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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衡前世是个女人

世间不止一个你2

,九世妓梦,一夕逢光

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清平镇的青瓦,醉春楼的朱漆门楣在烟雨中洇开胭脂色。檐角铜铃叮咚作响,与楼内传来的琵琶声、调笑声交织成一曲靡靡之音。阿瑶倚在雕花窗前,指尖轻抚过鬓边金步摇,看着楼下撑伞的行人匆匆而过,恍惚间,九世轮回的记忆如潮水般漫上心头。

第一世,她蜷缩在破旧的草席上,听着门外父母与老鸨讨价还价。八岁女童的哭声混着铜板碰撞的脆响,最终被重重摔在满是霉味的绣榻上。那年隆冬,她赤着脚跪在青砖地上,只为求老鸨宽限三日接客的期限。第二世,江南富商握着她的手说要带她去看西湖的断桥残雪,却在骗走她全部积蓄后,将她卖给了更偏僻的青楼。铜镜里,她看着自己绝望的泪水晕开精致的妆容,如同那朵被撕碎的并蒂莲。

第三世到第八世,命运像不断重复的梦魇。有时是战乱中被掳作营妓,有时是被假作恩客的人贩子拐卖,甚至有一世,她在临死前才发现,枕边人竟是前世将她推入火坑的负心汉。每一次轮回,她都在初尝希望时坠入更深的深渊,渐渐学会用冷漠和算计包裹自己,在脂粉堆里练就一身铜墙铁壁。

这一世的醉春楼,阿瑶已是红遍三州的花魁。她的《春江花月夜》琵琶曲能让达官显贵一掷千金,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掀起一场风月场的暗潮。可每当夜深人静,她望着铜镜中陌生的自己,总觉得那双眼睛像淬了毒的匕首,锋利却冰冷。

那日午后,蝉鸣聒噪。阿瑶抱着琵琶慵懒地倚在绣榻上,忽听得楼下传来清朗的询问声:“听闻阿瑶姑娘的《十面埋伏》别具风骨,在下能否有幸一听?”她抬眼望去,只见台阶下站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书生,腰间挂着半旧的锦囊,虽不华贵,却自有一股清风朗月的气质。

清风的目光与她相撞时,阿瑶竟慌乱地别开了头。这是九世以来,第一次有人看她的眼神里没有欲望,只有纯粹的欣赏。此后,清风几乎每日都来。他从不纠缠留宿,只静静坐在角落,时而听琴,时而与她谈诗论画。他说起塞外的胡杨,说起敦煌的飞天,说起扬州的琼花,那些鲜活的描述让阿瑶干涸的心田泛起涟漪。

然而好景不长。老鸨攥着阿瑶的手腕,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皮肉:“你以为那穷酸书生真能救你?不过是玩玩罢了!”当夜,阿瑶强忍着泪,将一杯毒酒推到清风面前:“公子莫要再来,我不过是贪图富贵的风尘女子。”清风望着她颤抖的指尖,忽然笑了:“我既知你九世苦厄,又岂会被这一杯毒酒吓退?”

阿瑶如遭雷击,手中的酒杯“啪嗒”落地。清风缓缓道出真相:他本是天界司命座下的仙童,因偷看阿瑶的命簿动了恻隐之心,被贬下凡助她渡劫。那日,他在镇外破庙中承受天雷噬骨之痛,每一道闪电劈在身上,都化作阿瑶前世所受的苦难。

当阿瑶找到遍体鳞伤的清风时,雨下得正急。她跪在泥泞中,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我愿舍去所有,只求你能活过来!”清风抬手抚去她脸上的雨水,气息微弱却坚定:“阿瑶,你看……”话音未落,一道金光自天际倾泻而下,九世轮回的锁链轰然碎裂。

三日后,清平镇外的小路上,阿瑶身着粗布麻衣,怀中抱着清风留下的锦囊。她走过开满野蔷薇的山坡,听见远处传来孩童的嬉笑。手中锦囊滑落,露出半张泛黄的纸笺,上面是清风的字迹:“愿你此世,如星如辰,自由明亮。”

五年后,临安城最热闹的市集旁,新开了家“清风茶寮”。老板娘总是身着素色衣裳,笑起来时眼波流转,却再无一丝风尘之气。每当有落魄书生路过,她总会免费送上一盏香茗,偶尔兴起,也会用琵琶弹奏一曲《阳关三叠》,那琴声里,藏着九世轮回的沧桑,更有破茧重生的希望。

然而命运的抉择并未因此改变,九十轮回的宿命并没有让她忘记所有, 她因为沉迷风尘多年,不知道有多少达官显贵看上了她出众的容貌,可是这一世情缘她却彻底栽了进去。

她叫白玉,年方二八,身姿与妙龄同在,她的容貌在这方圆八百里之内,她敢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这一世她又遇到了让她心动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有着瘦弱的身子,也有着出众的容貌,只是他已经娶妻,她誓死都想嫁的人,却没有一世如愿以偿的,上天给了她姣好的容貌,却没有送给他一副好身体,她唯一的遗憾——不能生育,成了被别人横刀夺爱的根本。

