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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耶尔?”
“布耶尔！”
……
少女的呼喊得到了回应。
那个动小的身躯缓缓从殿堂深处走出，等待旅行的走近，白发童颜宛若孩童的神明似乎有些无奈:
“或许你明明可以叫我「纳西妲」。”
而不是一直把「祂」的神名挂在嘴边，天关尊卑，只是……
“你从前，不是一直那样喊我的吗?”
掌管「智慧」的神明略有不解的问她。
的确是这样。
只是一句极其自然的建议……
金发少女的脚步却陡然一顿，神情也怔了一下。
仿佛想起了什么，又迅速回过神，幸而已经走到了跟前，她便顺势慢了下来。
“我还是喜欢喊你「布耶尔」。”少女慢慢走近，微微笑着，像是极不经意:“你会介意吗？”
“不会。”神明仰头看她，摇了摇头，似乎带着些平淡笑意:“只是一个称呼，本质并无不同。”
“……不介意就好。”
布耶尔觉得有些奇怪，但「祂」并没有多问。
至于「读心」…「祂」还不至于对她，以及其他人轻易做出那种事。
「好黑…怎么，怎么回事？」
「等等，前面是！」
「布耶尔？不……」
「纳西妲？！」
「纳西妲！！！」
…
少女救出神明，并得到了「强大的武器」。
神明郑重而信赖地对她说:「我将‘智慧’交付于你。」
「祂」说:「我布耶尔，最初的贤者。」
……
「等…等等！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是哪里…」
「为什么会这样……布耶尔？为什么你会消失！不，不对……」
“纳西妲！”
少女挣脱梦魇，睁眼看到身旁的神明。
「祂」绿色的发尾正泛着光亮，那双人类稚子般的手正牵着她的指尖。
“纳…西……”她终于回了神，“……布耶尔……是你啊…”
见她望向两人相触的手，布耶尔慢慢松开她。
“我没有「读心」。”神明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垂着眼说。
「祂」发尾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下去
「祂」看着她，一时无言，稚嫩的脸上，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唯有一双绿眸，暗含了几分迷茫和些许的悲伤。
半晌，「祂」才开口:“可是，旅行者。”
「祂」的双眸中，映着少女不自觉向侧面移了些瞳孔的眼睛，“你在透过我，看谁？”
哪怕敏锐如神明，「智慧」如「布耶尔」，也无法猜出被自己亲手所抹除的谜底。
少女沉寂片刻，才慢慢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解救神明」的那段时间。”
她云淡风轻:“然后又做了个噩梦。”
不论神明有没有相信，总归「祂」点了点头，说:“是吗？说起来那段时间的确惭愧，身为「神明」，却因「失去力量」而被贤者所困…幸好你们……”
她听「祂」说着，不时弯眸应和几句，却忍不住想起对方最初的稚嫩与依赖。
少女侧了下身，是更好聆听的姿态。
心中的情绪却不动声色归于平静。
「祂」终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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