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相处下来,优一也是成功地打入内部、不是,成功地与津美纪成为了好朋友,二人有的时候一起坐在门口聊天,大多都是在说自家弟弟的长长短短。
下午,优一提着袋子来到伏黑家,刚敲开门就发现开门的不是津美纪,也不是惠,笑着脸僵住,鼻尖嗅到对方身上带着淡淡酒气与混杂的香水味,不算难闻但优一忍不住皱起了眉。
“有事?”
高大的男人靠在门框上,表情淡漠,嘴角带着疤痕,双手环住的胸微微鼓起,手臂上的肌肉也彰显着他非常不好惹。
“……我找津美纪。”
“津美纪……?”伏黑甚尔蹙眉想了想,没有想到,“不认识。”
“……你的女儿啊大哥!!不要把钱塞满大脑好不好!!”
以上是优一心中想要回答的呐喊。
“咳……伏黑津美纪,伏黑惠,他们就住在这里,您怎么会不认识?”
“伏黑惠……?”伏黑甚尔那装满了钱与赌博的大脑终于运转了起来,“他不在。”
优一忍住揍人的冲动,在心里默念三遍她打不过,冷静后才问道:“……那么另一个女孩呢?”
“不在。”伏黑甚尔有些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这次回来单纯就找个地方睡觉,结果还没睡下就被敲门声吵起来。
优一还想说什么,津美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优一?你来了?”津美纪提着菜篮子,见到优一时还有点惊讶。
“嗯,本来烤了点饼干带给你们尝尝,但他说你们不在。”优一眼尖地看到了那菜篮子装着的基本都是肉类以及啤酒。
“他……?”津美纪皱着眉,看到是伏黑甚尔时面色如常,“他是惠的父亲,优一,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那怎么行,饼干留到明天就不好吃了,我们先进屋吧,我都在外面站着好久啦。”
优一不给津美纪说话的机会,拉着她就要往屋里走,伏黑甚尔还挺好心地给她们让出位置。
走到屋里,优一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深紫色如同毛毛虫,正在扭曲的咒灵,眼角抽了抽,瞥了一眼身后打着哈欠的伏黑甚尔,又看着津美纪毫无反应地走向厨房,最终只是瞪了一眼咒灵,跟着津美纪进入厨房。
落在后面的伏黑甚尔见优一视线移到丑宝那里时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会是一个能看见咒灵的。
优一看着津美纪准备食材,忍不住问:“津美纪,你们之前就是这样过的?”
“……嗯,他是我的继父,惠的亲生父亲,但惠基本都是我带的,也没怎么见过他,前几个月妈妈也离开了,他也不怎么回来,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你们有生活费吗?”
津美纪愣了一下,说:“妈妈离开前给我们留了一千日元,不过已经花光了……他在回来后又给了我几万去买吃的。”
优一皱着眉,不是吧?这两个孩子怎么比她想的还要难以生活?不照顾就算了,钱至少给到位吧?
“所以他今天回来做什么?”
“他……他说只是睡一觉……”津美纪低着头处理肉类,也不太相信这个说辞。
优一有点看不下去了,拍着津美纪的肩膀让她去客厅吃饼干。
“这怎么可以!你是客人,让我来做就好了!不用麻烦的……”
“没事,他都不想管你们了还给他做饭干什么,去吃饼干吧,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待在客厅看电视吃饼干。”
优一说的振振有词,津美纪抱着袋子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厨房外面,脑中却想着,优一明明也是和她一个年纪。
僵着身体走到客厅,伏黑甚尔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听到声音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后毫不在意地继续闭眼睡觉。
“……”
津美纪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抱着袋子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直到优一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才匆匆起身走到她身边,无论多久她都无法与这位继父好好相处……
“饼干怎么样?”优一期待地看着津美纪,之前给悠仁和爷爷尝过了,他们都说很不错,她很期待津美纪的回答。
“……抱歉,我还没吃。”
“没吃?没事,你等着惠一起回来吃也行。”
优一拉着津美纪走回客厅,伏黑甚尔已经从平躺转成侧躺。
“我说,既然身为人父,那就应该好好对孩子负责吧?伏黑先生,就算无法做到父亲的责任,那至少应该给孩子提供能够存活下去的物资,如果你不想要照顾孩子,那你生下他做什么?他的母亲如果知道了,绝对会很生气。”
伏黑甚尔毫无反应,对于她所说的那些也只是动了动耳朵,但听到后面两句话时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优一。
“优一……”津美纪拉住她的手,想让她停止说话就被握住了手。
优一给津美纪一个放心的表情,转过头看着伏黑甚尔,“就这么说吧,如果你不想要孩子,要么把他们送去别人家看着他们被像奴隶一样对待,要么就现在起来,努力去学习做一个父亲,而不是整天只会想着赌博与钱。”
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伏黑甚尔从沙发站起走到优一面前,低垂着眸看着她。
“小鬼头,你哪来的资格说这些?”