她找到了那个女人,劝她离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父母抡起棍棒将她打了一顿,又告到官府,等她刑满释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年时间,期间那个叫清风的人已经和他妻子生了四个孩子。

她开始拼命的想要改变命运的方法,她的父母托人给她找了很好的老师教育她,却没有教会她做人的道理。她一生为爱痴狂,却没有真正一世活出个人样。

她一点都不甘心命运就此停摆,一点都不乐意服从命运的安排。她只想扭转局势,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后悔。 她已经等不下去了,她尝试过下毒在那家人的饭锅里,然后将清风支走,然后她想眼睁睁看着那一家人吃下毒药,然后肠穿肚烂而死。可是当她回去隐藏在路边的角落里,守株待兔般看到清风的一家人欢天喜地地从家里走出门外时,她不忍心跳墙爬进去那家人的厨房里,厨房的灶台底下有着不多的灰,证明确实做过饭,而且她确实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服毒, 她愣在了那里,慌忙跑出去的时候,衣服还被树梢给挂烂了。

她回去等了半个月,可是清风的家人却没有死亡的消息传来,她按捺不住沉不住气趁着夜色溜出门去。她看着清风的妻子高高兴兴地抱着孩子从她面前经过,然后她又看到清风英俊的面孔从眼前经过时,那不经意的一撇,他并不是没看到她,而是不想理她。

她丧心病狂般跑进去寺庙,寺庙里的和尚职责她出家走错了地方,她又跑去市镇,却遍地寻找不到一座尼姑庵。她沮丧之下痛哭了一场,后来才又做罢。她开始尽情的放纵自己,又开始无休止的接客,她麻木到最多一夜里睡了八十四个男人,当那些男人讨好地把钱塞到她手里时,她却又哭肿了眼。

她数了数那些钱一共是八千两,她一分不剩地全部交给清风,并埋怨说清风妻子的容貌并不出众,她才是他的良配,清风收了钱,把妻子赶出家门。两个孩子没有人照顾,就每个像连珠炮一样的跑到她面前去骂。她笑得灿烂的时候大声说道:“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娘了,你们不能不孝敬我,谁叫你们的娘太丑,她的婆婆叫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按住她的胳膊,然后用刀子划烂了她的脸。”

她又被关了起来,街坊邻居嘲讽她是个疯子,她的姐妹挖苦她是个神经病,她变态的以为当个女人太难过了,她看到有人在路上立了一个牌匾,称:可以改命。她被彻底诱惑了,脸上像蜈蚣一样长长的刀疤成了她终身的痛苦,也彻底毁了她赖以为荣的容貌。现实被一根稻草给压垮了,她不受控制地就走了进去,那个大夫告诉她,只用一柱香的时间,就还她一个清净世界。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她的头上还裹着纱布,她将纱布取下来,发现脸上的刀疤不见了,她已经变得不像她自己,看着脸部轮廓更像个什么……

她睡到半夜憋不住去厕所小解,她发现蹲着一点都不方便,她解内裤的时候却发现她穿的是一条长裤,她的裙子呢?她喜欢戴的珠花呢?还有她耳朵上的银耳铛,长而且飘逸的长流苏都不见了,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她竟然能站着尿尿了。

第二天在哭得死去活来的情况下,她接受了现实,一夜间她从她变成了他,她变成了一个男人,她的耳朵上没有了耳洞,也没有了女人的胸,却多长了一个男人的东西。

她找到了她的父母,好说歹说他们都不相信,并且还带出来他们的女儿,那个女人懒洋洋地被从被窝里带出来的时候,问什么大字不识一个,而且方脸阔口,一点和从前举止都不像。

那家人欢天喜地地进去家里,她的娘对着她吐口吐沫不说,还把院子里的脏水浇到了她头上。

她失魂落魄地走进那家医馆,那个大夫还在,大夫问她要抓药还是要号脉,她上去一把抓住那个大夫的衣领,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变得力大无穷,她将那个大夫打了一顿,并质问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子,为何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改变了性别。大夫告诉她 说只是打开了她的颅脑,然后换给了一个穷光蛋,她的父母很讨厌觉得她太不要脸了,大夫说他能治,就将她变成了男人。就是将两个人的灵魂互换, 她哭着跑出去,那天晚上她尝试着碰了清风的妻子,那个女人对她又捶又打,受不了她满口粗话,骂她没有一点教养,她一点都不喜欢清风的两个儿女,可是她的下半身一点都不受控制,难受的时候只能尝试着讨好一个女人和自己同床。她拿出她在妓院里讨好嫖客的本事,柔肩、捏腿、按摩,从上到下地伺候一个女人,最终她的床上本事迷惑了一个人,而她的外表也发生了变化,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男人。

可是变成了男人,却活不出男人的心理,辗转反侧多年后,她还是抛妻弃子,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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