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困了

她刚觉得馅饼有点干，温度刚好的柚子茶就递到手边

甚至连她嘴角沾的酥皮屑，都被蔡徐坤用拇指自然抹去

"这个酱料绝了！"朱一一举着半块馅饼惊呼。

"上次你说想家。"蔡徐坤轻描淡写地切块蜜瓜，"正好我工作室在北京胡同。"

当朱一一对虾饺第三笼跃跃欲试时，蔡徐坤突然拦住她："等等。"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瓷瓶，"我家特制辣椒酱，配虾饺一绝。"

"你连这个都带了？！"朱一一挖了一大勺，辣得直吐舌头，蔡徐坤适时递上冰镇柠檬水，杯沿还插着片薄荷。

用餐结束后，蔡徐坤又变出个牛皮纸袋："零食时间。"

朱一一扒开一看：手工牛轧糖、炭烧鱿鱼丝、甚至还有她最爱的麻辣牛肉干。"你这是把便利店搬上飞机了？"

"巡演养成的习惯。"蔡徐坤拆开鱿鱼丝包装，指尖不小心沾到酱汁，他下意识舔掉的动作让朱一一莫名红了脸，赶紧低头猛嚼牛肉干。

空姐经过时忍不住多看两眼，头等舱角落里，顶流明星正用修长的手指给奥运冠军剥砂糖橘，橘皮在他掌心绽成朵小花。

"新节目准备的怎么样？"朱一一啃着蜜瓜问，汁水顺着手腕往下流。

蔡徐坤自然地握住她手腕，用湿巾擦拭："舞蹈部分改了七版。"

他指尖有薄茧，蹭过皮肤时引起细微战栗，"有个动作怎么也做不好。"

"像这样？"朱一一比划了个田径起跑姿势，差点打翻果汁。

蔡徐坤扶住杯子，突然模仿她的起跑动作。

高高的个子蜷在头等舱座椅间，滑稽又可爱，朱一一笑得栽在他肩上，闻到他衣领淡淡的雪松香。

"说真的，"蔡徐坤突然正色，"全运会我去现场？"

朱一一差点被蜜瓜噎住："你、你不是要准备演唱会..."

"彩排完赶得及。"他翻开手机日历，修长手指划过着日程表，"只要某人不嫌弃我这个观众就好。"

舷窗外云海翻腾，朱一一突然发现蔡徐坤的睫毛在逆光中近乎透明，像蝴蝶脆弱的翅膀。

"困了？"见朱一一开始小鸡啄米，蔡徐坤轻声问，得到含糊的应答后，他按铃要来毛毯，展开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朱一一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调整了她的靠枕，额前碎发被轻轻拨开。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温热的触感掠过发顶，轻得像窗外飘过的云。

醒来时身上盖着两条毛毯，蔡徐坤正在看剧本，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中段，见她醒了，立刻合上本子："刚好，下降前还能吃一轮。"

"还吃？！"朱一一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蔡徐坤笑着按下服务铃："水果拼盘总可以吧？"他伸手帮她摘掉粘在脸颊的头发，指腹不经意擦过耳垂，"有草莓。"

空乘送来飞机餐时，蔡徐坤婉拒了全部主食，只要了杯黑咖啡，却从随身包里掏出个保鲜盒："试试，新学的提拉米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