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者究竟是谁呢?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奇异。" 我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中反复勾勒着刚才那位神秘人物的装束,心中充满了好奇。
“从他的装束来看,应该是位道教的高人无疑。爷爷曾告诉我,道教内部派系众多,而像那位老道那样,穿着如此正统的服饰,很可能是全真教的信徒。”别看我这位堂哥在学业上不太擅长,但对于这些神秘莫测、充满奇趣的事物,他总能一听即记,印象深刻。
"那么爷爷属于哪一派呢?" 听到堂哥的描述,我对爷爷的过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记得很久以前,奶奶就曾提起过,爷爷也是一位修行的道人。那时,我便对爷爷的过去充满了好奇,而今天,这份好奇心似乎被重新点燃了。
“正一教吧!我也不清楚,回家吃饭了!”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大伯家的小院前(爷爷走后,大伯经常让我和奶奶跟他一起住,但奶奶没有同意。这在之前我已经提过。只是偶尔会在他们家吃饭)。
堂屋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小院的地面上,温暖而明亮。大黄,那只忠诚的家狗(就是我前面提到的狮子狗),远远地就认出了我们,它摇着尾巴,欢快地向我们奔来。它亲昵地在我身上蹭了蹭,仿佛在用它的方式表达欢迎。随后,它似乎嗅到了厨房里飘出的香味,便兴奋地转头,小跑着向厨房的方向去了。
在夜色的笼罩下,大黄的身影在厨房门前的昏黄灯光中显得格外清晰,它急切地向厨房跑去,仿佛在告诉我们那里有它期待的美味。我们紧随其后,脚步轻快地穿过夜色,来到了温暖的厨房。
厨房里,灯光柔和而温馨,一个瘦弱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着,那是我的大娘。她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对家庭的关爱和温暖。当她听到我们推门而入的声音,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神色。
"这么晚了才回来,你们这是去哪儿疯玩了,连吃饭的点都忘了吗?" 她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然而,如果仔细聆听,便能感受到她话语背后隐藏的关切和轻微的责备。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对晚归的不满。
“大娘,我……”我正想开口,一个我及其熟悉的声音从灶台前响起。
“是不是去小潭那里了!”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极具威严。掷地有声。
听到声音,我才发现,奶奶一直蹲在灶台前草堆旁(这些草是起火用的柴火),用一种严肃的眼神看向我。
实不相瞒,我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奶奶动怒。今日她突如其来的怒火,让我感到不知所措。
“奶奶,我其实……”我嘟嘟囔囔的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奶奶用严厉语言打断。
“天昊,你说。别演什么兄弟情!”她的话语很坚定,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看着奶奶是真的动怒了,我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妈,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吧!不就孩子贪玩嘛,责备两句得了,家里还有外人呢!”见这情况,大娘赶紧劝老奶奶。
“我今天看有人,先不揍你!你记着,下次再有不听话的时候,就去找你妈去,我带不了你!”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能听出话语中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着眼前陌生般的奶奶,我最终还是跪了下来。“奶奶,我错了!以后听话,您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哽咽着,在泪光中,我看到,奶奶深邃的眼眸中也噙着泪水。只不过很难发现。
“也罢,也许你爷爷说的是对的。有些事拦也拦不住。既然拦不住,就让它早些到来,也有个准备。”说完这句话,奶奶长出一口气,再次变成了我记忆中温和慈祥的奶奶。她赶忙扶起跪在地上的我,心疼的打量着我双腿的膝盖处。然后松开扶在我身上的双手。
“妈,你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我看石头的膝盖磕破了,您今晚就甭睡了。”
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大伯家来了客人。大伯正在堂屋里跟他们聊天呢。一群男人在那里聊天,我们妇孺之辈就在厨房吃饭。
一顿饭,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我也低着头,一声不吭。我也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但我也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奶奶流泪。
刚开始,大娘为了缓解这有点僵的气氛,嘴里止不住的东家常西家短的。见奶奶对此也只是敷衍了事,她只好作罢。
饭毕,大娘在厨房里洗刷起来。我和奶奶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小屋。
大伯家与那间小屋之间,相隔了一段不算短的距离。当我们踏着夜色往家返回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幸运的是,今夜月色皎洁,奶奶牵着我的手,沿着那条小径一路向东。大约五分钟后,我们抵达了奶奶那间静谧的小屋。
这时,我的左眼突然一阵奇痒。我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却发现四周并无异常。
我转向奶奶,却见她神色如常,仿佛并未察觉到我的不适。她从口袋里取出钥匙,轻轻转动,打开了房门。
踏入房间,开灯。当我们正准备洗漱,准备就寝,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听到敲门声,我急忙起身准备去开门,但奶奶却迅速地拦住了我,她的动作快得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望向奶奶,只见她郑重其事地向我摇了摇头。我心中也有些害怕,既然奶奶不让开门,正合我意。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扣响。这次奶奶像外面喊到:“谁呀!有事明天再说吧!”
奶奶说完,便不再言语,从柜子里取出了两个蒲团,递给我一个。接着,我们就在床头开始了祷告。这次奶奶念诵的声音比往常更大,隐隐约约中,我感觉到这并不是普通的祷告赞美词,而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念咒时声音还抑扬顿挫。随着咒语继续,我可以看到奶奶周身散发金光(当然只有左眼能看到)。
随着她咒语声响起,门外敲门声渐渐停息下来。我当时心里是非常害怕的,所以也没有心思祷告。这地方属实有点偏僻,方圆十米没有人家,让我怎么不害怕?
当咒语声完全消失,奶奶才缓缓睁开眼睛。我清楚地看到,奶奶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斗争。
“想学吗?”奶奶目不转睛看着我,然后问道。
我看着她的眼神,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刚才外面那是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句。
“白天你见过的!”奶奶坚定说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看到脏东西吗?又或者你为什么有阴阳眼吗?”奶奶话风一转,抛出几个问题。
我被问的脑子一片空白,摇了摇头。
“先说说阴阳眼吧!道教认为,阴阳眼可能是一种先天疾病,与五脏的先天缺陷有关。这类人身体机能和旁人略有不同,容易招惹是非。”说着,她老人家抿了抿嘴,继续说下去。
“现代医学认为,阴阳眼可能只是一种幻觉,或与青光眼等疾病有关。因此,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可能是幻觉。但我告诉你,人真的可以开阴眼!”最后这句话,她说的斩钉截铁。
奶奶顿了顿,继续道:“所谓幻觉,皆为思念存想,为何想坏不想好?”
听着奶奶的话,我陷入了沉思。在这之前,我已然明白这世上存在所谓超自然力量。但奶奶的话还是让我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