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是冰冷的暗宇城，垂眸，是遍布灰尘的地板。
黎灰微微皱眉。
灰尘？
依稀记得从前，时希在每个早晨都会把地板打扫个遍。
记忆中，她那瘦弱的身板，拿着人类世界的扫把，认认真真的扫着地，时不时被灰尘呛到。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惹得人想笑。
那星空般的衣裙，染上灰尘，却依旧不失优雅。反倒染上了几分人间烟火。
她不用魔法，她只是用这种淳朴方法去表达她对黎灰的爱。
时希把自己最好的年华都给了黎灰，可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毫无意义。
“啧”
思绪被拉回，黎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为什么，哪怕是这点灰尘，都能让他想起时希。
想要忘掉一个人，这么难吗
明明从未关心过她，从未在意过她，从未喜欢过她，却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看着时希和凌空走近，他会有失落感。
人人都是这样，直有失去时，才会珍惜，会后悔，会自责，会难过。却已无法挽回。
“茉莉，把地扫了”
“快点”
命令的口吻，打破寂静。
“可是灰，我不会啊”
“那就学！”
黎灰开始不耐烦了，记得之前，时希从未违抗过他的命令，也没有对他的要求视而不见。
黎灰一句身体需要调理，时希就专门跑到灵公主那里学熬制药汤。虽然中途也出现过不少小意外……
只是现在……
黎灰皱紧的眉头舒展开，他真的累了，不想同茉莉吵架。不想扫，那便脏着吧。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我……我送你”
“不用，你太烦了”
“灰，灰，我在你身边，我觉对不会打扰你的 ，更不会烦你，我发誓”
面对这种态度的黎灰，茉莉选择忍气吞声。
黎灰不再理会茉莉，沿着楼梯，直径走进房间。任由茉莉在身后大喊，确还是无动于衷。
“啪！”房门被关上，只留茉莉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黎灰离去的背影。
房间内，黎灰瘫倒在床上。内心充满矛盾，感受着无处释放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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