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蝉鸣有些聒噪,一阵微风混杂着炎热的空气袭来,让人身似处烤炉之中。
许悸惟双手插兜从一栋有些破旧不堪的房子里走出来。
那栋楼外墙的白皮开始掉落,青苔侵蚀着角落里的石砖,窗户的木框褪了色,油漆也已经脱落,玻璃上不知是谁小孩贴的贴纸的胶还粘在上面。
阳台上的不锈钢护栏早已生了锈,颜色掉落,即而染上了一道道似残阳的黄斑。
许悸惟身穿黑色短袖,后背画上了一双白色的鹰翅,许是时间久了,图画也有些不完整 。
他很白,皮肤白得如同月亮的光辉,柔和而纯净,他的眼型是细长而又扁,薄薄的眼皮,睫毛很长,遮盖住了眼里的情绪,但却怎么也盖不住身上的张扬。
他从房子里出来后,径直朝11号路的公交站走去,
上了公交车,他戴上耳机,耳机里播放着一首很柔和的歌曲,他依靠在窗户旁
天一点点黯淡下来,路边的灯光亮起,撒进许悸惟的眼里,窗外的风景一幕一幕闪过去,只留下了些许的模糊的身影
“下一站春衫七中,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一道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的机器音在空旷的公交车里响起,显得有些寂静和孤独。
许悸惟从座位上起来,快步走跑到后门,等了公交车停了,他才拉看门,下去,这个点学校已经关了门,他只能从后门翻墙进去
春衫七中总共有两个们,一个是上学时学生都会进的大门,一个是很早就废弃的后门,这里荒废的土地上长满了杂草,密密麻麻,没有一点空隙,这些草因为长时间的不清理,已经开始疯长了,都快到了许悸惟的腰那,唯有门前有一大片空地没有杂草,一般有人上网逃课才从这里出去,但因为大门锁了,他们只能翻墙逃出去
许悸惟熟练的把包用力一甩,扔到了墙的另一边,细长的手臂抓住墙,脚一蹬,膝盖一弯,借着手臂肌肉的力量,很快就跳上了墙,他懒散的坐在墙上,墙下的长腿一晃一晃的,过了好久,他才一跃而下,拿起地上的书包,走进男生宿舍
宿舍离后门不远,几步路的事情也就到了,他逃了一天的课,想必明天肯定会被老张骂,名义上的老张,只是学生之间的玩笑的称呼,老张原名:张志鹏,是他们高二的班主任
回到宿舍后,许悸惟一屁股坐在床上,打开手机, 不经意的瞥见了微信上一个的99+,刚要打开游戏的手一顿,手指一拐,点开微信,99+也不知是一个人发的,还有几条群消息,和几位平时玩的比较好的一些人的“问候”。那个给他“特别关心”的人的头像是个黑色的玛莎拉蒂,他点开那人头像,最新消息停留在了一句语音上,他把手机音量调大了些,一打开,一句国粹脱引而出,少年眉头紧蹙,这才开口给他发语音说道:
“讲那么大声是不是以为我耳聋了?你小声一点会死啊”
那人看到他给他发消息后,也不顾他怎么说了,就直接打了电话,等电话接通后,那个男生急切的说道:
“WC,悸哥你去哪了!你逃了一天的课唉!老张都快把我问奔溃了!而且刚开学第一天你就逃课,你不怕王春花找你麻烦啊,先跟我说说,你今天为什么不来上课?”
“王春花”这个名字也学生取的的称呼,在之前有一届的几位学生因为多次逃课被抓住要写检讨,而在念检讨时,一个学生的“王老师”被同学恶改成“王春花”读了出来,所以才流传至今,成了王老师的另一个“名字”,但老师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也开个玩笑称呼称呼
“喂?悸哥?还在吗”电话另一头的郭俊杰大声嚷嚷道。
电话另一头的许悸惟神色暗了暗,嘴巴张了又合,
欲言又止 ,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对不起....今天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