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世界仿佛被一片银白所覆盖。寒冰射手艰难地撑起身体,靠在床头,眼神无助地盯着墙上的钟表,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圈都像是在他的心头重重地敲了一下。
门外,一株芦荟冒着雪匆匆赶来,范辉在他的私人诊所里为一根得了萎蔫病的小麦忙活了几天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真是倒霉啊!又忘了带伞了……”芦荟抖了抖叶片上的积雪,嘴里不停地抱怨着这漫天的飞雪。
“这怎么……不关门呢?”看到寒冰射手的家门敞开,雪已经飘进了屋子里,在地板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看着也不像有小偷进来呀……”范辉径直走进寒冰射手的卧室,“你怎么坐着呢?快躺下吧……”
“你来的路上看到凛瑶了吗?”悟语没有理会芦荟的话,焦急地向他问起斛寄冰仙子的事情。“你妹妹刚刚出去了?怎么不关门呢?”
“她不是自己出去了,是被人抓走了!”寒冰射手纠正道。“好端端的,竟然有人下雪天还……我是说——谁会把矛头指向你的妹妹呢?”芦荟药师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明白,可能是仇家,或者是……”两株植物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帮我打电话给红针花伯弋,我也顺便向他问一下局里的事。”“都被僵尸打成这样,警局的情况还关心着呢。”范辉一边嘟囔着,一边拨通了伯弋的电话。
此时的伯弋,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无聊地摆弄着一些机器零件——这是他日常最喜欢做的事,偶尔也能捣鼓出一个小机器人,可除了拆掉,没有别的用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用,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它看,看了再拆,拆了又拼。
旁边的座机突然响起了熟悉的铃声,他顺手接过话筒,准备说出那串重复了无数遍的台词:“您好,这里是……”
还没等他说完“紫杨崮警察局”,一个沙哑的声音就抢先说道:“警官,我要报案。”
“我的朋友槲寄生被人抓走,不知去向。”
“说详细点,哪一个槲寄生?”红针花不耐烦地问道。“槲寄冰仙子,凛瑶。”对方回答。
“你刚刚说你们两个是……”红针花再次问道。“朋友。”那个沙哑的声音回答。“好,我明白情况了。”红针花直接挂断了电话,谁知它又再次响起。
“喂!我已经准备向警局汇报了,你就别急了!”红针花冲着话筒喊道。
“是我呀,我是悟语!”悟语对红针花无语了,“我说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谁打给你的?”
“你妹妹凛瑶失踪了,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呀!就在门口被人掠走的我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咳咳!”寒冰射手急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缓过来后,他被红针花刚才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凛瑶失踪了?”
“对呀。刚刚还有一个人打电话报警呢。”
“你认识他吗?”悟语急忙问伯弋。“不认得。”红针花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伯弋……这次我们的对手会非常狡猾。痊愈之前,警局的事先托付给你,实在不行务必要向植物英雄协会求助!”寒冰射手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要出乱子了……”范辉在心里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