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身受重伤,互相搀扶着来到一个天台,最后实在无法支撑全都瘫倒在地。
“我的毒素厉害吧。”
“帮大忙了。”heart说道,“…对不起,brain”因为自己的冲动让重要的朋友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让珍视朋友的heart感到抱歉。
“Heart,该道歉的人是我。我居然没有看出Angel是那么可怕的女人,还沉醉在她所说的理想里。”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个人确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只是她那个目标太无聊了……虽然很可惜,Angel现在只能是我们的敌人了。”
“brain,你可以帮chase把那个感情回路清理掉吗?”
“突然就说这个啊……”brain用胳膊肘撑着地面,“好歹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啊。”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准备照做了。
“等,等一下!”chase拖着仍在疼痛的身子站起来,向后趔趄了几步。他捂住胸口,感受那根羽毛的存在。
因为有了羽毛的缘故,他能感受到彩音的快乐,能够像人类一样融入这个社会,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并不觉得是坏事。虽然说他无法接受Angel所说的那个无聊的梦想,可是要放弃这样的感情,要把他好不容易才意识到的珍贵的东西全部归零,他觉得不舍。
彩音的笑容,他还想要像这样继续守护着。
“我对那个女人还存有疑虑。我被人类感谢了,并且明白了爱这种情感,可以让所爱之人露出笑容……这种被充实的感觉还是第一次。”chase的大脑一片混乱,这种纠结的心情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
“那就随便你吧。”brain翻了个白眼,“我没办法理解你。”
“什么?”
“我虽然是个胆小鬼,但是要我被我所不能接受的人所支配,我是宁死不肯的。”
“chase。”heart看着他,浅色的瞳孔中映射了神明的悲悯,“被什么人所感谢,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以前我感谢过你,而现在,应该是泊进之介他们在感谢着你,对吧。光是这样,还不够吗?你是那种得不到称赞就无法战斗的软弱之人吗?”
“……”
“而且,爱这种情感,不是感受不到就不存在的。我相信你所爱之人露出笑容的原因不是你有了人类之心,而是仅仅因为你存在着。”
“我的,存在……”
Heart望着天空,悠远的蓝一望无际,没有一丝白云,像是没有终止的硝烟,“听我一言吧,哪怕这是过去朋友的胡言乱语。”
Chase垂下头思考,可就在一瞬间,Angel发起的光圈刺中heart的心脏,将他的核心卷走了。
“heart!”brain惊慌喊道。
“heart。”chase迅速向heart奔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Chase看着heart倒下的身躯,脑海中回荡起他对自己所说的话,虽然纠结,虽然迷茫,但chase清楚地明白,他现在要做的,是夺回heart的核心。
“brain,你来保护heart的躯体,我去追击Angel。”
“太乱来了,才刚苦战过,你不可能赢的。”
“也许吧!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夺回heart的核心。这是,我的责任。”
Brain看着chase远走的背影,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那种不听人说话的感觉,真是令人怀念呢……”
“好好看看我体内的乐园吧,heart。”Angel将heart的核心吸收到体内,就在这时chase开着魔进机车赶来。
“chase。”Angel放出光圈,带有锋利獠牙的天使光环肆意破坏着周围的环境,chase从火光中穿梭,灵活地躲开了Angel的攻击。他举起魔进枪反击,那光圈在一声声爆破声中消隐,他打中Angel的胸口,几个核心从中逃出。
“是胸口!攻击胸口的话,就能把heart他们全部解放出来。”
“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两人继续打斗,光圈如同雨滴落下,chase回击着,战斗中进之介和刚也及时赶到。
“chase!”进之介说。
“你为什么是那个样子!”刚说道。
“详细的说明之后再说。”克里姆说。
“懂啦。”
两人投入战斗,再解决完不断进攻的光圈后,chase驾驶着魔进机车对着Angel的本体进行攻击。
他们厮打着,身后是大海波浪翻滚,与完全湛蓝的天空没有分界的地方。
“为什么,他现在的心可是已经被充实了。Chase,你只是太兴奋了,冷静思考一下的话,你就知道大家都很幸福。”
“chase!”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Chase向声音起源处望去,只见彩音站在海边。Chase从游乐场消失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由于刚刚跑过,彩音气喘吁吁的,冷静片刻才能说出来话,“不要被她所说的话影响!”
“彩音……”
“你……”Angel的声音沾染怒意。
“Angel,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自我满足而已。”
“闭嘴!”Angel的心态受到影响,所作出的攻击杂乱无章,很快就被chase打倒在地。
Angel变成人类形态,即使已经是如此的模样仍在发笑。
“你笑什么。”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愚蠢的思想,世界才无法归于和平。”
“你做了这样可怕的事,还在为自己开脱吗?”彩音用罕见的严肃语气说道。
Angel还在笑,“可怕?明明是伟大的事吧。”她站起身来,“在我这位天使的引导下,大家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不用斗争就获得了和平。”
“只要破坏掉你胸口的中枢部分,heart他们应该就可以得救。”
“不可能的。”那女人的红唇一张一合,说着最致命的话,“你已经,无法再战斗了。”
Chase想要无视她的话,身体却突然剧痛起来。这种撕扯的痛感让他解除了变身跪倒在地。Chase低头看向胸口上的羽毛,金色的羽毛散发出黑色的光,一点点吞噬着他原本的程序。
“chase……”彩音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种情况下,她也无能为力。
“电子回路已经开始和你的核心融合了,这样一来,你就无法做出对和平的任何反抗。”
Chase强忍痛苦,可程序的毁坏正在侵蚀他的意识。“不行了,我快失去意识了。”
“忘记一切吧,为了我来成为究极的和平的一部分吧。”
“啊!”chase痛苦地吼道。意识模糊的过程中,这段短暂的记忆在他的回路中不断闪烁。
彩音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回荡,她雀跃的语气依旧让他心动。度过了快乐的时间,也被人类所感谢了,他也让彩音露出了笑容。
而且……
“所以chase,就算你不是人类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你,是最独一无二的chase。”
就是如此,我也感受过那样的幸福,就算再次失去,也无法消匿那段时间存在的印记。那么……
Chase看向彩音,她的脸被惊恐的阴霾覆盖,那双眼睛,在为了他而流泪。
“但是要我被我所不能接受的人所支配,我是宁死不肯的。”
“你是完美的正义机械。”
“你是那种得不到称赞就无法战斗的软弱之人吗?”
