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深殿那恢宏壮阔之所,雕梁画栋璀璨夺目,金碧辉煌熠熠生辉。皇帝正威严肃穆地端坐在御座之上,神色阴沉如墨,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被其凝重的气势所压制,令人倍感压抑。恰在此时,一名下人神色匆忙,一路疾步如飞赶来,而后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将顾晏渺全然不顾自身伤势,心急如焚地赶去花家,而这一切居然只是为了饶恕一个年仅十岁小男孩之事,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讲述给皇帝听。
“公主看来是愈发恣意妄为了,连自己的伤都毫不挂念,宁愿顶着这般痛楚的伤口,也要去将那个小孩放走!”皇帝闻此,面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地咆哮起来。那声音恰似雷霆万钧,在这宽敞无比的殿内不停回荡,震得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结停滞,令人不禁心生惧意,胆战心惊。
“陛下,这不是您一直宠爱的吗?公主殿下如此行事,想必定然是有其缘由的。”身旁的太监见皇帝怒不可遏,赶忙小心翼翼地出言相劝。他低垂着脑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如珠的汗珠,在那璀璨绚烂的宫灯映照下,闪烁着紧张与惶恐交织的光芒。
“唉……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把自己的伤势当回事了!听闻渺儿因为苏璟琛伤势变得更为严重了!”皇帝眉头紧紧蹙起,深深叹了一口气,那紧锁的眉头仿佛能将一只苍蝇轻易夹死。他的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之色,既对公主不爱惜自身身体的行为感到气恼,又对她的伤势满怀忧心与牵挂。
“是的,陛下。听特使司的人说,是因为被将军给吓到了。”身旁的太监既感到无语,又一脸茫然地回应道。他始终低垂着头,眼神闪烁不定,丝毫不敢正视皇帝那威严之中透着愤怒的目光。
“既然如此,待到他们归来之时,传朕的命令,打将军五十大板!”皇帝大手一挥,愤怒地颁布了旨意。那挥动的衣袖带起一阵疾风,仿佛也在宣泄着他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此时,尚在宫外的二人正缓缓归来。一路上,苏璟琛小心翼翼地护着顾晏渺,目光之中满是关切与温柔,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又柔和。
“阿秋!”突然,苏璟琛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响亮至极的喷嚏,这喷嚏声毫无预兆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氛围。
“璟琛,你在北地待得太久了,这莫非是感冒了?”顾晏渺满脸忧虑,眼神之中满是关切之意,急切地问道。她的目光在苏璟琛身上上下打量,神情紧张得犹如紧绷的弓弦。
“应该不是,或许是有谁在念叨着我。”苏璟琛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渺儿,要不你再睡会儿吧,回宫之后我给你上药。”
刚回到星云宫,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宫中的宁静祥和,一道尖锐刺耳的太监声音骤然传来:“镇国将军接旨!”这声音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瞬间划破了宫室的安宁。
“镇国将军以下犯上,私打公主,杖责五十!”太监扯着嗓子宣读着圣旨,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在宫中不停地回响,久久不绝。
苏璟琛正抱着顾晏渺,此刻的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窘迫之境,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最终只能无奈地站着接旨:“臣接旨。”他的声音虽然沉稳,但内心却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璟琛~”顾晏渺满心忧虑,声音颤抖地问道。她的眼中已满是泪花,神情惊恐而又无助,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没事的,我先抱你回床上,给你上完药之后,我再去。”苏璟琛为了让顾晏渺安心,柔声安慰道。他的语气轻柔却难掩眼底的凝重,那凝重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坚定不移。
苏璟琛抱着顾晏渺,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随后,他转身拿来早已准备妥当的药箱,放置在床边的矮几之上。
顾晏渺咬着嘴唇,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和疼痛。苏璟琛温柔地说道:“渺儿,别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轻轻地揭开顾晏渺伤口处的衣物,只见那伤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让人触目惊心。
苏璟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蘸上药水,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渍。每一次触碰,他都尽量将动作放至最轻,生怕弄疼了顾晏渺。但伤口的疼痛还是让顾晏渺忍不住轻哼出声,苏璟琛的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他一边轻声安慰着顾晏渺,一边打开一瓶金疮药,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顾晏渺疼得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苏璟琛赶忙用手帕为她轻轻拭去。
上完药后,苏璟琛又极其仔细地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细心和专注。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顾晏渺的伤口,仿佛这世界上此刻只有这一件事是最为重要的。
“好了,渺儿,好好休息,很快就会痊愈的。”苏璟琛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给了顾晏渺无尽的温暖和安慰。
“在哪里受罚?”苏璟琛突然想起被晾在一旁的太监,语气虽然平静,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啊?啊?哦!就在院中。”太监如梦初醒,连忙慌张地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此刻他的内心无比慌乱,深知这是皇帝的旨意,若有丝毫差池,自己也定然难逃罪责。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
“就现在打吧。”苏璟琛深吸一口气,神色冷静地回答他,仿佛已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充分准备。他的目光坚定,身姿挺拔,如同屹立在狂风中的松柏,坚韧不屈。
