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礼的彩带还粘在刘耀文的发梢,他攥着奖杯站在化妆间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吹风机的嗡鸣。推开门时,宋亚轩正对着镜子摘耳返,黑色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那道被麦克风线勒出的红痕——是刚才合唱时太投入,被他拽着胳膊往舞台中央带时蹭到的。
“记者都堵在电梯口了。”刘耀文反手锁上门,奖杯被随意搁在化妆台上,压着两张揉皱的练习生时期的合照。照片里两人穿着洗褪色的训练服,对着镜头比耶的手还沾着蛋糕奶油,是公司年会上偷偷分一块慕斯时拍的。
宋亚轩关掉吹风机,镜子里的人影转过身,眼底还带着舞台上未褪的亮。“你的获奖感言里,那句‘要感谢最重要的人’,镜头切到我时,我心跳快得像要炸了。”他说着,指尖轻轻戳了戳刘耀文的胸口,那里隔着西装布料,也能感受到同样急促的搏动。
化妆台的抽屉里藏着个铁盒,刘耀文打开时,金属碰撞声清脆。里面是攒了五年的零碎:被舞台灯烤变形的应援棒、暴雨天共用的半把伞、写满和声批注的乐谱,还有枚去年生日时宋亚轩送的尾戒——当时他笑着说“等你拿了奖,就把这个换成钻戒”。
“现在可以换了。”刘耀文突然开口,喉结滚了滚。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碎钻在顶灯折射下亮得晃眼。宋亚轩愣住的片刻,他已经单膝蹲下去,把戒指套在对方左手无名指上——正是去年替他挡钢管时留下疤痕的那根手指。
走廊传来经纪人拍门的声音,宋亚轩慌忙拉起他,指腹反复摩挲着戒指边缘,眼眶红得像被舞台灯光灼过。“疯了吗?”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却全是藏不住的颤。
刘耀文替他理好敞开的领口,指尖擦过那道红痕:“等这场闹剧结束,去冰岛。”镜子里映出两张重叠的脸,发梢还沾着彩带,无名指上的光比任何聚光灯都要烫。
门外的喧嚣越来越近,他们相视而笑的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断电的练习生宿舍——世界再吵,只要身边有彼此,就能把所有喧嚣都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