“就算你不是人类也没有什么关系哦。”
……
我希望可以拯救heart他们,希望让彩音不再流泪。为了这个,我现在最需要的力量是——
“有答案了吗chase?”Angel说道,“你还认为我是错的吗?”
“……”沉默了片刻,chase站起身来,“没错!谢谢你,Angel。”他边说边脱掉了上衣,那根羽毛在白皙的皮肤中尤为显眼。
他拿起地上的犀牛车,“你给予了我一直抓取不到的梦想,但是,”他看了彩音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的,仍旧是彩音看不懂的东西。“我已经不需要那个了。”chase举起犀牛车,用尖刀刺进自己的胸膛。
“chase!”彩音想要前往到chase身边,却被chase叫住了。
“彩音……”他的声音透着痛苦,让人听出来疼痛。“最后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彩音的眼泪止不住地下落。
“和我相处的时候…你快乐着吗?”
听完chase的话,彩音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当然。怎么可能不快乐?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是你在我身边,我都很开心。”
“这样吗……”chase的声音愈发小了,他的胸口鲜血淋漓,在这天水之间,那一抹红成了献祭英雄的颜色。
“你在做什么!”Angel咆哮道,“快停下来,这样下去你的数据会——”
“无所谓!”chase喊道,鲜血顺着他的肌肤流淌到沙滩,他跪在地上,犀牛尖刀仍刺在胸膛。
“就算失去人类之心你也无所谓吗?!”
“无所谓……”无所谓……只要得到了那个答案……
“我,就做我自己就可以了。这个世界上,也有只有我,只有魔进才能做的事情,这就是……我的答案。”说完chase便把羽毛电子回路强行拔了出来。
此刻,满身的鲜血成为英雄至高无上的荣耀。彩音看着chase,随着掉落的眼泪,笑容一同绽放。
Angel一脸愠怒,“真是愚蠢至极,居然舍弃了究极的和平。”
“你追求的不是和平,而是支配。”chase的声音又恢复到之前那样低沉,这是他冲破愿望的枷锁所换取的新生。
Chase拿起mach驱动器,于血液当中绽放属于假面骑士chaser的火光。“我是为了守护所有生命自由而战的战士,假面骑士,chaser。”
Angel彻底癫狂,她变成roidmude的模样,与chase继续厮打着。在chase接连不断的攻击下,被Angel吸收的核心被悉数放了出来,她也在假面骑士的攻击下坠入海中。
“这个就还给你吧。”chase将犀牛车放进魔进枪中,径直打向Angel。
“怎么会…chase,能拯救你的天使,就只有我而已啊!”
Chase按动驱动器,用骑士踢来完成对Angel的最后一击。最后随着水花溅起又落下,那个自以为天使的厉鬼也终于拉下了生命的帷幕。
夕阳染红整片天空,止不住的大火蔓延到海面之上。这场荒诞的演出到此已经全部结束,也不会再有任何续集。在找不到尽头的海上,圆日浸染了黄昏,宁静压抑了悲伤。
“我唯一的天使,并不是你。”海浪声盖住他的声音,世界回归恬静。
……
因为是强行拔掉了羽毛电子回路,chase对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没有了记忆。只是胸口处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一道疤,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平时受的伤那样愈合。
“chase,没事吧?”雾子担心地说道。
chase直直走过雾子他们,头也没有回,“不用担心我,反正我不是人类。”熟悉的声线让大家觉得安心。
说完chase就走掉了。
“那家伙,搞什么啊。”明明根本看不透chase在说些什么,诗岛刚却觉得他很悲伤。虽然说他并没有承认chase是他的朋友。
“嘛,不过这才是chase啊。”进之介搭上刚的肩膀。
……
chase走到被他停在海边的魔进chase车旁边,望着深沉幽蓝的大海,眼神里是读不出的情绪。
没错,他不需要人类爱着他,只要他还爱着人类,这就够了。
而且……
“chase!”彩音在远处招手。
chase看向她,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彩音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最后在chase身边站定。
“我好饿,我们去吃饭吧!”她的声音雀跃开朗,像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彩音也确实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但她无法忘记chase所作出的牺牲。
她会永远铭记着chase拔掉羽毛电子回路的场景,也会尽她所有去保护chase存在的意义。
“好。”chase回答道。
“那出发喽!”彩音露出一个笑容。
“……对了彩音,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彩音歪着头看向chase。
chase板着脸,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和狩野洸一,是情侣吗?”
“狩野?”彩音有些诧异,脸上扬起有些无语的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啦。”
“这样吗……”虽然看不出来,chase确实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更想……和你成为那种关系呢。”彩音小声念叨。
chase侧过头,“你说了什么吗?”
彩音摇了摇头,“不,什么都没有。”
海浪翻卷沙滩,连带着天空泛起涟漪。两个人漫步海边,微风吹动悸动的味道,让世界为他们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