面对如此强大的压迫感让津美纪有些害怕地颤抖起来,手心开始冒汗,优一也有点颤抖着手,但她必须讲出来,对上伏黑甚尔这种人越是怂,说的话越无法被听进去。
“我是没有资格,但站在一个孩子的角度来看,你身为父亲无法尽到应有的责任,钱、食物也给不了,你在他们眼中只能是一个失败的家伙,要我说,当初惠的妈妈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一个凶神恶煞、只会赌博花钱的男人……”
话音戛然而止,伏黑甚尔手臂青筋暴起,握住优一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我的事不需要你一个小鬼头来说,真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你是术师吧?不知道我的外号?或许我可以让你亲眼去见见她?”
手上力道越来越大,优一有点喘不过气来,反应过来的津美纪连忙抓住伏黑甚尔的手臂恳求。
“津美纪……没必要……”优一呼吸逐渐困难,眼前也开始模糊,垂在腿边的手活动着,血色的匕首操纵着飘起刚要刺下去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住手!放开她!!”惠打开门就看见那个男人掐着优一的脖子,津美纪则眼泪模糊地抓住对方的手,那人看上去就是要杀人的模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地动了起来结印。
“玉犬!”
夕阳下,惠脚下的阴影动了起来,接着一黑一白的两条幼犬从里面跳出,缩着主人的心意一起扑向了客厅中的男人。
伏黑甚尔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也是这一下被玉犬咬住裤腿,优一也趁此机会将血匕首扎在他的手臂上,但即使被扎了伏黑甚尔的手臂也依然没有松开。
“放开她!”惠跑到津美纪身边握住她的肩膀,抬起头一脸警惕地看着那人。
“呵,还以为会是……”伏黑甚尔嘴里喃喃着,被血匕首扎了的手臂松开优一的下颚,“我改主意了,小鬼头,既然你说了我无法做到应尽的责任、那不如你来?说得倒是好听,知道的太多也是会没命的。”
甩了甩手臂上的血液,伏黑甚尔拿起桌上的布擦着,表情淡漠,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差点杀了一个孩子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不过他也不在乎,杀了的人多了去了,还少这一个?
差点就失去意识的优一瘫坐在地上大喘着气,津美纪连忙过去给她拍着后背顺气,惠则站在前方护着她们。
“优一……还好吗?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
“咳……没事,好了……”优一也没想到伏黑甚尔会直接掐住她,是她的问题,一时上头就说了,确实不应该一直提的。
待感觉好多了之后,优一被津美纪搀扶着站起来,她看向伏黑甚尔,说:“我倒是不介意教你,你这种人渣学不学得了是一个问题,我还不愿意教呢,毕竟你刚刚差点杀了我,我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小孩子心灵也是很脆弱的好吧!”
如果不是优一外表真的是小孩子的模样,就她那说话方式,别人早就给她一拳头了。
“呵,但凡你不是一个孩子现在早就躺在那里了”擦完血,伏黑甚尔随手将布丢到桌上,转过身看向惠,“让你的狗回去,看着就烦人。”
那两只玉犬还叼着他的裤腿呢,惠没有听,依然警惕地看着他。
“惠惠,收回玉犬吧,我现在没什么问题,而且那个家伙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
惠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津美纪却见她也点点头,转过头又看了看那个男人,一时之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玉犬松开了嘴,颠颠跑到他脚边蹭了蹭,回过神来的惠面色复杂,完全没想到再次见到他的父亲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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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更果然好痛苦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