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推开包厢的门,一阵轻微的吱呀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刚进门,就看见齐铁嘴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书,嘴里不停地叨叨唠唠,仿佛在自言自语。
“老八,干什么呢?”张启山挑眉问道。
齐铁嘴一抬头,看见张启山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没干啥,佛爷你和二爷刚才干嘛去了?”
他试图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张启山眯了眯眼睛,显然对齐铁嘴的回答并不完全相信。
他扭了一下胳膊,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去后面的包厢练了练,好久没有这么动筋骨了。”
他说着,目光稍稍落在自己的手臂上,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一番酣畅淋漓的搏斗。
他身上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运动服,布料贴合身形,显然是余霖月特意让张海侠拿来的,既轻便又舒适,非常适合大幅度动作。
此刻,那运动服还略显凌乱,领口微微敞开,隐约能看到汗水浸湿的痕迹。
“那二爷去哪里了?”齐铁嘴一边问,一边伸长脖子往张启山身后张望,好像期待能从空荡荡的走廊里捕捉到某个身影。
然而,除了张启山孤零零的身影外,什么也没有。
张启山侧过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睨了齐铁嘴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伸手拿起一旁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随手抖开,慢条斯理地说道:“他去洗澡了,我这也要去。”
话语间,他已经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
齐铁嘴凝视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暗自庆幸,还好对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缓缓走回到沙发旁,身体重新陷进柔软的沙发之中。
张日山静静地坐在一旁,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嘴角微微上扬,努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张日山心里暗暗想道:“果然啊,这世上能治住八爷的也就佛爷了。”
想到这里,他实在忍不住,肩膀微微耸动,偷笑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他迅速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角,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这场面,真是难得一见的好戏啊!
张启山回到自己的包厢,把外套放在椅子上,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内衬口袋里的那块手帕。
拿出手帕,他静静地注视了片刻,然后将它轻轻放在一边。
这块手帕,还是余霖月上次拿着捂脸用的。
他一直珍藏着它,或许还想留住与她有关的一切。
如今,手帕上的芳香早已消散殆尽,可在他心中,却似乎仍有那一抹淡淡的气息萦绕。
他松了松衣领,衣襟随之散落。
疲惫感渐渐涌上心头,他走向浴室,准备洗去一身的疲惫。
水流滑过肌肤,氤氲的热气弥漫开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也唤醒了那些深埋心底的画面。
总是萦绕在他心间,挥之不去的旖旎梦境。
他会在梦中不由自主地靠近她,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