起来的人,但是前提只能傻,不能学聪明,只能把自己手里的钱无偿捐出去,然后他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现在事实越来越明显了,名秋刚刚建了几年的别院已经快塌了,她家造的楼台一共五层,也已经塌了三层,只有第一层还完好如初,其他的除了一层屋顶没有塌陷,也已经摇摇欲坠,快要变成平屋了。
这里面除了质量问题严重不符合标准外,其他的还是因为穷,没有钱弄的。名秋为了彰显她自己的与众不同,而且还要大把花钱,在建筑上她不用砖块,砌墙只用泥抹墙,楼台不用铁来装饰,却用了最次品的木板来代替,钱是省了不少,建筑质量却是大大打了折扣,所以很快就不行了。
这场龙卷风不仅刮倒了树,树还砸倒了她家房子窗户上的墙,一下子看着只剩下地板,没有了屋顶,奇迹般的竟然没有砸伤人。
在他们一家感叹老天无绝人之路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就是翻修的成本太高,几乎比新盖的房子还要多花钱,而她一时之间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回头想想那些年追求李玉衡的成本,确实是花费太大了些,搞的现在家徒四壁,一无所有。
她和李玉衡的关系超出了子侄,也超出了亲情,简直就是一言难尽。
她家亲戚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名为的大哥外表看着住的地方还行,可是他自己的家底已经被掏空。也没有闲钱借给他的姨母来翻盘,更不可能会帮助她。
她用竹子做的客栈也塌了,用木头搭的木屋也变成了一堆木板,用泥糊的床也被人给拆了,唯一的好房子也被供了鬼神,变成了庙宇。
无奈之下她只有回到从小到大住过的破房子,只有在那里才能感觉到安全,才能不用担心会被半夜冻醒。
想想那家徒四壁的陋室,每次遇到刮风下雨的鬼天气,雨水就会从墙壁里溜进来,风也会从窗户刮进来,最后打湿了窗帘,还会把没有屋顶的房子浇湿。
就这样好好的楼台变成了陋室,曾经装修豪华的楼台变成了破破烂烂的破屋。
这个故事的女主人公很像她,虽然表面上大道理一大堆,可是真正能用到实处的却不行,不去管管仲是不是个龟公,就拿齐桓公为她做媒这一套就行不通。先不说既然是个妾室,为何要取代原配而去和管仲私通,这事放古代行不通,放现代依然行不通。先不说重婚到底是什么不是犯罪,就说害别人儿女没有父亲这一件事就是大罪。
房子塌了没有砸死她算她命硬,可是她失去双腿再看不清自己的路那就是自己往刀口上躺了。
李玉衡这一跑就是几个月杳无音讯,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敢见人。瑶光故意对名为特别的放纵,放纵到甚至是城南伯都开始有点不适应,他不顾形象的和瑶光吵架,语气不好但是甚至是用恳求的语气说的话,大概意思就是让她尽儿媳的责任,她应该管管自己的老公,而不是放任他和一帮男人乱来。瑶光则慢悠悠地不声不响地做自己的事情,她只当那些话都是屁话,她虽然不能掌握全局,但是以她一年多的观察,这样子下去也许不是坏事,可能还会帮到自己。过节了,父亲来了一趟看她看她的儿女,临走的时候说了很多话拜托城南伯给他的两个侄子做媒,理由是两个人一个已经三十岁,一个也已经成了大龄青年,这两个光棍成了老大难,眼看着就要黄掉,可是城南伯一摊开双手,无奈地说他也受人所托,已经有好几年,张虎到现在了还是孑然一身,瑶光笑着不说话,她心里什么都清楚,不过就是没女人的缘故,虽然名为早就被张虎被上了,这些人把主意打到她头上,纯粹就是没事找抽。不要说其余两个与自己是姐弟,根本没有可能,就张虎这狗日的东西,丑的要死,虽然在自己面前丢过几次人,她就是在试探李玉衡这个混蛋,看他对自己到底是在乎还是听之任之。
她静待事态发展,而且这些生育过的东西只差一刀切了,就和个女的差不多,虽然她很痛恨这些不男不女的人,可是回头想想,她也有儿子,心里也是害怕将来遇到这种困扰。很多男的都是谈之色变,唯恐避之不及。
明面上看李玉衡对谁都没有深情,却仍困在原地,事态毫无进展。她虽近在府中,然而自己毕竟是个女子,总不能无端频繁地往那儿跑。每次绞尽脑汁思索前去的理由,都想得她苦恼不已。
