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烟没有听清,头微微凑进他。
“你说什么?”
风小了些,林时烟清楚的听见他清列的嗓音。
“太晚了,回去吧。”
霍沦延终究没有再说一遍,林时烟没有听清那句话,却被设备完美的收录,只是伴随些杂音。
这会在不久后暴露在大众面前。
而那时的他们关系如何?
潮水起起伏伏,月亮也无从知晓。
——
翌日清晨。
朝阳从地平线下崭露头角,伴随着徐徐海风,林时烟从帐篷里出来就看见霍沦延独自在忙活。
他穿着无袖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清晰,额前的头发微湿,背衬朝霞却胜似朝霞。
林时烟揉了揉头发,来到霍沦延身边。
“你怎么起这么早?”林时烟看着他手上忙活的动作,“我帮你打下手吧。”
这些年,她自己一人生活为了少吃点外卖,学了做饭,如今也算得心应手。
霍沦延慵懒的抬眼看了眼她,又低头一一回答她。
“习惯。可以。”
也对,林时烟想着手上也没闲着。
他上学时期就有每天早起锻炼,有次她发烧陆陆续续烧了好几天,病好了后。
他就开始早上拉着她锻炼,但她总是起不来,没几天他就放弃了。
后来他会晨跑时给她买城东那家小笼包。
手指一阵刺疼她的思绪被拉回。
“嘶——”
她看着自己指腹渗出的血,果然不该走神,她急忙用水冲洗了一下。
霍沦延停下手里的动作,在她冲洗后,握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伤口的深浅。
握着她手的动作小心又谨慎,像是生怕扯到她伤口。
由于身高差距,男人低着头。
“不深。处理一下就好。”活落霍沦延抬头,抬头的一瞬,目光跌进林时烟眼里。
好近。
近到两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徐徐海风恰似在心中吹起涟漪。
“怎么了?”
严承的声音坠地,两人火速拉开距离。
“不小心割到了。”林时烟还没从刚刚的情景中拉回,语气有些不自然。
“我那有药箱,处理一下吧。”
“不用,我带她处理就好。”出声的是霍沦延,男人的语气有些不耐。
“不用了,”林时烟看了一眼霍沦延没做完的饭,“你安心做饭吧。”
言外之意是我和严承去处理就好。
嗯,她拒绝他了。
好像从见面开始,他就是这副不值钱的样。
他和她的距离早就在四年前被拉远了,远到和他站在同一距离的人有很多。
可无论如何,他总是会因为她牵动心弦。
总是会下意识的关心关注她。
昨夜想着她喜欢严承,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总是这样,在他俩这层关系中,最在意彼此的只有他。
霍沦延胸口像是被棉花堵住有些闷闷的,眉头略显不悦。
他纤细白皙的手握着调料瓶抖了抖,在昨晚严承说今早想吃煎蛋中抖了不知多少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