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绵绵“好了,这大冬天的,你光着脚,容易感冒。”
这个拥抱太过漫长,像是度过了横跨太平洋的游轮夜以继日航行所需要的时间。除了安抚他,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对于一个又一个困在这里的明天,我也是满腹忧愁。
马嘉祺“为什么骗我?”
他小声地开口,声音中混杂了许多难以辨认的情绪,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脖颈,我们的身体也紧紧贴在一起,我除了觉得冷,还发现我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向绵绵“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向绵绵“你把鞋穿好,外套也披上,你身上真的很冷,别被冻感冒了,好不好?”
我试着和他分开,发现他也松了手,借着清冷模糊的月光,我仿佛看见他眼中有一丝带血色的红光一闪而过。
大概是看花了眼,我牵着他的手回房间,把厚厚的大衣裹在了他身上。
他低垂着头,样子很是温顺,目光一缕一寸地跟随着我的行动,仿佛又变成了那只在我家养伤的小猫。
事实上,他是一只很漂亮的小猫,且不说异色瞳本就显得美艳高贵,他的毛发也甚是有光泽。
如果他有主人的话,一定将他打理照料得很好,可是那天他受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是从家偷跑出来,还是被遗弃了。
我成为兽医的起源也是如此,上高中的时候在校门口捡到一只猫,看起来不像是野猫,但不知是被主人虐待还是怎么的,身上有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毛发也脏乱到不行,我把它送到宠物医院救治,医生却告诉我它已经没有心跳和呼吸了。
当时,想起它昏迷之前看我的眼神,我忍不住一直哭,把好几个月的零花钱都拿出来,拜托医生替它处理伤口,清理毛发,医生本来不愿意,却拗不过我哭得像死了爹妈一样。
后来,我买了一个漂亮的小棺材,还给它立了一个碑,由于不知道它的名字,就勉强叫它大宝。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那样伤心,伤心自己无能为力,为这些小动物所受到的伤害感到郁闷和悲愤。
直到我学习兽医这个专业,见惯了小动物的生死,心态才稍微平和一些。就像人会遭遇飞来横祸,动物们自然也免不了受苦受难。
想起过去的事情,我有些伤感,见马嘉祺依旧默默地看着我,便走过去想给他顺顺毛。
尴尬的是,在身高优势面前,我只是一个弱势群体。
我把手举高,但离他的头发还是差了一点儿。
向绵绵“把头低下来。”
我踮着脚,发现还是够不着,只好轻声唤他。可是他却把头仰起来,一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样子。
刚刚还乖乖顺顺的,现在又暴露傲娇的本性了,也罢。
向绵绵“我去睡觉了,放心,我不会跑了。”
我打着呵欠,正要从他身侧走过去,却再次被他扛起来,回了房间,房间门被他重重地关上。
向绵绵“我真的不会跑了。”
我被扔在床上,信誓旦旦地跟他说着。
马嘉祺“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