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想要爱你的冲动。”——《我怀念的》
转动的酒瓶,缓缓停在了张极面前,这就意味着张极要回应兄弟们的八卦心了。“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现在最想做什么?”朱志鑫看着手里的卡片问到。“啧,这是什么无聊的问题!”左航拍了拍朱志鑫的肩“唉!看极哥这表情,有瓜吃了!”张极低着头认真思考良久才找到合适的词措去回答这个问题。“我想去见一位故人,哪怕一眼也好。”张极语气轻缓地说着。听到张极的回答,众人一下安静了,不知道谁一句“原来我们高岭之花也是个纯情种啊!”打破了寂静,随即包间热闹了起来。
朱志鑫笑着凑近张极“极哥,方便透露一下是何方神圣,拿下你的心的吗?”张极笑笑不做回答。
往事已不可追,你也只活在我的记忆里了。
聚会结束后,张极坐在车里抽了根烟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最后却鬼使神差的买了张第二天最早飞c市的机票。
张极想自己大抵是疯了,被一个游戏勾得临时订票去见他。
此刻的张极很冷静,但思念胜过理智。如潮水般将张极淹没。
张极到张泽禹家单元楼下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了,这个点张泽禹差不多也要出门上班了。张极像之前一样,找了个能看到张泽禹但又不引人瞩目的地方点了根烟,耐心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大概10分钟后,张泽禹出门了。少年身穿一件白色T恤,配了条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了双白色的板鞋。一身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通勤穿搭,但身上那股少年气仍未被时间冲刷掉。张极想: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直到看不见人了,张极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离去。坐在候机室,张极想闭眼休息会儿。可身旁的两位少年给他的感觉太熟悉,张极不想陷入回忆的牢笼,戴上耳机听着歌企图压抑住心中的思念。可就连老天也在开玩笑,随机点的一首歌就是孙燕姿的《我怀念的》。张极被这首歌毫不留情面地一脚踹进回忆海里。
张极的高中原本是在C市读的,可高三那年老天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父亲的工作有变动 ,一家人搬去了A市。
新的学校、老师、同学,这些在他眼中不过是浮光掠影,难以激起半分波澜。然而,那份遗憾却如同一根永不知倦的针,一次次刺入心脏,带着隐隐的痛楚,时刻提醒着他不要忘记那个约定——那个与“他”之间未竟的承诺。
张极在离别前,与张泽禹郑重地定下了约定:一起考上D大,若能如愿,便携手共度未来的日子。那一天,录取通知书如期而至,鲜红的印章宣告着梦想的兑现。然而,张极握着那纸通知书的手却渐渐僵冷——他等不到那个熟悉的号码亮起屏幕,也等不到那一声带着笑意的“我考上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沉默的回音将他的心一点点压向深渊。
张极以为张泽禹是考差了,没敢打电话告诉自己,便一个人踏上了寻宝路。可满怀期待的心收到的是张泽禹家早在一周前就搬走了的消息。张极愣在原地,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住在张泽禹家隔壁的王奶奶听到哭声走了出来“是小极啊,来找大禹吧,他们家已经搬走了孩子。
”张极看着王奶奶声音急的有些发颤“奶奶,你知道他们家搬到哪里去了吗?”
王奶奶温柔的给张极擦了擦眼泪“乖孩子,怎么哭了?大禹没告诉你吗?不哭了,奶奶也不知道他们搬去了哪里。”张极失落的垂下眼眸转身准备离开,王奶奶看着张极落寞的背影叫住了他“小极等一下!大禹走之前给你留了东西,说让我看见你时交给你,你等等我去拿。”
张极微微颔首,静立在原地等候。不多时,王奶奶拿着一个信封缓步走了出来,轻声道:“给,孩子。你也别太难过,有些人啊,总是需要一些时间,你才能真正走到他身边去。”张极再次点头,手指缓缓收紧,将信封捏得更牢,仿佛那薄薄的纸张承载着千斤重量,压在他的掌心,也压在他的心头。
夜色深沉,时针悄然指向午夜十二点。十七岁的张极独自躺在酒店的单人床上,手中紧握着一个未曾开封的信封,神情复杂而犹豫。他盯着那泛着微弱光泽的信封边缘,仿佛它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秘密。内心的拉锯战持续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最终,理性败给了好奇心。张极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内容——一张印有纸飞机图案的明信片。洁白的纸面上仅寥寥四个字,却如一道轻雷击中他的心扉:“生日快乐”。简单的祝福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故事,让他的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看着手里的东西张极心里发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张泽禹,小气鬼!”
小气鬼连多写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