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刚才都没认出来你。”看着眼前烫着大波浪卷发、画着大地色眼影和上扬眼线、涂着红唇的女人，郑霖发出了感慨。
如今的季绾似乎已从青涩女孩蜕变为成熟女性。她展开双臂朝郑霖转了一圈，珍珠耳环闪着璀璨的光。她又将他拉到身前问：“我这么穿不奇怪吧？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还真有点紧张。”
郑霖扶着她的肩膀仔细端详又细细地闻了闻，笑道：“怎么会奇怪？美得很呢，而且还很香。难道有人说什么了？”
“没有啊。你倒是会打趣我”季绾嗔笑着用手肘轻撞他，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银色宾利，“不过你这进展似乎不太顺利啊？”
郑霖长叹一声：“能有什么进展？连他喜不喜欢男生都不确定......”
“啧，你居然不知道他是弯的？”季绾话音未落，程危已下车催促两人。
被意外打断的郑霖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季绾扯着他衣袖往车边走：“先上车再说。”
一直静立车旁的林修程也默默入座。季绾刚落座便发问：“这位司机帅哥看着不像专职司机呀？”季绾的手指把在主驾驶的座椅上，美甲在真皮座椅上划出细微的摩擦声。
“瞧我这记性！”郑霖拍额介绍，“这是程危，我最好的朋友季绾。”
程危透过后视镜微笑颔首：“幸会。”
季绾回以明媚笑容，突然语出惊人：“你该不会喜欢我们家霖霖吧？”她边说边捏了捏郑霖搭在座椅上的手，原本困惑的郑霖顿时会意，舒展眉头配合演出。
程危喉间溢出清朗笑声，似扁平鹅卵石在林修程心湖荡起涟漪。他状若无意地转头望向窗外——街景如走马灯掠过，视线逐渐朦胧，双耳却愈发敏锐。
郑霖故作深沉道：“程危这么受欢迎，哪轮得到我？”边说边向驾驶座投去求救眼神。季绾见状对程危挑眉轻笑，三人默契尽在不言中。
未等程危回应，林修程突然转身。他紧蹙眉头呼吸急促凝视郑霖数秒，最终一言不发地转回前方。这短暂对视却让郑霖心跳加速——那双眼中分明翻涌着焦躁与不安。
某种隐秘的雀跃在郑霖心底绽开。这不再是单向的情感投射，林修程反常的举动终于有了解答。他忍不住轻笑出声，迫不及待想与季绾分享这个发现。
“傻笑什么呢？”季绾狐疑地打量他。
“晚点告诉你。”郑霖神秘眨眼，两人在后座热络私语起来。
驾驶座的程危压低声音：“你们是高中同学？”
正生闷气的林修程没好气回道：“不然？”
“周醉谦说你们是发小。”程危不以为意地继续试探，“他有喜欢的人吗？”
林修程猛然转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渐缓，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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