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刺客,二蛋的眸光匆忙在许归文等人身上扫过。好在,众人身上虽都添了些许伤痕,却并无生命之虞。
见此情景,二蛋那颗紧绷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伤的如何,还能走动吗?”二蛋抿了抿唇。
徐简一脸笑嘻嘻地庆幸劫后余生,却又因伤口的扯动倒吸一口凉气,“放心,哥这身体再打十个都不成问题。”
“嗯,你最厉害。”许归文敷衍似的回了一句,“先想想怎么把粮草运送到目的地吧,这条路上估计还有埋伏,我们只能另寻他法。”
“......”其中几个士兵无目的地眺望起远方。
众人并不精通兵法谋略,一向都是听令行事,此刻在他们看来无比迷茫。
该怎么去,要不要赌一把,亦或是带着粮草回去?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被按了回去,他们不能退缩。
沉默良久,眼见众人颓唐着坐下,二蛋眸色逐渐幽深了几分,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兀的来了句,“你们信我吗?”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向了他。
“你有办法?!”低垂着脑袋的一个士兵率先发问,眸中逐渐闪烁起希冀的光。
此刻的他们已经惆怅到了极点,所以哪怕面前说话的人看起来不经世事,他们也愿意托付出自己的命给他,更何况他们才同生共死过。
“..嗯。”二蛋斟酌着补充道,“可能被打得渣都不剩。”
“..没事蛋哥,我们天生扛造。”徐简挣扎着要起身,又被许归文小心地又按了下去。
...
“唉,人生呐,唉。”许归文生无可恋的推着粮草。
“别叹气了,一会有人来了就好好演,随机应变。”一个士兵无奈地拍了拍许归文的肩,以示宽慰,他叫陈康平。
在二蛋的提议下,六人被分成了两组。两名伤势较重的士兵与徐简一同回营接受治疗。
余下两人身体较为健壮,便跟着二蛋伪装成敌军残部。他们挑了一条隐秘的小路,小心翼翼地护送着粮草前进。
这条小径两侧草木丛生,枝叶交织在上方,好似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行踪隐藏得极好。
他们屏息凝神,时刻保持着警惕。
“站住!来者何人?”
一伙黑衣人面色不善的趴在树丛中,手上的弓弩已经蓄势待发。
“自己人自己人!我叫王小虎,这是我的令牌。”许归文讪讪笑着,随后便将衣中令牌举了起来,举手投足尽是谦卑。
为首的黑衣人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见没有破绽,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忽然,黑衣人的目光聚焦在了其余两人身上。
只见两人浑身是血,沿着他们来时的路,绘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径。
似是察觉到了黑衣人的目光,两人身体不禁绷得笔直,对面没有询问,他们不敢贸然答复。
“大人,我们劫粮时遇到的那伙人实在厉害,十多个弟兄,最后只活下来我们三个,连领队也战死了。”王小虎低垂着头,声音微微颤抖,眉宇间满是悲痛。
他顿了顿,又迅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趁机补充道:“不过,那群人也没讨到便宜,已经被我们斩尽杀绝了!”语气中透着决然与愤恨,似是要将那一场惨烈的厮杀重新展现在众人面前。
黑衣人若有所思,将三人叫到跟前问了又问,才将他们尽数放行。
“领队,您就这么放行了?!我们连他们的底细都还没盘问清楚呢,万一是假扮的..”
“我知道。”黑衣人眼睛微微眯起,“过了那里,无论他们是敌是友,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