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
“此次太子治理水涝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啊。”陈严坐在龙椅上问道,
没等太子回话李盛便站出来说:“以臣看,太子殿下也该到搬离东宫的年纪了。”
只听裴真“哼”了一声也站出来说道:“李太尉这话恐有不妥,按大麒国律一直都是太子过了冠礼之后才可搬离东宫,况且太子只是治水,不是军功。”语气丝毫不客气,
裴真—吏部尚书,仗着身份一直和太子党作对
李盛皱眉刚要反驳却被陈严打断:“行了!太子都没发话,你们吵什么?”
“让太子说”
陈澂微微颔首,站出来刚要回话,却被赵宰突然打断:“陛下,臣认为此次太子殿下的确可以搬离东宫,治水为其一,救赈灾民为其二,还有上次狩猎斩获头筹,按国律太子只要三次获民心便可提前搬离东宫。”
李盛一直盯着裴真,似在说着“怎样,没想到吧?”,裴真吃瘪脸色气到发黑,但碍于在朝堂上所以没表现的很明显,
陈严看向陈澂:“噢,太子怎么想的?”
陈澂上前:“臣但凭陛下做主”
陈严挥挥手道:“既然赵相都开口了,那太子明日便搬吧。”
其实太子府早在去年就已建好,原本可以搬进的但是裴真极力阻拦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如今终于可以搬离东宫,想要观察他就要简单的多,
“是”陈澂答道
东宫
“三哥,三哥,你明日就要搬出去了吗?”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陈淑—太子胞妹
陈澂回头看是妹妹,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啊消息倒是灵通。”
陈淑向他吐了吐舌头:“是母后说的,她让我喊你过去。”白落涴虽然希望儿子早日搬出去,但如今竟提前了那么早心里不免担忧,所以让小女儿来喊他
陈澂点点头拉上陈淑:“走吧”
陈淑摇摇头:“哎哎哎,三哥你自己去吧”,陈澂疑惑地看向她,陈淑伸出双手:“你看,我这手刚因为功课不合格被打的呢。”
陈澂忍俊不禁:“你要是认真点也不会这样。”
陈淑见到哥哥嘲笑自己立马叉腰反驳道:“三哥你还笑我!哼!要是母后肯每月让我出次宫,就不会这样了,不过...”她挽上陈澂的手:“三哥搬出去,我就有理由了!”
陈澂立马挣开陈淑的手“小时候我可没少因为帮你出宫这事儿挨打,现在好不容易才好点儿,妹妹你就好好听母后教导吧,我先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陈淑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哼,没有你我也可以去找大哥!!!”
陈澂回头抱拳:“多谢妹妹体谅”
陈淑气的直跺脚
落言殿
陈澂走进殿内,“儿臣给母后请安。”
“祁儿来了,快坐”白落涴见是他来了便立马走到儿子身边拉着他坐下
白落涴:“明日就要搬离东宫了,在外不比在宫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要常来看看母后。”一想到还未及冠的儿子就要独自离宫心里怎能不担忧,只盼着儿子能时常来看看自己,
陈澂点头:“那是自然,请母后放心。”
白落涴又道:“淑儿以后就有借口跑出去了,看着她点儿,别老是到处乱跑。”这个女儿自小被哥哥姐姐们宠坏了,再加上是皇帝最小的女儿宫门自然随意进出,白落涴想管也管不住,实在是头疼,只好让已出宫的瑾暨王照看着,现在自己的儿子也要离宫了所以自然要交代的,
陈澂点头应着“儿臣知道”
白落涴又问道:“祁儿可有看上哪家娘子?”搬离东宫就意味着府上迟早要住进女主人,白落涴自然要问起,
陈澂回绝道:“儿臣暂未考虑。”应该说陈澂从未想过这些事,儿女情长只会阻挡他前进的道路,所以各家娘子宴请的宴会从未参加,因此传出了太子有断袖之癖,
白落涴:“忙政事的同时也别忘了这些,太子府总得有个太子妃才行。”见儿子不急,白落涴不免有些担心不会真像传闻的那样自己儿子是断袖吧!
陈澂点点头:“是”白落涴还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外传来陈严的声音:“在聊些什么呢?”
