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沈家老宅的花窗,在红木圆桌上洒下细碎的光斑,砂锅里的菌菇鸡汤咕嘟冒着泡,鲜香气裹着笑声满溢出来——这是严、夏两家每月都要聚的家宴,没有旁支掺和,只有两对父母,热闹又自在。
夏清溪刚挨着夏母坐下,严母就端着一碟糖醋排骨凑过来,往她碗里堆了两块:
夏母溪溪,知道你爱吃这个,特意让厨房多放了点糖,快尝尝。
夏清溪笑着咬了一口,酸甜刚好,转头就给严浩翔夹了块:“
夏清溪你也吃,阿姨的手艺又进步了。
严浩翔接过,顺手给苏父添了杯茶,语气熟稔:
严浩翔叔叔,上次您说的那套茶具,我托人找到了,回头给您送过去。
夏父眼睛一亮
夏父那可太好!还是你有心。
严父坐在主位,看着俩孩子互相惦记、跟对方父母熟络的模样,忍不住笑:“
严父当初就说俩孩子合得来,你看这凑一起,没半点生分,比亲的还亲。
夏母也点头,拉着严母的手:“
夏母可不是嘛,不用操心姑嫂、叔伯那些破事儿,咱们两家就盼着他们俩好好的。
饭桌上没提半句下午的拍卖,只聊些家常——严母说严浩翔小时候偷拆闹钟的趣事,夏母笑夏清溪上学时帮同学出头的糗事,严浩翔和夏清溪偶尔搭话,眼神里满是不用言说的默契。吃到一半,夏清溪想起什么,给严浩翔剥了颗虾,递过去。
严浩翔怎么要谋杀亲夫
严浩翔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还蹭了蹭被她拍开的手背
夏清溪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尾先轻轻一挑,随即干脆利落地翻了个白眼——眼睫往下压时带着点没消的气,抬眼时眼底却藏了点憋不住的软,连带着语气都裹了层嗔怪:
夏清溪我怎么会啊浩翔
饭后,两家父母留在正厅喝茶,严浩翔和夏清溪拎着东西往玄关走。严浩翔转头看向夏清溪,语气里渐渐透出锋锐:“
严浩翔歇够了?下午该去会他们了,先说好,这场宴的主场,可轮不到旁人抢。”
夏清溪理了理旗袍领口的银线,抬眼时眼底满是与他匹敌的锋芒。
夏清溪“抢?他们也得有这个本事。我在前头镇场,你在旁边补位,就算他们布了局,也得让他们亲手拆了自己的台。”
严浩翔够意思。
严浩翔低笑
严浩翔那就走吧,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能定规矩的人。”
夏清溪,脚步没半分犹豫,跟着严浩翔踏出玄关,往不远处早已宾客云集的宴会厅走去——和睦的家宴是底气,接下来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