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中的闻瓷清跳过了这句话继续问道“你刚刚在笑什么？”
他的嗓音不像现在，也同孩子般纯粹
“嗯……，你因该是坐在这太久了，桃花树落的花都掉在了你的身上”那孩子似是靠近了些，好像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现在很像一个小雪人，不过是粉色的”那男孩像是在旁挠了挠头，笑起来“需要我帮你吗？”
他的笑是闻瓷清少有的，像捧在手心里的暖沙
过了几秒后，梦中的自己开口，以稚嫩的嗓音发出不带情绪哼声
身边的男孩好像离近了，他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但这次闻瓷清不再听清
“你……….哪………，…姐…..？”
“你…….今….几……？是…..府….？为什么………”
闻瓷清感受到黑暗中的声音再逐渐远去，开始模糊不清，从只言片语到了无声音
“………………..”
黑暗在无声的朝他发威，恐惧逼近，他拧着眉，他试图睁开眼，但无尽的回忆填塞脑海
“小公子还这么小，父亲就早早离去了……”
“真是可怜，我记得小公子是和家主一起去边塞的啊，那怎么小公子回来了？”
一声悲凉的叹息响起“小公子……混在流民中回来的….”
“那……小公子的眼……”
“你不知，那边塞飞沙扬砾，沙尘迷了眼，小公子同那群流民一起进城时，眼睛早已不见事物”
“…….”
闻瓷清拧着的眉越来越深，这些是他小时候的事，这些闲言碎语，那个黑暗中的男孩，都是小时往事，如今却又再次面临，他感到不适
直到紧闭的眼皮逐渐松弛，鸟鸣侵入耳，他才缓缓转醒，
他眯起眼，坐起身，在塌上发着呆，最后，他揉了揉眼，绸被因被推开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闻瓷清下了塌，屋外也传来敲门声
“公子？醒了吗”
是平安
“进来吧”
平安推门而入，手中扶着洗漱用品
“公子，夫人今早已经离开了，言明近些日瓷鹤堂事务繁忙，基本不在府中，小姐公子可以不必到膳食堂用膳，公子需要将早膳端入房内吗？”
闻瓷清坐在铜镜前，道“不必，待我打理好后送入书房吧”顿了顿“午膳也在书房用，晚膳…..同啊九一起吧”
“是，公子”平安推出房内，留闻瓷清一人在内
闻瓷清在擦脸时，眼神划过右手，他在右手食指侧处，接近虎口的地方稍稍愣神
那有处不起眼吗疤，很淡，约有孩童拇指指尖边缘那么长，他不甚在意的移开视线。
洗漱完后他看着盒中的玉佩，寻思着戴不戴
戴吗？但我又不出门，没必要
不戴………？
算了，戴吧，毕竟被下人偷过。
闻瓷清将玉佩戴好后，挪步至书房。用过早膳后，拿起经史开始看起来
早晨虫鸣，杨柳迟青，柳絮飞扬，光影投在桌角，今日的风不再寒，裹夹着暖阳
从清晨至落日，闻瓷清终于放下经史，揉了揉眼，昏日落在脸颊，将瞳孔映成暖粽色，始清冷的面庞卷上温顺
此时门被敲响“公子，酉时了，小姐已经在御膳堂了”
闻瓷清合上书，推开房门，同平安一起走到御膳堂
饭桌旁坐着身着粉色长衫的小姐，半盘着发，坐在桌旁无聊的蹬着腿，姑娘听到身后脚步声，陡然转过头，看着来人，眼睛扑闪着亮光
“啊兄！”喊了一声后，闻秋用略带责备的语气喊道“我等你了好久”
闻瓷清入座到闻秋身旁“抱歉，下次不会了”
闻秋又笑嘻嘻的聊着
“啊兄，今日德云楼又出了新品，我去尝了，味道还不错，下次我给你带些回来，也尝尝”
“好”
“啊兄，最近胭菁堂又出了新的胭脂，我看着好看便买了，你看看是不是很好看了？”
“嗯，很好看”闻瓷清温声道
闻瓷清向来不吝啬对闻秋的夸奖，况且闻秋本就皮肤白皙，唇红齿白，与闻瓷清也有些眉眼中的相似，是多少京城儿郎的爱慕对象
“对了，啊兄，我听李府的小姐说……”闻秋停下吃饭的动作，白皙的脸上透着粉红“那个…..那个舒小将军好像要回京了…..”
“舒小将军？舒淮？”
闻秋脸蛋红扑扑的点点头
“北部战事已定了？”
闻秋转过头，看着碗中的饭“…….不是，但最近一次胜了，而舒小将军负了伤，所以回京养伤”
她转头看着闻瓷清“啊兄，你说……我若在舒小将军进城时在外等候，他能看见我吗？”
闻瓷清没有听出其中期待，沉思片刻，实际的回道“大抵是看不到你的，若是凯旋还好说，但此次进城是带伤的，要知道，城中是有北国党派的，保不齐会出什么事，大声宣传的那辆那马车估计是替身，你去了，估计也看不到舒小将军”
闻秋闻言有些伤心“啊…..这样啊….”
闻瓷清温声道“不必伤心，不过为何….你想见到舒小将军？”
闻瓷清自小便不太理解那些个情情爱爱，此时也必然不懂闻秋心中怀揣着的少女心事
闻秋被问的红了脸，偏头不答
闻瓷清不解“？啊九的脸怎么红了？不舒服吗”
闻秋的脸更红的，瞪了眼闻瓷清，道了声吃饱了，就往自己的卧房走
“………？”
食鱼你是哪个府的小姐啊？你今年几岁了？是太尉府里的吗？还是大司徒家的？你为什么要蒙着布条啊？你的父亲母亲呢？你在家中排第几啊？为什么要在这里坐着？你不会觉得无聊吗？你经常来吗？我还可以看到你吗？你真的好好看啊？我的兄长说喜欢是可以在一起….在一起什么？噢噢，可以在一起玩的，你的眼睛为什么看清啊（叭叭叭）
闻初七…….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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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啊兄，我是不是….可以看到舒小将军啦？
闻初七不，你看不到
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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