陈淑扶着陈严走进殿内,白落涴连忙站起来行礼道:“陛下来了。”
陈澂也一并站起行礼:“父皇”,陈严点头:“都坐吧,刚刚去东宫找祁儿,姲儿说你在这儿就来了。”
“是,想着明日要离宫了来和母后说说话。”陈澂答道,
陈严反问道:“怎么不找父皇说说话?”陈严对这个儿子极其看重,从身份上就可以看出对他的偏袒,出生即太子,所有王爷们都知道太子之位无人可撼动,明日就要搬出东宫心中肯定有不舍,
陈淑立即应和道:“就是,就是,哥哥偏心!”
白落涴看向陈淑:“淑儿,今日的功课完成了吗?又乱跑。”
陈淑心想“完了完了”,挠挠头回答道:“我.....这不是去叫哥哥了吗。”
白落涴有些生气地说道:“哥哥来了,你还不回来。”
陈严摆摆手:“无妨,她这个年纪正是欢脱的时候,让她闹吧。”
陈淑双手环上陈严手臂:“还是父皇好。”
陈严对着女儿笑了笑,又与白落涴说道:“马上就要中秋了,皇后好好准备准备”言下之意便是让白落涴邀请各家娘子一同入宫,正好可以挑选太子妃,
白落涴立马会意,答道:“是”
第二日
陈澂离宫,皇帝皇后与惠仁公主于玄武门前相送,陈澂向皇帝皇后行礼告别,
陈淑不舍的说道:“三哥,我会常出来看你的。”
陈澂笑着摸摸她的头:“知道了。”
太子府(书房)
李玄快步走进房间,对着正在习字的陈瀓道:“殿下,找到了,在明月楼。”
陈澂微微皱眉:“明月楼?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去那种地方”
李玄点头:“对,就是那儿,裴真利用这个养暗士。”
陈澂停下笔对着李玄道:“你看看能不能把暗士的住所找出来。”
李玄抱拳:“是。”
皇宫(中秋佳节)
今日中秋节,皇子公主们被特批放假一天在宫里举行活动,还顺带邀请了王公大臣与少爷娘子们,第一位到的当然是惠仁公主,接着陈汐(子妍 易安公主)陈沅(子娆 奕灵公主)陈洛(子妧 枫怀公主)陈淇(子妘 初僮公主)陈潼(子妤 智怀公主)都来了,
陈汐笑着说:“每次的宴会就数淑儿妹妹来的最快。”
“四姐姐,你见她有哪次去赴宴的时候是最后到的。”陈潼回答道,这时众人纷纷大笑,
陈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哎呀各位姐姐就别取笑我了咱们去玩游戏吧”,
“走吧走吧”说着就把各位姐姐们引到水池边,
另一边,陈澂正与各位王爷们在对弈,这一轮,到了陈氾(fan二声 子祕 晟冀王)对陈汜(si四声 子祜 泽安王),陈澂、陈涢(yun二声 子礽 离北王)陈泽(子祎 旭安王)站在一旁看戏,陈氾可是棋盘高手就连陈澂都要逊色三分,陈汜呢就是不信,每次都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这不又快要输了于是那三人打赌谁赢了就要给谁送最宝贵的宝物,三人全压了陈氾,但没想到陈汜逆风翻盘,三人瞪大眼睛异口同声的问道:“二哥,你是不是让棋了!?”
陈汜连忙说道:“哪儿有!那是我棋艺高超好吗!二哥你自己说,你有让棋吗?”
