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牧羊人】被杨昊辰和道士联手目压,画地为牢将其短暂地逼退。道士伸手向杨昊辰屈指一点,其周身乃至肌肤立刻被淡淡的星辉笼罩住,每一粒都足以将人肌肤划开的沙砾被提前消融,他缓缓舒展身躯,浑身筋骨齐鸣咯吱作响,一把将三尖两刃刀拿过飞身上前冲着【牧羊人】就是一刀,【牧羊人】临危不乱,仅靠两指就将刀锋死死夹住,还不忘记开口道:“尔等不过凡夫俗子,也敢忤逆神明?”杨昊辰闻言将三尖两刃刀收回杵地大声喝道:“淫祠淫祀,不毛之地,也配称神?汝且听真,凡我华夏境内自诩为神明者,人人得而诛之。”【牧羊人】惊怒交加:“如今的天道乃是我们众神袛一力所铸造,你们如此这般逆天而行就不怕日后遭天谴吗?”
“噗嗤,哈哈哈哈,好一个天谴,你们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神袛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肠。”一道略显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牧羊人】神色略显吃惊:“谁?”随着声音传来众人一怔,诧异的发现这个声音虽然是第一次听到但是却异常耳熟偏偏就是联系不出来是谁。
紧接着,原本空无一人的沙丘之上,仿佛被涂鸦一般从虚无逐渐现出个人来。路尘看到他轻咦了一声道:“这种手段…”如果他没有看错眼前这个人其实一直在只不过由于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存在感极低,导致他们的潜意识都下意识忽略了他而已,直到他出声才让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让他的存在感上升。这当然不是什么隐身,而是运用了一种高级的心理暗示。来者西装革履,但是浑身上下衣服干干净净在漫天飞舞的沙尘里显得格格不入。【牧羊人】冷笑道:“奇哉怪也,你又是什么人?”西装男闻言煞有其事沉思了一会儿抬头一本正经地道:“emmmm,不管信不信其实我只是路过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心理医生。”路尘闻言眉毛都皱巴起来了,心理医生什么鬼。现在的新生代都已经这么奇葩了吗?不过…眼前这个家伙气息竟然意外的弱啊,啧,这下真就越来越有意思了。
西装男叹了一口气上前举起双手道:“先说好啊 ,我真的只是路过,我可不想干架,我只是专程来找一个人的而已。”王祈瞄了他一眼却发现望气术始终看不透他,只得戒备地按住菜刀'刀柄:“你想找谁?”西装男低着头砸吧砸吧嘴似乎在琢磨怎么说,过了一会抬头道:“怎么说呢…我在找我的一个病人。”众人愕然:“病人?我们这哪有病人。”西装男耸耸肩伸手指着众人身后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女人:“挪,就她,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可是及其罕见的多重人格分裂症,不枉我大老远跑这一遭。 ”黎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持戈将其拦下:“你这人好生古怪,是从哪里来的,目的是什么。”西装男非常配合坦然自若道:“茫州人士,免贵姓任,任安然”。
路尘听完拧巴着眉毛上下打量西装男喃喃自语:“任…安然?我怎么感觉哪里听过这名字。这熟悉的半死不活的气息…。”正琢磨着,那边任安然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直接转过头冲路尘笑嘻嘻地打招呼:“you~我说是谁 ,这不路爷吗?我师傅他老人家无恙吧?”路尘一拍额头想起来了眼前这个面善的家伙有多麻烦,这么说吧,他是总局长唯一一个弟子,曾经去当民调局羁押所里面的首席心理咨询师 ,作为普通人却将里面数以千计的邪修治的服服帖帖。没人知道他到底对那些邪修干了什么只知道一旦有刺头闹事他就会让他去他办公室接受所谓话疗,短短半小时后刺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安分守己起来,并且一旦提问到关于治疗的细节那个刺头他是一点也想不起来表现的非常抗拒。有他坐镇就没有民调局压不住的人, 由此行内的人把他尊称为“ 折翼的遗忘天使。”,行动代号【阐释者】。
路尘紧皱的眉宇舒展,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任安然道:“老爷子精神好着呢 ,吃好喝好 ,倒是你这个平日里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这里到底干啥的,我可得警告你啊,没事别瞎捣乱”。任安然走到他们面前漫不经心地道:“我不是说了吗,我真的只是单纯路过而已,你们该干啥干啥,当我不存在就可以。”路尘摸摸下巴感觉哪里不太对:“资料库里面显示你丫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吗?老爷子就这么放心把宝贝徒弟放出来溜达?”任安然眨巴眨巴眼道:“没错啊,我是没有任何特殊能力”。说完仅凭一只手就将想偷袭的【牧羊人】的头暴扣在地上顺手从西装里面掏出一把手术刀精准的将其大卸八块。一旁躺尸的女人趁机想跑 ,任安然二话不说就直接将手术刀甩过去径直插在她面前入土三分迎着风沙整个刀身还在微微颤动。
任安然踱步走过去拾起手术刀看着眼前的女人笑道:“几年前,在茫州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灭门案,但是很巧这家有一个人在案发后莫名其妙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女人摇摇头开口道:“那又如何?这事跟我没关系。”任安然笑的更灿烂了只是隐隐约约透着些许阴森:“你看,我也没说跟你有关系啊。”女人自知失言扭头不去看任安然的脸自顾自道:“我叫独孤雪,因为一次事故流落到这里,我说的都是实话。”任安然舞动着纤细地手指,手术刀如同活物一般在掌间游动 。看着女人他脸上还带着温暖如春的笑说出的话却如冰冷的冬:“是吗?可我怎么记得……独孤雪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