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思绪万千。
前面的林修程握着牛奶不知道怎么开口，后面的郑霖揣着心思不说话。
直到上午最后一节下课两人都没有一句交谈。
“诶诶诶，咋回事？我昨晚不是告诉你应该怎么办了吗。”周醉谦绕着林修程一圈又一圈。
“我这不是没找到机会说话吗。”林修程手里握着牛奶。
“啧，平时跟他说话也得酝酿这么久啊，又不是情侣吵架更何况你俩没吵架。”
是啊，也不是情侣自己到底别扭什么？林修程在心里质问自己。
“行行行，我知道了。”
今天他们来的早就找了个靠门的位子等郑霖他们来。
郑霖一上午都在发呆以至于林修程比他先走他都没看到，最后还是季绾扯着他出的班级门。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这么冷战这也不是事马上高考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个影响彼此。”在去食堂的这段路上郑霖把昨晚的事跟季绾说了一遍。
“别太紧张了，那你就借着住房的事说呗，正好也是一个契机......”季绾说着捏了捏他的肩膀。
林修程坐的位置很显眼，郑霖一进来就看到他低头摆弄牛奶瓶子。
下一秒两人就四目相对，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林修程率先站起来手里举着牛奶，脸憋得通红。
郑霖盯着他手里的牛奶，霎时间空气凝滞，周遭声音嘈杂，只听见郑霖的一句：“是给我的吗？”
林修程的脸像放了气的气球，紧绷的面部也放松了几分：“嗯，怕你早上没吃饭。”
郑霖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破冰，许是想给林修程一个台阶才下意识说出口的吧。
林修程默默默默松了口气：“我们打饭去吧，季绾麻烦你在这看一下位置呗。”他的眼神里泛着祈求的意味。
“你还生气吗？”郑霖问的不着边际。
“我本来也没生气。”答非所问
“不是的，我只是突然不舒服.......”郑霖的解释也十分无厘头。
“我知道，那我们还是朋友吗？”林修程问的试探。
“嗯。”郑霖回的简洁
只是几句话就将这段关系暂时定性，林修程顺理成章的逃避，郑霖借坡下驴的掩饰。
至少这种关系在当下是最优解，毕竟这道题从始至终都无解。
回去的时候两人对上了季绾幽怨的目光；“你俩还知道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
“这不人多吗？”林修程在一旁赔笑。
季绾没理他，转头看郑霖。
郑霖眼神亮亮的她就明白了。
吃过饭两拨人就分开了，就像热恋情侣刻意营造的距离感。
“诶，你俩刚才...说啥了。”季绾对于刚才的对话十分好奇。
提到这个郑霖来了劲，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刚才的对话，。
越说声音越小，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嗐，总比断了强。”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
虽然郑霖心里的失落难以掩饰但如今的结果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整个下午两个人都没什么交集，这让林修程很着急，而郑霖心中一直有一种被看穿的羞耻感让他难以应对林修程。
周醉谦观察他俩一天了，在一旁急得干瞪眼，终于在某个课间把在座位上盯着郑霖的林修程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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