陈氾笑了笑:“确实是四弟技艺高超。”
陈涢冷笑一声:“他那是熟能生巧。”
陈汜站起来捏住他的耳朵往下一拉,陈涢直喊疼:“四哥,四哥,我错了,错了。”
陈汜:“你小子几天没打,是不是皮痒了!”一旁的陈氾、陈澂、陈泽纷纷大笑,这时陈澈(子祯 瑾暨王)走了过来:“这是在干嘛呢?那么热闹。”
陈澂站起来说道:“大哥来了,既然人到齐了就把妹妹们喊来,一起玩飞花令吧。”
陈涢默默地来了句:“三哥就不能等等其他娘子吗?老是和妹妹们玩。”
陈澈和陈汜相视一笑,陈澈看着他问道:“五弟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娘子,和我们分享分享啊。”
陈涢连忙解释:“哪儿有,我连娘子都不知道有哪家的。”众人大笑,陈澂:“指定是有了,不用解释的。”陈泽和陈汜互相搭着肩笑,陈澈和陈氾看着弟弟们在闹。
把大家聚在一起后,按照长幼次序依次落座,游戏名为“曲水流觞”,陈澈:“今日是中秋,就以‘月’作题吧。”说完把酒杯往池子里一放,酒杯顺着流水刚好在陈涢面前停下,他扶着额头:“大哥,为什么每次你出题的时候总是我先来,该不会是三哥你报复我吧?”众所周知老五不喜学习,只喜儿女情长,所以这些题多半是不会的,
陈澂摊手笑道:“这流水又不是我控制的,就认命吧五弟。”
陈淑见陈涢迟迟不开口,说道:“五哥,您行不行啊说不出就认输吧,不就是喝杯酒吗。”
陈泽附和道:“是啊五哥,要不就认罚吧”
陈涢:“等等我还就不呢,‘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众人纷纷点头,
陈泽调侃道:“没想到五哥那么厉害啊。”
陈涢扬起下巴道:“你哥可是比你多吃一年饭的人呢。”说完一脸嘚瑟的看向陈泽,
陈澈想着说:“行了五弟,快别显摆了,知道你只会这首。”众人大笑。
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的少女看见,赵嫣然相府独女今日跟随赵相进宫赴宴说着来御花园里逛逛可是却与婢女走散,无意间走到了这儿,一来便看到那身穿常青服的少年,从他们口中大概知晓了他是众人的大哥,“原来是瑾暨王啊”她喃喃道,“娘子,原来您在这儿啊,快走吧,丞相在找您。”
赵嫣然问道:“哦,宴会开始了吗?”
婢女点点头回道:“已经开始落座了。”
游戏结束了,任谁都没想到居然是陈涢赢了,
陈淑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三哥,你是不是放水了,五哥居然赢了?!”
陈涢立马说道:“哎,妹妹,你五哥这可是凭本事赢的好吗。”
陈澂笑着点头,问道:“既然这次是五弟赢了,想要什么奖励啊?”
陈涢对着陈澈说道:“实话说我窥探大哥家的那对和田玉很久了。”陈澈敲了敲他的头:“你小子,不是三弟问你吗,太子府那么多好的你不要,却来拿我府上的东西。”
陈涢捂着头说:“哎哎哎,大哥你这玉可不一样啊,我拿去有用的。”
陈泽立马上前调侃道:“怕是拿去哄姑娘吧。”
陈涢连忙摆手:“我可没说啊,大哥你就给我嘛。”
陈澈拿弟弟无奈只好说道:“行行行,晚上等着。”
陈涢:“谢谢大哥,您最好了!”
宴会
各宾客纷纷落坐,皇帝宣布宴会开始,赵嫣然坐在公主们身后,他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对面,她看清了他的长相,光是坐在那儿就散发着不同于旁人的成熟,太子是储君的威严,而他是身为长子的威严
丞相府
赵嫣然端着茶点走进书房:“爹爹,您累了吧,来喝点茶。”
赵宰抬头看向女儿笑着说:“你又有什么事相求啊?”
赵嫣然走上前去挽住赵宰的手,“哎呀,爹爹真没趣儿,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想求您。”
赵宰问道:“什么呀?”
赵嫣然:“我想进宫与公主们一同学习。”
赵宰看向她:“噢,为什么想进宫呢?”
赵嫣然想了会儿:“今日进宫的时候,发现皇宫真的好大,女儿想去看看,哎呀爹爹,您就让我去嘛。”赵嫣然胡乱编了一个理由,其实并不然,她只是想去看人罢了。
赵宰想了想:“好好好,反正你的功课无论请了谁都是那样,这样也好到皇宫去学学,明日我去上奏。”赵宰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格外的宠爱再加上夫人去世所以又更加溺爱了。
赵嫣然高兴地说道:“就知道爹爹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