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看了看大家“好吧!但要注意保护好自身!我大概率顾不上你们。毕竟我也不知道钟离乌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点头。
庄老严肃地看着霍雨浩,拉着他的手“雨浩,想必你也清楚自己的情况,我提醒你一句,不要用精神力,魂力也尽可能少用,你才是最需要保重自身的人!”
霍雨浩郑重地点头,史莱克七怪就走了。
不久,他们就到了,史莱克学院门口,只见玄老正带着一众弟子奋力抵抗,霍雨浩心疼地看着死伤的史莱克弟子,自责不已,唐舞桐看着眼圈通红的霍雨浩,拉住了他“雨浩,不要自责,这和你没关系,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霍雨浩感激地看着唐舞桐“谢谢你!唐姐姐,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有人牺牲了!”
唐舞桐轻叹“嗯!我们一起去解决,还有雨浩,你……要是不介意,叫我舞桐吧!”
霍雨浩点头“好!”
众人在玄老身后缓缓停下,玄老眉头紧皱“谁让你们来的?快回去!雨浩,你的伤还没好呢!不许任性!快走!”
霍雨浩看了看玄老,深深鞠了一躬“玄老,请原谅这次我不能听您的了!玄老,您……把我开除吧!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牺牲了!不孝徒再次求您了!请您把我开除吧!真的求您了!”说完,落泪,无尽懊悔。
玄老摇头“不……雨浩!我不能答应你。说好了要救你,就一定做得到,我们会保护你!”
霍雨浩轻叹,转头看向钟离乌,深情地望了一眼众人,双手握紧,向钟离乌飞去。
众人大惊!钟离乌邪笑着“玄子,这场赌约,本教主赢了,本教主说过他回来的,而且还会回到圣灵教。所以……该把赌注交出来了。”
霍雨浩飞到钟离乌身后迷茫“赌约?赌注?”
钟离乌点头“对!我们打了个赌,赌你会不会来!玄子不信你会来,所以我们就打了个赌,如果你来了,就算本教主赢,他就要给本教主一些弟子作为赌注,否则本教主答应他三年内不对史莱克发难。”
霍雨浩手握紧,失魂般颤抖“老师,老师!你骗我……为什么?都是我,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我……玄老,大家,我对不起你们!”流泪,愤恨。
钟离乌邪笑“哈哈!小家伙,看来你还是不懂。”“啪”的一声,霍雨浩的脸颊瞬间红肿,魂不守舍地呆愣在原地。
钟离乌笑了笑“小家伙,你这是要背叛本教主吗?怎么?觉得在史莱克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就可以不把本教主的话放在眼里了,是吗?”
霍雨浩浑身发抖“老师,老师,弟子错了,弟子知错了,弟子不敢,老师,老师,弟子没想过背叛您!老师,弟子,弟子时刻谨记教诲,不敢违背,老师,求您明察!老师,弟子错了,弟子你不应该质疑您,对您不敬!请您原谅弟子的愚昧无知,弟子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钟离乌邪笑地看着霍雨浩“好啊!原谅你也行!但你要替本教主做件事。”
霍雨浩连忙恭敬“弟子恭请老师吩咐!”
钟离乌邪魅地摸了摸霍雨浩的脸“打疼了吧!”
霍雨浩连忙道歉“不。老师,都是弟子的错,弟子该打!对不起!老师,弟子让您伤心了!老师,您的手有没有事?都是弟子的错,弟子该死!老师!弟子知错了。”
钟离乌很满意霍雨浩的态度“嗯!这才乖嘛!记住你是本教主的人,你的一切行动都得经过本教主的准许!”
霍雨浩连忙恭敬“是!老师,弟子知错了。”
钟离乌点头“嗯,一会儿玄子会交出一批弟子,你去替本教主料理了!”说完,递给霍雨浩一个匕首。
霍雨浩看着冒着森森邪气的匕首,颤抖地接过,迟迟做不出反应,头皮发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不久,颤抖着手“老师……老师,弟子……弟子能不能……?”
