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驶进农场,张采柯就扒着车窗惊呼——成片的薄荷田在阳光下泛着浅绿,风一吹像波浪似的晃,连空气里都飘着清冽的香,比她工作室的盆栽鲜活十倍,手里的速写本差点滑到地上。
夏清溪“慢点下车,别摔着!”
夏清溪笑着拉她,刚站稳,林小满就举着个竹篮跑过来,篮子里装着刚摘的薄荷枝,枝桠还滴着露水:
林小满“采柯姐,今天教你摘薄荷!要掐最上面的嫩尖,留两片叶子,下次还能长~”
张采柯跟着两人蹲进薄荷田,学着小满的样子伸手掐尖,结果指尖刚碰到叶片,就“嘶”了一声:
张采珂“哎哟!这叶子边缘的锯齿还挺尖!”
低头一看,指尖被划了道浅浅的红印,逗得小满直拍手:
林小满“采柯姐,你也中招啦!上次清溪被扎,还嘴硬说自己不怕疼!”
夏清溪脸一红,刚要反驳,严浩翔已经拿着创可贴走过来,林小满接过蹲下身轻轻捏住张采柯的指尖,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
严浩翔“薄荷叶片锯齿看着软,其实挺锋利,摘的时候得顺着捏。”
撕开创可贴,小心地贴在伤口上,还顺便帮夏清溪拂掉沾在裙摆上的草屑,
严浩翔“你们玩,我去给你们泡薄荷茶,凉了刚好解渴。”
张采柯看着严浩翔的背影,凑到夏清溪耳边小声说:
张采珂“你家严先生也太贴心了吧!连创可贴都随身带,比我工作室的急救箱还全!”
夏清溪耳尖泛红,伸手掐了片薄荷叶,往张采柯鼻尖凑:
夏清溪“别打趣我!快画你的,等下太阳大了,薄荷叶子就蔫了!”
张采柯赶紧掏出速写本,趴在田埂上画起来,笔尖唰唰响,画着画着突然停住,指着小满手里的薄荷枝:
张采珂“小满,你把叶子举高点,让风吹吹!我想画叶子晃起来的弧度,刚才在工作室画的太僵了!”
小满听话地举着枝子,风一吹,叶片“哗啦啦”晃,张采柯跟着笔尖也晃,结果没注意身后的竹篮,往后一靠,整个人差点摔进薄荷田,还好夏清溪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两人笑作一团,速写本上蹭了道薄荷绿的印子,反而像片小叶子,鲜活极了。
严浩翔别在这儿趴着了,去休息棚吧,有阴凉!
严浩翔端着薄荷茶过来,手里还拎着个竹筐,里面装着王妈做的薄荷饼干,
严浩翔“王妈听说你们来,特意烤的,说让你们边吃边聊。”
休息棚里,张采柯把速写本摊在桌上,指着画纸上的香薰瓶草稿:
张采珂“清溪,你上次说的‘叶痕’,我试着画了两道,你看像不像风吹过压的印子?”
夏清溪凑过去,拿起片薄荷叶往稿纸上一拓,叶片的纹路清清楚楚印在纸上:”
夏清溪“你看!就按这个来!不用画太规整,留几道深浅不一的印子,像真的叶子压过似的!
林小满也凑过来,抓起块薄荷饼干咬了口,饼干渣掉在稿纸上,她指着渣子笑:
林小满“采柯姐,你看!这个渣子的形状像不像小露珠?香薰瓶上可以加两个小小的‘露珠’,歪歪扭扭的,别画太圆!”
张采柯眼睛一亮,抓起铅笔就改,边画边笑:
张采珂“太妙了!你们这灵感比我憋一周都管用!”
她画着画着,突然把饼干往嘴里一塞,抓起速写本就往外跑:
张采珂“我去田埂那边画!刚才看到薄荷枝垂在石头上,弧度绝了,能当项链的灵感!”
夏清溪和小满笑着跟出去,就见张采柯蹲在石头旁,速写本垫在膝盖上,连饼干渣沾在纸上都不管,只顾着盯着薄荷枝画,风吹得她头发乱飞,她干脆把发簪取下来,别在速写本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张采珂“再歪点,再歪点,就像被风吹得快掉下来的样子……”
严浩翔端着茶跟在后面,看着三个姑娘围着薄荷枝叽叽喳喳,张采柯时不时伸手拨弄一下叶片,小满蹲在旁边帮她扶着速写本,夏清溪则举着手机拍叶片的细节,阳光洒在她们身上,连薄荷叶的影子都透着笑意。
严浩翔“渴了吧?喝点茶。”
严浩翔把茶递过去,张采柯接过喝了一大口,薄荷茶的清冽混着饼干的甜,满足地叹了口气:
张采珂“以前总在工作室对着电脑画,越画越僵,今天在这儿,连风都是灵感,连被扎到手都觉得有意思!”
夏清溪笑着捏了捏她的胳膊:
夏清溪“那以后常来,我们这儿薄荷管够,还能让你摘个够,就是别再被扎到手啦!
夕阳西下时,张采柯的速写本已经画满了——有风吹动的薄荷枝、石头旁垂落的叶片、沾着露水的嫩尖,甚至还有夏清溪和小满蹲在田里摘薄荷的小身影,每一张都歪歪扭扭,却满是活气。
张采珂“今天太值了!”
张采柯抱着速写本,笑得眼睛都弯了,
张采珂“回去我就能出初稿,下次来带你们看样品!”
她顿了顿,又指着薄荷田笑
张采珂“对了,下次我带颜料来,咱们在石头上画薄荷,当工作室的装饰!”
车子驶离农场时,张采柯还在翻看速写本,嘴里时不时发出“哇”的赞叹,夏清溪靠在严浩翔肩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忍不住笑:
#张采珂“没想到找灵感这么有趣,比在工作室有意思多了。”
严浩翔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眼底满是温柔:
严浩翔“只要你开心,以后常带你们来。”
晚风拂过车窗,带着薄荷的清香,车里满是笑声,连速写本上的薄荷枝,都像是在跟着笑——原来最好的灵感,从来不是憋出来的,是在洒满阳光的农场里,伴着朋友的笑声、薄荷的清香,一点点冒出来的,鲜活又热闹,甜得像刚摘的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