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你有本事。”
沉思许久这是他唯一能给出的回答。
云与青虽然我们公司不是什么大公司,这事是不是要上报?
“上报肯定是要上报的,但不是现在,等等看舆论吧,舆论方向如果是好的再上报你的压力也能减轻些,可要是…”
没说完的后半段正是云与青担心的。
谈到这经纪人明显要严肃许多,他作为云与青的经纪人当然要更操心她而不是那哥几个,她近两年的口碑好不容易好转,若是踏错一步还有几年能让她打翻身仗?
云与青开口前被他给抢先了。
“我就一句话问你,你有信心吗?”
从一开始云与青就是被坚定选择的那一个,所以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
云与青有
经纪人的表情柔和了些。
云与青我…需要做最坏的打算吗?
“天塌了有你余哥我顶着呢,轮不到你做最坏的打算,让那几个家伙收敛点就行了。”
“就比如那什么…别老牵着个手,没有你允许不准抱你,更不准亲你!最好挨都不要挨!”
碎碎叨叨这不准那不准,老父亲的私心都写脸上了。
云与青那我还谈什么,谈个寂寞吗
不过…这套说辞也不是不能采纳。
两人笑着又碰了碰杯。
“总之,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能有人作为你的依靠了,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幸福的笑啊比什么都重要。”
云与青哥你是不是醉了
“咋可能…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平常他哪会说这些腻歪的,云与青好笑摇摇头,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人让她有些疑惑。
云与青我去接个电话
“去吧去吧。”
云与青“喂?张阿姨…”
她去了阳台的间隙屋外刮起了狂风,风穿堂引起呼啸声,经纪人酒醒了几分起身去关窗,再回来客厅的门开着,阳台已不见云与青的身影。
她的外套还在沙发扶手上,鞋也没换,于是经纪人在屋里找了一圈,才发现她是匆匆忙忙离开的。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令人不安的风携雨仍无情扑打在了窗上。
“靠,姑奶奶伞也没带…”
……
云与青接电话啊张远…
这是云与青拨打的第五通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她泄了气手无力放在胸口,试图抚平自己有些过激的心脏。
望着快速倒退的街景,她的脑中再次回想起了张远妈妈所说的话。
“小远他爸爸…他爸爸突然就倒下了。”
张远他妈妈哭的泣不成声,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完整,在云与青的安抚下她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还冷静安慰自己妈妈,理智通知亲人的张远在手术室外等待抢救时毫无征兆地跑出了医院。
然而云与青明白并非毫无征兆。
他安慰自己的理由说服不了他了,他无法接受那个可能到来的结果,他无比难过,焦虑,不安,最后彻底崩溃。
他宁愿不要眼睁睁看着,所以才要逃。
云与青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这场暴雨比想象中来的要晚。
……
用了三个小时赶到张远爸爸所在医院,正在手术中的灯还亮着,张远妈妈看到她,哭的红肿的眼睛又开始流泪。
云与青签字时医生怎么说的?
“他们说他们会尽力…送来的还算及时…早知道…早知道就做那场手术了。”
上次犯病医生有建议或他们做手术,但因为存在的风险太大,张远爸爸本人的意愿也是希望多陪陪家人才拖到了现在。
云与青阿姨你听我说,我们没办法预知未来,况且医生说的话说明是好消息…
“咔哒”一声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先安抚了病人家属,云与青没有凑到前面去,站在张远亲人的后面,依旧清楚的听见了那句…
“手术很成功。”
周边嘈杂的声音变得沉闷,云与青脚步往后踉跄了一下,才感觉到喉咙胸腔包括耳朵都是火辣辣的疼,身上单薄衣衫带来潮湿的寒意,她独自走开转过拐角在冰冷的椅子上休息。
云与青弯着腰双手捂着脸,头发乱糟糟甚至还穿着拖鞋的她肯定狼狈至极。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变成了抽泣,紧绷的精神一下放松让她的心情很是复杂,她庆幸老张的确如她所愿平平安安,又心疼张远。
“与青啊…”
胡乱抹掉眼泪,云与青勉强笑着起身拥抱了张远妈妈。
“不哭不哭,也不知道小远这孩子跑哪里去了…”
云与青我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