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送来了医院,但是还是晚了,没多久爱丽丝的心跳便随着不断下降的体温消失了。
几天后,其他几个孩子的伤情都有好转,除了美智子,她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我和十三娘日夜守着她。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一名艺伎,吵闹着要起来练舞,却发现自己腿不能动了,然后崩溃大哭
有时候她记得迈尔斯,疑惑的问我
“迈尔斯呢?”
“怎么不来接我回家?”
有时候她记得她要和迈尔斯结婚了,问我镜子在哪她要化妆准备,但我不敢让她看到自己已经毁容的脸,只能谎称镜子碎了
有时她还能记起自己已经结婚了,惊恐的问我
“我公公呢”
“能不能让她不要生气,我……”
我们守着她十几天,几乎看过了她的一生
直到最后那天晚上,她突然清醒了,捏了捏我的手说
“伊芙琳我想吃天妇罗”
我有些诧异
“这大半夜的,我去哪给你买天妇罗?”
十三娘觉得不对劲,慌忙的跑去找医生,还不忘说一句
“汁汁,我去给你买,你等着啊!”
在十三娘走后,汁汁突然开始哭,并生气的质问
“迈尔斯,你为什么要带走我?为什么!”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为什么!”
“为什么……”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周围的仪器也:滴滴滴响个不停,等到医生们过来,美智子已经没有气息了。
我握着她还有余温的手,死死盯着她苍白憔悴的脸仿佛能看穿她一生的煎熬,在她最爱和最恨的一个男人间每晚的辗转反侧。
十三娘捂着嘴小声的啜泣,我只能麻木的说
“不在了,不在了好啊,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躲了”
第二天我们准备离开医院,梅莉在外面租了酒店,我们可以暂时躲一躲,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艾达和埃米尔,他们没有跟来。
于是,十三娘、格蕾丝和艾格便跟我回了月银楼找他们,
月银楼里已经没有灯了,几缕昏暗的阳光透过支离破碎的窗户照出地上黑条带状的黑色血迹。
我在楼道里边喊边找却始终看不到他们,直到在走廊尽头通向阁楼的梯子被打开,我爬了上去。
艾米尔一动不动的躺在一边神态很不正常,艾达居然还在吃糖,我拉起她准备走
“快跟我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她却将我推开
“我不走!我要陪艾米尔”
“你!”
“你以为这里被毁了,受害的只有你们吗?”
她慢慢的走到艾米尔身边坐下,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心理学家,我只想治好他”
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我一惊,大声质问她
“你吃了什么?这是什么?”
她没有说话,我拽起她准备走
“走,我带你去医院。”
她再次将我推开
“我不走!”
“你疯了!你会死的!”
“我才不要继承我父亲的衣钵,我不要回去,我要治好艾米尔!”
说话间,血已经不受控制的从她口腔和鼻腔中溢出,艾达慢慢躺下,拉起埃米尔的手,她手上还有那枚她从未摘下过的铁丝戒指。
“艾米尔,别怕,我在呢。”
我被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只能扶着墙颤颤巍巍的跑出去,一边跑还能听到时断时续的口哨声。
门口,十三娘和格蕾丝已经等了我很久,看到我这么着急,也跑上前扶住我,
“你怎么被吓成这样?”
“艾达呢?她怎么
没等她说完我就抢着说
“快走!要出事了!”
路上我们还是被拦住,被绑到了皇宫,在这我见到了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