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找到母虫,将母虫炖成汤喝,以毒攻毒。”
闻言,众人的面色多多少少有些变化。
谁这么治病?
朱志鑫“虽然有点荒诞不经,不过我听过,苗疆有一种鞭蛇,像是鞭子一样,藏在杂草茂密的地方,但因为有毒,人被咬伤以后不出三日就会毒发身亡,除非能打死这条蛇,将它的蛇胆取出炼药吃下,才能以毒解毒。”
朱志鑫“这应该是一个道理。”
宋瑶“母虫是在夫人那里吗?”
宋亚轩摇头。
宋亚轩“我不知道。”
宋亚轩“但是我们的生机在夫人那里。”
朱志鑫斜睨他。
朱志鑫“你怎么知道,你还会算命?”
宋亚轩不做回答。
桑榆“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蛊虫很早以前就被下了,夫人院子里的香只是引子,那该怎么办?”
这番话又将思路陷入僵局,如果真像自己所说,那就代表着根本找不到母虫,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蛊。
今天的黑夜难得沉闷,潮湿的空气打湿她额前的碎发。
桑榆把头发往后撩,眼角余光撇向倒在墙头的两个人,她动作一顿。
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宋瑶“他们没救了是吗?”
宋瑶已经将敌敌畏递给宋亚轩。
专业的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人来做。
突然,角落里传来弱弱的声音。
是严浩翔!
众人循着声音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严浩翔“ 不,我可以……”
众人不由得凑近了些。
严浩翔“可以抢救一下……”
桑榆“……”
#朱志鑫“……”
#宋瑶“……”
#宋亚轩“……”
天知道严浩翔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本以为是遗言,结果……宋亚轩手里还攥着敌敌畏呢。
严浩翔咧着嘴角苦笑。
听他们这番话,心里复杂归复杂,他自己清楚,绝对不能放弃抢救,别人是别人,他自己是自己,绝不能让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
严浩翔缓慢睁眼,颤颤巍巍的看向宋亚轩,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启。
严浩翔“好意心领了。”
严浩翔“留给蔡徐坤吧。”
宋亚轩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这不是他的呀,怎么能贸然领功?
桑榆“我也觉得可以抢救一下,各位,我有个计划,大家不妨参谋参谋。”
视线再次落到桑榆脸上。
后者却是无波无澜,转而看向沉闷、潮湿的夜,反问道。
桑榆“你们有没有一个疑惑。”
宋瑶“什么?”
桑榆喃喃自语。
桑榆“明明我们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为什么这第一个晚上还没过?”
【啊不是,怎么都中蛊了,谁下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坐等答案】
【等等,他们所有人都中蛊了,只是轻重程度不同】
【估计和主播猜的差不多,蛊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下好了】
【我和前面的看法不同,你们觉得是迷烟触发了某种机制,才会让两个大小伙子中招,那道迷烟宋瑶也闻过,她没事?】
【每个人手上都有红疹,大家都中蛊了,蛊虫嘛,以主人的意志为主】
【他们什么时候种的蛊虫,难道要等副本结束看回放?】
【蚊子,是蚊子!】
【这里的蚊子似乎只咬玩家,不是吸血,而是注入虫卵】
【细思极恐了……】
【好阴啊,谁特么这么狗?】
——
黑夜的帷幕不断下滑,那场雨迟迟没下,这场夜被拉得很长,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黑夜中,桑榆端着一篮玫瑰花瓣,顺着台阶拾级而上。
花瓣是一个年轻女佣给的,夫人该沐浴了。
桑榆凭借着一张巧嘴把这活接过来,走到门口时,却又忍不住停下。
门口点着两盏灯,昏黄明亮的灯光吸引着无数飞蛾扑火,哪怕撞得头破血流。
或许大部分不叫飞蛾,准确来说是蜉蝣,一群效仿飞蛾美名,暮生朝死的可怜虫。
民间有一个俗称:涨水虫。
这场雨会下的很大,希望不要浇灭原定计划,也希望它们能活到明天早上。
呵,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怎么活不到呢?
桑榆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