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15｜水下探险
汪顺把泳池边的玩具小黄鸭排成一列，像一支等待检阅的舰队。
"一一，我们来玩寻宝游戏。"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亮晶晶的硬币，"哥哥把它藏在水底，你能找到吗？"
一一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小手扒着池边跃跃欲试："在哪里？深不深？"
汪顺笑着把硬币沉入浅水区，水面泛起细小的气泡。他帮一一戴好泳镜，托着她的腰慢慢下潜。水下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阳光透过水面，在池底投下摇曳的光斑。
一一憋着气，脸蛋鼓得像只小河豚，突然兴奋地指着池底某处——硬币正静静躺在蓝色瓷砖上，折射着微光。她伸手去够，却因为太着急呛了口水，被汪顺一把捞起来。
"咳咳...差、差一点！"她抹着脸上的水，不服输地跺脚，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汪顺的头发。
"慢慢来，"汪顺用拇指擦掉她睫毛上的水珠，"先学会用鼻子吐泡泡，像这样——"
他示范着在水下呼气，一串银色的气泡从鼻尖飘向水面。一一学着他的样子，结果气泡没吐出来，反而吸了口水，咳得小脸通红。汪顺赶紧拍她的背，结果小姑娘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再来一次！"
下午3:00｜漂浮比赛
"我们现在比赛，"汪顺把一块浮板推给一一，"看谁漂得久。"
一一立刻像只小海星一样趴在浮板上，手脚张开，小脸贴着板面，认真得仿佛在参加奥运会。汪顺则放松地仰躺在水面上，手臂轻轻划动保持平衡。
"顺顺哥哥作弊！"一一突然指控，"你的手在动！"
汪顺笑着翻过身："那换你试试仰漂。"
他托着一一的后脑勺，让她慢慢躺平。小姑娘紧张得攥着他的手指，但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脸上，她渐渐放松下来，身体像片羽毛似的浮在水面。
"我是不是很厉害？"一一闭着眼睛问，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世界冠军级别。"汪顺一本正经地回答，悄悄松开手。
一一浑然不觉，直到一阵风吹过，她的小黄鸭泳帽突然漂走了。她猛地坐起来，结果失去平衡，"扑通"栽进水里，被汪顺眼疾手快地捞起来时，还在手忙脚乱地抓那顶越漂越远的帽子。
"我的鸭子！"她急得直跺脚。
汪顺一个漂亮的蝶泳动作追上去，回来时不仅戴着那顶小黄鸭泳帽，手里还多了个真正的泳池小黄鸭——救生员赞助的。
"现在你有两只鸭子了。"他把橡皮小鸭放在一一掌心。
小姑娘破涕为笑，突然把湿漉漉的小鸭子按在汪顺脸上："鸭子亲亲！"
下午4:30｜跳水初体验
泳池边的跳台在一一看来简直高耸入云。她扒着栏杆，小脸发白："会、会不会摔疼？"
汪顺已经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张开双臂："我保证比蹦床还安全。"
一一咬着嘴唇往后退了两步，突然助跑起来——然后在跳台边缘紧急刹车，差点滑下去。汪顺的心脏差点停跳，却见小姑娘蹲下来，改用屁股着地的姿势，像只小企鹅似的慢慢蹭到边缘。
"三、二、一——"
"噗通！"
水花溅起老高。一一从水里冒出来时头发全糊在脸上，却兴奋得手舞足蹈："再来一次！这次我要站着跳！"
当第五次落水时，她已经能像模像样地模仿汪顺的入水动作——如果忽略那双在空中乱蹬的小短腿的话。
傍晚5:45｜告别时刻
夕阳把泳池染成金红色，一一裹着印有卡通图案的浴巾，小脸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她掰着手指头数今天的成就："会憋气、会漂、会跳水..."突然抬头，"顺顺哥哥，我什么时候能游得像你一样快？"
汪顺正帮她拧干头发上的水，闻言笑了："等你长得和泳池一样长的时候。"
一一立刻站到池边比划，发现自己还不到泳池边的瓷砖线，顿时气鼓鼓的："那要好久好久！"
"不过..."汪顺变魔术似的从背包里拿出个迷你游泳奖牌，"今天的最佳进步奖属于一一选手。"
奖牌是用巧克力做的，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一一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突然扑上来抱住汪顺的脖子，湿漉漉的小脸贴着他的脸颊："最喜欢顺顺哥哥了！"
远处救生员吹响闭馆哨声，水波轻轻拍打着池壁。汪顺背起装满了湿泳具的包，单手抱起一一。小姑娘已经累得眼皮打架，却还攥着那枚化了一半的巧克力奖牌，嘴里嘟囔着明天要学仰泳。
路灯次第亮起，他们的影子在地上融成一个圆滚滚的水滴形状。风吹过树梢，带着泳池特有的氯水味和孩童的笑声，飘向繁星初现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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