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寝殿时,尼布甲尼撒发现自己的手腕又被系上了那根熟悉的金链。链子另一端正缠绕在赫莱尔修长的指间,银发青年睡得正熟,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又来了..."尼布甲尼撒无奈地叹气,轻轻动了动手腕。金链发出细微的声响,惊醒了浅眠的赫莱尔。
"早。"赫莱尔慵懒地睁开眼,灰蓝眸子还带着睡意,手上却下意识将金链又绕紧了一圈,"想逃跑?"
尼布甲尼撒挑眉:"我要是真想跑,这破链子能拦得住?"
"不能。"赫莱尔坦然承认,指尖顺着金链滑到兄长腕间,"但你会心疼。"
确实。尼布甲尼撒看着手腕上精致的镣铐——纯金打造,内衬天鹅绒,边缘还刻着细密的玫瑰纹样。这哪是囚具,分明是件艺术品。上次他试着挣脱,赫莱尔虽然嘴上说着"随便你",眼神却活像被抛弃的小狗,害他鬼使神差地又自己戴了回去。
"陛下,该用早膳了。"侍女在门外轻声唤道。
赫莱尔瞬间变脸,声音冷得像冰:"放在门外。"转头又对尼布甲尼撒柔声道,"哥哥想吃什么?我让厨房重做。"
"......"尼布甲尼撒扶额,"你能不能别在人前人后反差这么大?"
赫莱尔歪头思索片刻,突然扯松衣领,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那我现在就去议政厅,让大家都看看我是怎么'虐待'囚徒的?"
"你敢!"
最终早餐还是在寝殿内用的。赫莱尔一边批阅奏章,一边时不时投喂尼布甲尼撒一块水果。金链的长度刚好够尼布甲尼撒在殿内自由活动,却到不了门口——虽然门口的侍卫早就被下令,就算囚徒大人真走出去也要假装没看见。
"对了。"赫莱尔突然放下笔,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铃铛系在金链上,"新做的,纯金铃舌,声音很清脆。"
尼布甲尼撒晃了晃手腕,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这跟宠物项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赫莱尔一本正经,"宠物可不会被国王亲自喂葡萄。"说着将剥好的葡萄递到尼布甲尼撒唇边。
殿外,侍卫们眼观鼻鼻观心。他们早就习惯了两位陛下诡异的相处模式——说是囚禁,倒不如说是国王陛下在变着花样撒娇。毕竟整个王宫都心知肚明,真正被束缚住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