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我想要的,不论是人还是物,还从未失手过。
贺峻霖刘家和张家居然想护着一个低贱如蝼蚁的东西与我作对,真是好得很。
贺峻霖既然敢踏入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眼皮微抬,侧脸被灯光投射出一道冷厉的轮廓,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讥讽,指尖摩挲着扳指,骨节分明。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冰冷的气息,似有将人逼至绝境的疯狂,又夹杂着几许轻蔑。
身为“怪物”,就该把这种疯劲贯彻到底。
舅舅虽然不让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丁程鑫出手,但也没说不能给他设绊子。
当年那场竞赛,他也亲眼目睹了丁程鑫种种反常的举动。
人,一旦有了弱点,就意味着有了致命的破绽。
局中人若是天真地以为能从这场争斗中全身而退,那未免也太幼稚了。
贺峻霖我不会输,你也别妄想赢。
贺峻霖我们走着瞧。
狭长的眼睑微微眯起,意味深长的神情不言自明。
伪装的面具在这一刻彻底撕裂,凶残本就是他的标签。
毕竟他是一个连人都敢动的恶魔,妥协和放弃这种话,在他这里只是可笑的谎言。
贺峻霖备车,我亲自过去。
角色保镖:是,贺少爷。
黑衣保镖低头应答,语气恭敬,没有半分迟疑,立刻拨通电话安排人手准备轿车。
高效率的两分钟,一切安排妥当。
“嗒嗒嗒——”
红底薄跟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迈步踏入仅供贵族使用的电梯,门缓缓合上,那双阴鸷的黑眸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他不会手下留情,该死的人都得偿命,他也不例外。
乌云沉沉,暮色的天空下起连绵细雨,空气中编排着烦闷的气息,纷扬的雨幕随着十字架的边角坠落。
黑色迈巴赫闯入视野,朦胧的雨敲打车身,数名保镖手持黑伞,利落地打开车门,恭敬以待等候贺峻霖的莅临。
随着沉闷的车门关闭声响起,轿车快速驶离医院。
作为贵族,享有一切特权,柏油马路,道路被警署强制封锁,只为让贺家车队畅通无阻。
钱不能解决的琐事,那就动用特权。
雨势渐涨,磅礴的雨滴强势击打车窗,凝聚的水路向下流淌。
沿途湿漉的风景,成为夏雨的诗歌,不绝于笔。
蝴蝶依托在香樟树的庇护下,躲避一泻而下的雨水,暗处窥探的蜘蛛藏在蛛丝下,繁茂的叶片遮挡它的身躯。
蝴蝶无法煽动破碎的残翅,注定活不过天晴。
虎视眈眈的猎人早已饥肠辘辘,迫不及待地捉拿猎物,细小的口齿一击毙命,慵懒地啃食猎物的躯壳。
饱餐一顿之后,天逐渐晴朗。
金黄的光亮穿透云层,不偏不倚洒落在少女脆弱的面庞上,渡上希望也是虚浮的光泽。
冰凉的手指拉开窗户,迎面吹来的清风裹挟着泥土与青草的芳香,鼻尖轻动,嗅着让人心安的气味。
在这危机四伏的汪洋,哪里才是她的轮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