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是……

"叮咚——"古董风铃撞碎了影像店的寂静。

柜台后突然弹起个顶着杂乱蓝紫发的脑袋，嘴里叼着鲷鱼烧，游戏机还在播放《时空猎人3》的击杀音效。

铃抬头瞬间，阳光穿透暮色涌入店内，勾勒出一道浮夸的蕾丝裙摆轮廓。

"欢迎光临...嗝！"铃嘴里的酱料馅喷在薇薇安的鞋尖，镶着玫瑰金边的圆头皮鞋刚刚踏在亚麻地垫上。

"庶民！"吸血鬼少女的尖叫惊飞窗外乌鸦，"这就是你对待未来尊贵员工的态度？"

她甩开紫色洛丽塔裙摆。提着哥特风阳伞转了个圈，蕾丝手套捏着张烫金名片，"从今天起，本小姐就是你的专属店员了。"

铃叼着鲷鱼烧，打量这位不速之客。及膝黑丝袜缀满蝴蝶结，紫罗兰色洛丽塔裙，最醒目的是她胸前晃动的紫宝石吊坠。

"招工启事写得很清楚。"铃看着上面「薇薇安·班希」的华丽花体字笑出声，"本店只招会修放映机的..."

"这堆破铜烂铁也配叫放映设备？"

薇薇安戴着白丝绸手套的指尖轻轻扫过货架，蕾丝裙摆扫起一阵香风。她对着积灰的录像带露出嫌恶表情，仿佛在巡视贫民窟的公主殿下。

"大小姐，您擦的是1982年原版《银翼杀手》母带，够买你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了。"

"粗俗！"薇薇安猛地转身，蝴蝶结发饰上的碎钻在日光灯下折射出七彩光斑，"法厄同大人说过，真正的艺术应该镌刻在光子芯片里，用全息矩阵保存！"

铃的嘴角抽搐着瞥向仓库，故意把棒棒糖咬得咔咔响："可能你偶像比较喜欢复古情调？"

"不许诋毁大人！"薇薇安突然她得意地扬起下巴，裙摆的银链随着动作叮咚作响："现在，给本小姐准备红茶和..."

"停！"铃随手甩出本册子，抹了把嘴角："应聘的？先把《店员守则》背一遍。"

薇薇安突然扑到柜台前，蕾丝手套啪地拍在玻璃上："你敢拒绝班希家族的恩赐？"

铃憋笑看着投上周刚在绳网悬赏百万寻找法厄同的大小姐，而此刻她正对着绳匠本尊大呼小叫。铃故意把把珍珠奶茶吸管咬得咔嚓响："行吧，先把《闪灵》录像带按年份归档。"

"这堆发霉的录像带就是本小姐的工作范围？"

薇薇安捏着蕾丝手帕捂住口鼻，镶嵌珍珠的洛丽塔裙摆随着后退动作泛起涟漪。她面前的纸箱里，二十世纪恐怖片合集正在散发可疑的霉斑，最上层的《德州电锯杀人狂》封面上还粘着疑似爆米花的褐色物体。

铃吸了一口珍珠奶茶，时尚的耳坠晃出一道狡黠的光："贵族小姐的嗅觉果然灵敏，这箱可是本店镇店之宝——二次元浓度过高就会自动播放贞子爬出电视的魔法录像带呢。"

"少拿你那些下等冷笑话糊弄我！"薇薇安甩开闪闪发亮的卷发，镶嵌着法厄同徽章的手链撞在货架上叮当作响，"这绝对是本小姐这辈子碰过最肮脏的工作！"

薇薇安戴着三层蕾丝手套的手指刚碰到货架，就像被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货架上积攒的灰尘正在晨光里跳舞，把她的珍珠发卡都染成了灰色。

铃看着这位第38次试图用丝绸手帕擦拭门把手的千金小姐，默默在收银台后翻了个白眼。

"大小姐，您要是再擦下去，本店就要改行卖手工艺品了。"铃举起沾着咖啡渍的马克杯，冲她晃了晃发霉的《终结者》录像带，"不如来帮忙处理这些1984年的宝藏？"

"别用你沾着廉价速溶咖啡的手指碰我！"薇薇安像受惊的波斯猫般跳开两步，蓬松的裙摆扫倒了整排《忍者神龟》录像带。她绯红着脸从珍珠手包里掏出鎏金香水瓶，对着空气疯狂按压："法厄同大人绝不会允许信徒与霉菌共存！"

铃差点被薰衣草香精呛出眼泪，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铃发现雇佣吸血鬼真是个灾难。自从这位自称"传奇绳匠法厄同全球后援会会长"的大小姐来应聘，铃的库存损失率直线飙升——刚刚她试图用纯银餐具给《异形》录像带除菌，结果把母巢场景卡带划成了抽象派艺术品。

"说到法厄同..."铃故意拖长音调，看着薇薇安瞬间亮起来的红宝石般的眼睛，"听说最近有人在蒸汽管道里捡到她的面罩，上面还沾着关东煮酱汁呢。"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薇薇安把香水瓶摔在《罗马假日》的封面上，赫本女神的笑容顿时淹没在紫色雾气里，"法厄同大人每次现身都带着玫瑰与月光的芬芳，她的面罩是黑夜织就的丝绸，她的..."

