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我从幼时便与奶奶生活在一起 上初中时,我开始了无休止的厌学,只是奶奶经常在我的耳边念叨 “念念要好好上学,这样才能走出大山” 有次,我逃学,正巧被奶奶撞见,而老师也赶过来,看到了我 我被老师批评,写检讨,我把这一切的原因都怪罪在奶奶身上,是她告诉老师 于是回到家,我把愤怒全部撒在奶奶身上,而她只是一边又一遍道 “念念,奶奶对不起你” 后来,我去城市打工,从未回到过故乡 一次同学聚会,沈辞不小心说漏了嘴,我这是才知,原来年少时那次逃学是沈辞举报我,告诉老师 我闻言微愣,第二天,我回到了我幼时生活的地方,只是小小的房子里,早已没有那个佝偻身影 只有桌子上的一张照片与落满灰尘的盒子 我偏头笑了笑“老婆子不肯原谅我,躲在盒子里不肯见我”只是眼角的泪早已出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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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念也许是被困太久了 也许是再不挣脱就会窒息 春天如此温柔 却又如此令人抓狂——万物疯长,阳光刺眼,连风都在喧哗地提醒着:活着,还要继续活着。但我们疲惫、迟钝、骨骼生锈,像被困在透明囚笼里,看着这世界重启、奔跑、欢腾,而自己却无法动弹。 曾经无数次想要喊出什么,却发现声音早就哽在喉咙深处,与那些未说完的梦一同腐烂在心底。 雨下得太久了,情绪在密不透光的云层下发酵成了带刺的蔓藤,抽打着每一处尚存温度的神经。我想逃,想狠狠撞开这春天虚伪的温柔,想让所有按捺与自持都在某一刻轰然倒塌。你问我会不会后悔?我只想说:管它的后悔,我只怕再不爆发,就会死在这温吞如水的日复一日里。是啊,也许在某个瞬间,我们真的不想再温和、不想再体面、不想再掩饰那一点点被现实撕咬后的失控。 也许那一句从没说出口的“我撑不下去了”,本该在某个阳光最盛的正午,被大声喊出来。 也许在每一个被夜风刮过的眼眶里,我们都藏着一场谁都不知道的兵荒马乱。 可我们还在,还站着,还在日复一日里捡拾破碎的自我,用几近荒唐的勇气,在这个满是花开的春天里拼命咬牙活着。 重要吗? 在每一声快要崩溃的呐喊之后,我们仍要狠狠地、赤裸地、毫不犹豫地——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