钟离乌却异常支持地点头“可以。”
霍雨浩懵了“老师,您是说……”
钟离乌点头“小家伙,本教主明白你的意思,不是不想执行吗?可以,本教主可以放了他们。”
霍雨浩连忙恭敬“多谢老师仁慈。”
钟离乌摇头“小家伙,本教主说的是可以放了他们,但没说不用付出代价。”
霍雨浩心中一惊“老师,您的意思是……?”
钟离乌邪笑“小家伙,本教主的意思是放了他们,代价是你得替代他们。你可愿意?”
霍雨浩拼命点头“老师,弟子愿意,只要老师您能放过他们,让弟子干什么都愿意!”
钟离乌笑了笑“好!那小家伙你听好了,本教主命令你用你手里的这把匕首,划伤自己,你能划多少,本教主就放了多少人。”霍雨浩呆滞地看着匕首,缓缓地把它拔了出来,幽森的寒光,像是要吞噬灵魂一般。
钟离乌顿了顿“哦!对了!小家伙,本教主还有个条件!”
霍雨浩迷茫地抬头看向钟离乌“老师,请您吩咐!”
钟离乌邪笑地看着霍雨浩“真乖,如果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小家伙,你听清楚了,本教主的条件是你每划十刀,就放一人,而且必须每一刀都要见血。今天史莱克的这群弟子的命能不能保得住,就取决于你!本教主保证,十刀一人,你划够了多少刀,就放了对应多少人,怎么样?公平吧?这样吧?小家伙,本教主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霍雨浩摇头“弟子多谢老师,但弟子想好了,弟子谨遵命令!”说完,反手拿匕首,划了胳膊一刀,鲜血喷涌,霍雨浩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甩了甩头,又割了一刀。
玄老心疼,他多希望现在受罚的是他,他不知道刚才钟离乌跟霍雨浩说了什么,但从霍雨浩开始自残,钟离乌又迟迟不要求他交人这一点看,他知道,钟离乌又在拿霍雨浩受刑取乐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宁可和钟离乌打一架,两败俱伤,也不忍霍雨浩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此时的他无尽后悔,后悔不该和钟离乌打赌,否则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霍雨浩可以安心养伤,不用自残,史莱克的弟子也可以安然无恙,众人看着霍雨浩一刀一刀地划着自己,满是痛苦,他们都要受不了了,看着霍雨浩一次次的为他们,为学院,这么卑微地活着,一次次的妥协,宁可狠狠地折磨自己,也不愿让别人有一丝伤害。即使这样还总说自己是罪人,他们都无地自容,他们和玄老一样,很心疼霍雨浩,但也很清楚霍雨浩是不可能让他们受伤的。和玄老对视一下,就向着钟离乌的方向飞去。
霍雨浩的意识开始朦胧,手里握着匕首麻木地划着,看着满是伤口,伤口还散发着邪气,众人都震惊了,刚想扶住霍雨浩,下一秒就被钟离乌掳走了,钟离乌看了看霍雨浩,看着他们“玄子,本教主要的人呢?你该不会是想耍赖吧?”
玄老生气地看着钟离乌“少废话,快把霍雨浩还回来!至于你要的人,就在这儿,就看你能不能带走了。”
钟离乌冷笑“哼!玄子,你在逗本教主吗?当时可不是这么定的,当时说的是三百弟子,你要言而无信吗?不过……算了,反正小家伙答应本教主,不妨我们一起等,看看小家伙能救下你们多少人。”
玄老懵了。雨浩这是……用自残救人?什么意思?
看众人一脸茫然,钟离乌笑了笑,贴近霍雨浩的身体,右手控制住霍雨浩还要下刀的手,霍雨浩逼迫停了下来,眼神无光地看向钟离乌,任凭左臂无数的刀伤显现,血液不断流淌“老师?请问老师有什么吩咐?”
钟离乌紧紧抓着霍雨浩的右手,下巴拄在霍雨浩的左肩膀上,闻了闻霍雨浩的血,贴近耳朵“好香!小家伙,你好乖啊!来,告诉你学院的老师和师兄师姐,你是不是在救人?”