“来人!”太监连忙扯着嗓子,尖细的声音在院中回响。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声音中也带着一丝颤抖。此时太监的心里七上八下,一边为苏璟琛即将遭受的刑罚感到不忍,一边又害怕皇帝怪罪自己办事不力。他望着苏璟琛坚定的背影,暗自叹气,心想这将军也真是命运多舛。
很快,一群手持刑杖的宫人匆匆赶来,他们个个面色凝重,深知此次任务的严峻。那沉重的刑杖在他们手中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璟琛稳步走到院中早已准备好的刑凳前,从容不迫地趴了上去,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他的脊背挺直,仿佛在向命运展示着他的不屈与刚强。
“将军,得罪了!”执行杖责的宫人咬了咬牙,举起手中沉重的刑杖。随着第一杖落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苏璟琛的身躯微微一颤,眉头紧皱,但硬是没哼出一声。那一瞬间,他的身体仿佛被电流击中,但他的意志却让他强忍着疼痛。
太监在一旁看着,心都揪了起来,暗自祈祷这刑罚能快点结束。他想着将军也是为国家立下过赫赫战功的人,如今却要遭受这般折磨,心中满是无奈与同情。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紧接着,第二杖、第三杖……刑杖如雨点般落下,每一下都带着巨大的力量,苏璟琛的后背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红肿的痕迹,衣衫也被渗出的鲜血染红。那鲜血染红的衣衫,仿佛是他坚韧意志的鲜明见证。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刑杖落下的声音和苏璟琛沉重的呼吸声。太监的手心里全是汗,他紧张地看着,心里不停念叨着:“将军啊,您可要撑住啊,这都是皇上的旨意,小的也没办法啊。”他的内心备受煎熬,仿佛那刑杖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打到二十多杖时,苏璟琛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可他依旧紧咬着牙关,不肯示弱。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绝不会屈服于这疼痛。
“轻点,你们轻点!”太监在一旁焦急地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忍。此刻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既担心苏璟琛的身体承受不住,又害怕自己的呼喊会惹来皇帝的不满。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五十杖终于打完,苏璟琛已近乎虚脱,他艰难地从刑凳上起身,身子晃了晃,却还是强撑着站稳。汗水混合着血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地上,瞬间绽放出一朵朵鲜红的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紧咬的牙关这才松开,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那喘息声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发出的,充满了痛苦与疲惫。
周围的宫人们都关切地围了上来,“将军,您没事吧?”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敬佩和担忧。那敬佩的目光仿佛在赞扬他的坚韧,而担忧的神情则透露出对他身体的关心。
苏璟琛微微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却坚定:“无碍。”然而他的双腿在颤抖,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脚步虚浮,仿佛走在云端。
刚走了几步,一阵剧痛袭来,他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身旁的太监赶紧伸手扶住他,“将军,您还是先坐下歇息片刻吧。”太监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
苏璟琛强忍着疼痛,站直了身子,“不必,我还撑得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他的目光依然坚定,仿佛疼痛并不能将他打倒。
此时,他的后背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每一丝肌肉的牵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但他的眼神依旧坚毅,没有丝毫的屈服和抱怨。他的内心在告诉自己,这点痛苦不算什么。
他缓缓地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身后留下了一串血迹斑斑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刚刚所遭受的痛苦。那脚印深深地印在地上,仿佛是他坚韧不拔的有力证明。
回到房间,苏璟琛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侍从赶紧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将军,让小的为您处理伤口吧。”
苏璟琛微微点了点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侍从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被鲜血浸透的衣衫,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轻柔,生怕加重他的痛苦。当衣衫被慢慢褪去,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触目惊心,有的地方甚至还在渗着血水。侍从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心中的不忍,拿起一块干净的湿布,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每一次擦拭,苏璟琛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颤抖一下,但他始终紧咬着牙关,不发出一丝呻吟。
侍从打开一瓶金疮药,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轻轻涂抹在伤口上。那手指刚一碰到伤口,苏璟琛的肌肉就猛地紧绷起来,可他硬是强忍着没有哼出声。接着,侍从拿来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地为他包扎伤口。每绕一圈,苏璟琛都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终于,包扎完毕。侍从轻手轻脚地为苏璟琛穿上一件宽松舒适的衣物,每一个动作都谨小慎微,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此刻的苏璟琛,面色依旧苍白如纸,紧蹙的眉头虽稍有舒缓,但仍能看出疼痛残留的痕迹。他紧闭的双眼周围,一圈乌青格外醒目,那是极度痛楚后的疲惫之色。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仿佛还在默默承受着余痛的侵袭。
作者:今天脑子发抽,更新的有那么一点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