"她的斗篷上周还卡在下水道检修口。"铃掀开收银台后的活板门，故意让生锈铰链发出吱呀怪响。地下管道传来的暖风掀起铃的衣裙下摆。

薇薇安倒抽冷气的声音像漏气的风笛。她踮着缀满蝴蝶结的玛丽珍鞋凑过来，紫色卷发差点扫到铃的鼻尖："你居然知道检修口的位置？难道你见过她本人？"

"每天见。"铃咧嘴一笑，赶在她尖叫前补上后半句，"在都市传说论坛。"

大小姐气鼓鼓的脸颊让铃想起店里那台老式爆米花机。她转身时裙撑差点扫翻铃的仙人掌盆栽，蕾丝手套恶狠狠地拍在《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封面上："愚蠢的庶民根本不懂！昨夜法厄同大人从三十层保险库取走钻石时，还在通风口系了香槟色缎带！"

铃搅拌着速溶咖啡的手顿了顿。昨晚确实失手把给客人包装生日礼物的缎带落现场了，没想到被脑补成浪漫宣言。看着薇薇安捧着绯红脸颊原地转圈的模样，铃默默把"那是捆录像带的包装带"咽了回去。

玲准备上楼小憩一会，刚登了几个台阶，很快，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庶民！你竟敢把法厄同大人的纪念邮票当杯垫！"

薇薇安的尖叫穿透木地板。铃走下来，看见她颤抖的指尖正捏着张皱巴巴的邮票，上面滑稽的伊埃斯Q版头像还是铃上个月随手画的——当时可没想到会变成黑市拍卖的热门藏品。

"冷静点大小姐，那只是促销赠品..."铃话音未落，薇薇安已经掏出镶钻放大镜对准邮票边缘，"看这锯齿状撕痕！分明是大人用特制拆信刀留下的战斗痕迹！"

铃盯着她郑重其事铺开天鹅绒衬布的模样，突然意识到该给Q版头像加个防伪水印。

"要不是莱卡恩身边那条臭脸鲨鱼说这家店能找到法厄同，本小姐才不会踏进这种散发着社畜气息的..."

突然“噗通”一声，铃一转身，竟发现薇薇安不知何时扑跪在光影之中，跪坐在货架上的《法厄同传奇》前双手合十。

"大人今早黑进中央大楼时肯定在这里留下了讯息！"薇薇安虔诚地抚摸海报上"看这串二进制代码，分明是暗喻...""

"那是条形码。"铃憋笑差点憋出内伤。谁能想到这个整天把"庶民""下等"挂在嘴边的大小姐，私底下会给这套她和哥哥自拍的，连比利都觉得过于中二的宣传影片写三万字观后感。

薇薇安终于忍不住，拿起扫帚吟唱："法厄同啊～法厄同～降临在空洞～指引盗洞客……"

门铃及时响起。穿着恐龙睡衣的安比抱着《攻壳机动队》全套DVD挪了进来。

薇薇安瞬间切换出贵族式假笑，行了个夸张的屈膝礼："尊贵的客人，您需要来杯英式红茶吗？本店提供皇家同款阿萨姆..."

"她新来的。"铃一把扯住薇薇安，"二楼有《星辉骑士》系列未删减版，会员卡打八折。"

“绳匠，我们老大刚刚弄到一批以太物资，需要你来帮助我们前往空洞。”安比吃着汉堡道。

“等等，你是绳匠？”薇薇安捂着嘴巴，打量着眼前这个粗俗不堪的蠢丫头，居然还有这种隐藏身份。

随后，门铃再次响起。英姿飒爽的朱鸢警官拿着一副鲜艳的锦旗，上书“绳匠之光 良好市民”。

“铃，这是我们治安局让我为您亲手颁发的锦旗，您收好。”

“什么？连治安局都要礼让三分？”薇薇安再次震惊。

这时，凯撒携卡吕冬之子全员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不好啦不好啦！凯旋帮刚刚抢走卡吕冬物流百亿订单！”凯撒惊慌失措道。

“什么？连外环第一大帮派外环卡吕冬之子都来了？”薇薇安惊诧不已。

“霸主莫慌，只要我一声令下，凯旋帮必不攻自破！”铃坚定道。

“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薇薇安走上去，双手环抱胸前，“就凭你这么个只会卖片的女废宅？Loser~你以为你是法厄同大人吗？”

“有眼无珠！”

就在这时，耀佳音戴着墨镜，在伊芙琳的护送下，款款而来。

“什么？丽都偶像天后耀佳音？”薇薇安走再次震惊。

“维多利亚家政执事莱卡恩到——”

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狼希人执事优雅前来，欠身道：

“三年期限已到，维多利亚家政执事莱卡恩，奉市长大人之命，为您升级HDD系统！”

“什么？！HDD……”

“谁在喧哗？”对空六课的星见雅提着妖刀霸气走了进来。

“啊？是虚狩大人！”

谁知星见雅“噗通”半跪在地，拱手施礼：“恭迎传奇绳匠！”

薇薇安瞬间凝固在原地：“什么？难道你就是……传奇绳匠……法——厄——同！！！”

再看此时，铃的嘴角已经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