她近来颇有些郁郁寡欢。自从李玉衡离开后,他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刻板。每日两餐而不知道饿,按时送儿子去与孩子们一同念书。身负“重振家园”的沉重使命,儿子必须文武兼修,功课自然相当繁重。而瑶光对他,也很放心,儿子年纪尚幼,这样的生活难免让他有些不适应,所以有时候瑶光从来都不会让他去写作业,毕竟学不学得会不是靠死记硬背、拼命去学就会的,要不遗余力、轻松愉快的学,才会懂。
几经周折她还是找到了他,而李玉衡为了避嫌,则选择不再登门,理由是名为这些天和一帮男人玩的正嗨,每天不到很晚都不会回去。而且对于这种没有保质期的姻缘,其实就是一张白纸,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而她的正缘,则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忙,拒绝见客,拒绝远访,拒绝任何不必要的骚扰和麻烦。
瑶光曾经听过这样一个典故——说的是有一户人家本来出生的是四个儿子,后来不知道怎么有了三个儿媳,这三个儿媳从来都没有和他们的丈夫住一起,相反则是他们的公公可以无论多晚都可以自由出入他们的房间。民间说这种人是为了生孩子,如果他们嫁的人和名为一样是个废物,那么就得和不同的男人睡觉,才能达成目的。
沁儿对瑶光则是百般羞辱,理由是说她不知道安守本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闭门谢客。说她这种人明明就是个穷人,还经常装大尾巴狼,经常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嘴上瞧不起人,还不是一样受穷。
瑶光则是没有任何回复,骂大街她觉得丢人,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虽是女子,却也要做那女中丈夫,目光短浅的事情自己不做,她骂自己装可以,那就装给你看好了,扮猪吃老虎的事情经常都是。不过这一句不安守本分应该骂的是她李沁本人。
无论你在人前装的有多能,也不管你在人前怎么秀恩爱,至于那个男人到底喜欢不喜欢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个男人真爱你不会等到你三十多岁了还什么都没有,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你你没有生育,可是他又为何要拒绝你的爱慕之心。而去和我生孩子呢?男人不会随随便便,他也不会随便到是个女的就可以,这世上女人这么多,他又为何挑中自己呢?这还用怀疑吗?不管别人怎么算计,我依然我行我素,不改初衷。
瑶光:“帮我做一个叛徒,我不想再去顾忌什么,也不想顾虑什么。”
李玉衡对着她端详片刻。
“你会使你的母亲失望。”李玉衡慢慢的说。
瑶光笑着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说道:“你不是也使你的母亲失望过吗?如果你当年不那样做的话。我想,虽然母亲生下了我们,我们却不能因此而照着母亲订下的模子去活着,我们的后半生属于我们自己的,不是吗?”
李玉衡沉默着,然后,他叹了口气。
李玉衡:“这也是我常常想的问题,我们为谁而活着?为我们父母?还是为我们自己?可是瑶光你不能否认,父母代我们安排,是因为他们爱我们,他们以为这样是在帮助我们。许多时候,反而往往会适得其反。”
他又凝视她,过了许久,他轻轻的说:“瑶光,你活的太深沉了!”
瑶光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但是,这些真不是我需要的活法,我告诉你,我每天坐在房里,一点儿也不空闲,我脑子里永远充斥的都是这些年的过往,你好像是被我给掰直了。”
“怎么回事?”他很有兴味的望着她。
“有些时候明明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可是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其实那些都是有原因的。”瑶光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