霍雨浩木讷地点头“是的,我是在救人。”
钟离乌笑了笑“那你告诉他们,你是怎么答应本教主的。”
霍雨浩呆滞地开口“是!老师,弟子答应您的是每划十刀,放一人,而且必须每一刀都要见血,划够了多少刀,就放了对应多少人。”说完,钟离乌松开霍雨浩的手,霍雨浩又要割。
钟离乌又说“不着急,小家伙,本教主问你,现在已经割了几刀了?”
霍雨浩仍旧呆滞地回应“老师,弟子已经割了一百三十一刀了!”
钟离乌笑了笑,满意地点头“嗯!不错!不愧是本教主的弟子!”
霍雨浩恭敬地施礼“弟子多谢老师夸奖,都是老师指导得好!能获得老师您的认可,是弟子的荣幸!”
钟离乌哈哈大笑“玄子,你们听到了吗?小家伙可真是忠心啊!本教主都爱不释手了!小家伙,本教主发现你很喜欢替人受过,这回怎么样?边替人受过,边流逝自己生命力的感觉,是不是更喜欢了?”钟离乌满不在乎,扣弄着霍雨浩的伤口,令霍雨浩异常难受,但却不敢动,默默煎熬着。
霍雨浩不敢违背钟离乌,恭顺地回应“是!老师!弟子多谢老师!”
钟离乌邪笑“是吗?那你继续吧!不过,本教主提醒你一句,你要救的人还有很多,千万别懈怠哦!”
霍雨浩浑身一惊“老师!弟子不敢,弟子一定谨遵命令,绝不懈怠!”随后,连忙又割了一刀,下一刀将手腕割开了,众人连忙喊“小师弟”“雨浩!”
玄老心疼地看着霍雨浩“雨浩!别划了,把匕首给我,我替你!听话!给我!”
霍雨浩看着玄老,又看向其他人,咬牙,摇头,手不停地割着,钟离乌邪笑“十四个人!不错嘛?玄子,你看你们教导出一名多棒的弟子啊!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就连着救下十四名弟子了!哈哈!看样子,今天有望能把你那三百名弟子全救下呀!不错!不错!本教主现在就开始期待了……嗯!十六个了!”钟离乌满不在乎地看着霍雨浩的伤口,数着人数。
张鹏看着钟离乌,忍不住提醒着“教主大人,圣子他……”
钟离乌瞪着他“怎么?张鹏,你是在教本教主做事吗?圣子?怎么了?这事是他自己应下的,而且他自己都没说什么,你觉得你有资格代表他向本教主求情!”
张鹏浑身跟抖筛子一样“教主大人,属下知错了,属下不敢,属下告退。”随后连忙退了下去。
钟离乌冷哼,看着霍雨浩左臂上都是伤,满意极了!笑着问霍雨浩“多少了?”
霍雨浩恭敬地回应“回老师!现在是一百八十七刀了,再割就是一百八十八刀。”
钟离乌点头“嗯,没想到这么快都要十九个人了!”
玄老都一直劝着霍雨浩,但霍雨浩执意要自己扛,干脆不理会玄老,麻木地割着,每割一下,都轻声说句“对不起”,霍雨浩割完三下,到了一百九十刀,看着左臂没有一点好皮肤,忽然霍雨浩有种欣慰的感觉。
随后,霍雨浩又弯腰将裤子向上挽,挽到几近腰,露出腿,深呼口气,又不停地割了起来。众人看着霍雨浩这样,早就想夺刀,但钟离乌布下结界,让众人只能和霍雨浩说话,但无法靠近。这是他最喜欢看的“节目”。他就是让史莱克知道,霍雨浩已经完全听命于他,让史莱克学院的人看着霍雨浩听话地受着自己折磨,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玄老咬牙地看着钟离乌“钟离乌,你不得好死!识相的话!你快放了他!雨浩,他心善,他本不应该承受这些的,都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钟离乌,你快放了他,我换他!”
