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简单的否认
让东方芜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他眼中的戏谑迅速褪去，闪过一丝真正的疑惑
南宫鹊儿不是为了“功劳”而来
也不是因为他需要（至少不完全是）？
那她为什么会恰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个地点？
他似乎想到什么
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念头和可能性
为了返还的紧急调令？
附近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
还是……某种不好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他知道南宫鹊儿虽然脾气比较直接
但并非无的放矢之人
她此刻略显回避的态度很不寻常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沉重了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严肃和隐隐的不安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东方芜穹对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目光紧紧锁住南宫鹊儿
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让他心头莫名发沉的问题
东方芜穹她…
但他的眼神已经明确地表达了他的询问
——那个他此刻最关心、也最担心的人，怎么样了？
南宫鹊儿的异常出现，是否与此有关？
南宫鹊儿自然明白东方芜穹口中那个未竟的“她”指的是谁
——那个让她的心情总是变得十分复杂
交织着竞争、关切、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与无力的女子
面对东方芜穹紧迫的、带着不安的注视，南宫鹊儿沉默了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游移了一瞬，似乎不太愿意直面这个问题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开口
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许，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
南宫鹊儿…
南宫鹊儿至少在我走之前
南宫鹊儿…并无大碍
在她走之前并无大碍
那走之后呢？
这个回答里留下的漏洞
以南宫鹊儿的性格和智商
她不可能不知道
这种模糊的、限定时间的保证
反而更像是一种变相的确认
——确认了“她”的情况可能并不乐观
或者至少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
以至于南宫鹊儿无法给出一个肯定而全面的答复
东方芜穹何其敏锐
他立刻捕捉到了南宫鹊儿眼底闪过的一丝挣扎与逃避
那瞬间的犹豫和回避，比任何话语都更能说明问题
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一股莫名生气的冰冷的担忧和急切瞬间攫住了他
但是，他没有追问
他看到南宫鹊儿似乎不愿再多说
或者说，她知道的或许也只有这么多
能将信息透露成这样也算让他意外
再说下去可能只会让两人都更加不安和无力
此刻，强敌仍在侧虎视眈眈
并非深谈的时机
于是，东方芜穹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
他脸上的严肃缓缓褪去
重新挂上那副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略显轻佻的表情
只是眼底深处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摆了摆手，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东方芜穹…算了
问了也没用
鹊儿这样子看来也知道得不多，或者有难言之隐
大不了他到时候自己去看
只要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他会立刻、必须亲自去确认“她”的情况
而眼下——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某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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