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一切那有他说的那么简单,知道荣亓会从中作梗,还不能有所反应,只能睁着眼往火坑里跳,生死全凭上天心意,又从何而来的等我平安归。
怕是只有一场二月春
改朝换代自古以都是以人命为代价,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是要作好这样的准备
白晟又想起了欢天喜地的伊塔尔多,忧愁绕上心头
但切皆是未知数
没几日朝中果然下了命令,要白晟带人赶回边境击退蛮族
沈酌有事没能送别,四日后又收到一密信
白晟派人送来的,信中只有三字和一个令牌。
令牌是军中的,可调动军队,白晟是把自己最大的依仗留给了沈酌
三字则是“二月春”
二月,冬日渐退,春来时,可春来时也在三月,二月何处又有看
绝境与希望中间者,一个不慎便是万丈悬崖在下
沈酌的心又高高悬起
不出白晟所料,正使交战后自己的军队便一败涂地
不是打不过。
而是根本打不了
粮草被烧,军中疾病横行,自己的动向尽在敌人常握中
再优秀的将领也下能带这样的军队获胜
白晟兀得坐在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已是半月,军中断粮七日,将土只能啃树友,吃草根,甚至还有人把主意打到死人身上,白晟知道后发了好一通脾气,无人再犯
疾病使有一战之力的士兵不足五成,加上多日的人员伤亡,到最后竟然连原先的二成人马也没有
一切都是荣亓的手笔,军中内鬼已除,可即使这样,也似乎败局已定
杨小刀和伊塔尔多都未来,白晟找了个借口把两个人都赶去其他地方,一个想要和自己心爱之人成亲,一个还没到弱冠
陪自己来这里送死干什么?
多日未处理的尸体在烈日的暴晒下散发出浓浓恶臭,乌鸦们集体盘旋在空中,发出嘶哑的叫声
太阳西沉,残余的光撒在大地上只增一抹悲壮之色
远处锣鼓声震天,可见黑压压一片——敌军又来袭击
白晟捡起自己的配剑,转过身去看身后的士兵,一字一句,带着令人臣服的力量:“诸位,如今昏君听政,不问民生,朝中高官与外族勾结;皇宫之中亦是斗争不断,国家内忧外患,现已到亡国灭种之时。
“你我皆是顶天立地的好儿朗,站在这里也只为那句忠君爱国,天要我亡,我便要杀出血路,今日便是这生死抉择时,我将与诸君一起,至死方休。”
“所有人听令!扔下无用之物,开城门!诸位放心,你们的妻儿老小发托人照顾定等不会让他们流离失所,请与我一起。
走这不归路。
有人抹了抹眼泪,随即振奋起来。
“杀!和将军大人杀出去!
“区区蛮人,我还能怕你们不成!”
早在前一阵,边境小城人员早已撤离,只余下一座空城,城门被人拉开,白晟骑战马立于队伍最前端,配剑已经收回,手中拿着一柄长枪。枪尖地面接触发出响声,白晟手中疆绳一拉,马儿如同闪电窜出,直入敌阵。
而他的身后是千百个抱有必死之心的将士。
白晟入如同猛虎下山,所住之处必取人首级,寒光闪时一人到地鲜血,染在了枪上的红樱,不复之前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