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有人吗?那我还真不知道了。”南宫双手搭在腿上,不自觉的攥着衣物,指尖也因为用力而发白。
小满知道她在说谎,南宫应该是知道旁边有人的,只是和他一样不知道旁边到底是什么人——他猜测那是些军爷,只有当过兵或者做匪徒的人如此外出时才会等级分明,这一片的匪基本都被他认了个遍,看面相想必是大梁那边来的——这只是猜测,因为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铜州客栈离统一不久的西域国境线很近,大梁的兵怎么会随意跑到这里来?原本那十万两的单子就是蹊跷,他反正是不怎么愿意就让姐姐接了,更没想通那十万两到底怎么能比命还重要。
他目光不善的看着有些拘谨的南宫,一手撑在脑后,两条在大漠强光下晒的有点发黑的双腿搭上桌子,身下的板凳也跟着翘了两脚。
“当真?那隔壁的,可是有点危险啊,咱客栈小本生意什么人都有,可不保证您夜里睡的安稳。”
是的,小满还在试探南宫,因为他觉得一个公主就是再傻,在那种人心阔测地方成长也多少知道点人情世故,目前来说南宫在他这里还算不得白痴。
就算南宫是个白痴,那也不是善茬,姐姐出手接了这单子说不定就挡了什么人的路。当然他们姐弟倒不怕什么追杀,鸡毛蒜皮的事,此前已经有了很多了。
南宫心里一紧再紧,她也想不通,那晚上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与人换了衣裳做了伪装,能躲的地方却也极近,大漠一览无余而当日天并非黑的彻底,一车队的人都死完了,她还有可能不被发现,在这种暴虐的人手下活命?再者,车队既是联姻去,必然多少会有皇室标识。
皇室,在一个封建社会,何其令人胆寒?正常的人无意间截了皇室车马队,怎么可能会斩草不除根,反而草草一把火烧了了事扬长而去,就像是要特意的留她一命。对,也许他们早知道真正的公主调包了,只是不屑去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脆弱花朵,坚信这吃人的大漠会把她吞的骨头都不剩。
这实在是个牵强的理由,牵强的连南宫自己也想笑。车队遇袭处离她要嫁的地方已经不远,要真的在这大漠活下去,怎可能不是老谋深算斤斤计较,但凡一点的差错再英明神武的人也会在金黄的死亡之海丧命,这注定那些人不会大意。
隔壁里多了一群奇怪的人,南宫努力猜想着这其中缘由,一开始的害怕也烟消云散,她用深呼吸平复突突的心跳,想从这个审她的人身上得到关于这个世界更多的信息。
“我能知道什么,无非是个差点就死了的公主。”
“你不是差点死了。”小满很不满意南宫的避而不答,眉头有点紧锁,“你已经死了,不然不会来到这里。”
已经死了才来到这里?那就是说,夏会带她来这里,就是因为车队遇袭,遇袭就是有人给夏的指令,是带她死遁的信号。“有人……要我假死……”南宫喃喃着,只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
她突然惊慌,一扫那个怯懦的样子:“隔壁是什么人?”
小满挑了挑眉,心里奇怪却还是回答:“尊卑有序,我猜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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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收手机,电脑端有点问题不太好用,就一直拖着没能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