钟离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玄子,你终于承认你们史莱克有问题了!那你知道小家伙如今这样的下场,拜谁所赐吗?”
玄老冷哼“当然是你,你这冷血无情的人!雨浩,雨浩,他多么好的孩子,被你折磨得都要没有人形了。你还有没有人性?”
钟离乌不怒反笑“哈哈~本教主?没人性?哈哈~那大概是吧!因为我们可是邪魂师!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了,小家伙,现在也是我圣灵教的,本教主说的邪魂师他也有份哦!玄子,你是不知道,小家伙有多听话,不管本教主给他下达什么命令,除了他实在不愿意执行的,都干了,哈哈哈~你知道他为本教主做了多少事,解决了多少麻烦,哦!忘了!哈哈哈~本教主,怎么糊涂了呢?这些都不重要。喂!玄子,你知道小家伙,在圣灵教的外号吗?”
玄老气愤地说不出话。
钟离乌自顾自地说着“叫修罗圣子。你不知道他在圣灵教替本教主杀了多少碍事的人。玄子,这么和你说吧!你不知道他在我教的时候,本教主有多么喜欢他。不管什么他都听,本教主只要心情不好,他就求着本教主,央求着本教主罚他,明明和他没关系的事,总是极力讨好本教主,像人偶娃娃一样听话。”
玄老气得浑身直发抖。极力讨好,人偶娃娃?我们倾尽全力培养的精英,就是任由你当个人偶娃娃般驱使的吗?混蛋!玄老显现九个魂环,眼冒精光“钟离乌!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雨浩,你个疯子!他还是个不到十九岁的孩子!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钟离乌抓着霍雨浩的手,看着他把小腿快要割烂了,啧啧了两声“这皮肤,可惜了……来!小家伙,先把匕首还给本教主。”
霍雨浩眼神迷离,但不失恭敬地回“是!老师!”恭敬地递给钟离乌。
钟离乌冷冷地看着玄老“哈哈~良心?玄子,你居然和本教主谈良心,那好!既然你想谈,那本教主就和你谈谈。”
玄老冷哼“哼!钟离乌!你罪孽深重!今日我便让你偿还你对霍雨浩做的一切,接受饕餮的愤怒吧!”玄老背后的黄色光芒则在瞬间形成了无数巨大的黄色光团,此时玄老所施展出来的流星雨,却像是真正的天威铺天盖地,根本看不到尽头,向钟离乌袭去,而钟离乌气定神闲,仿佛没看到一样,玄老皱眉,他……不防御?钟离乌冷冷地看着流星雨落下,忽然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将霍雨浩拉了过来。
忽然的拉力惊到了霍雨浩,霍雨浩不解地问“老师?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钟离乌邪笑地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在霍雨浩愣神时,流星雨已经越来越近了,钟离乌忽然把霍雨浩往流星雨降临的方向推了过去。
霍雨浩受到惯性不断地向流星雨飞去,等他想开启防御时,已经晚了。霍雨浩已经受到了流星雨的攻击,霍雨浩感觉身体被锁在原地一般,无法逃离,只能不断被动地承受着流星雨的洗礼,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霍雨浩痛苦地喊着“疼!好疼!好疼!啊!!!”
玄老都懵了,连魂技都忘了撤回来,看着钟离乌把霍雨浩推了出来,承受他攻击,玄老心都要碎了。痛苦地哭了出来,连忙撤掉魂技,将霍雨浩抱在怀里,霍雨浩已经疼晕了。玄老把霍雨浩放到离钟离乌很远的位置,喊着其他六怪前来,他把霍雨浩匍匐着放到地上,他看到霍雨浩的后背时,吓得坐到了地上,拼命晃着霍雨浩“雨浩!雨浩!雨浩!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对不起你!雨浩!我求你了!醒醒吧!好吗?雨浩,我……我是攻击钟离乌的,我没想到会这样!雨浩!雨浩!”霍雨浩后背一片黑,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有很多流星雨重伤的痕迹,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