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都有岔路,当我们做了选择,选了一条路之后,就注定看不到另一条路的风景,无论是仙境还是深渊,都无从得知”
【剧情并不是连贯的,只是写《少歌》里我个人觉得的一些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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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各路人马纷纷集结,烽火尚未来袭,千里连城却已映入眼帘,叶啸鹰率领旧部与萧凌尘顺利会合,随即启程前往北离,一路上,未遇任何军队的阻截,琅琊大军声势浩荡,铁骑如潮,滚滚而行,千军万马踏破天启城门,直逼太安殿,气势如虹,震慑四方
正值战火席卷,刀光剑影交织之际,雷无桀与叶卿妍自天而降,伴随着一阵炽烈的火光消散,他们已立于高台之上,雷无桀执剑向前,剑锋直指下方骑在马背上的叶啸鹰,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如金石坠地般掷地有声,决定与决然在他的眼神中燃烧,仿佛这天地间的纷乱都无法动摇他此刻的决心
.雷无桀“昔日北离八柱国之柱国大将军,琅琊军银衣军侯,雷梦杀之子雷无桀!”
.雷无桀“请,全军退避!”
叶卿妍“昔日魔教教主叶鼎之之女叶卿妍!请,全军退避!”
萧若瑾虚弱至极,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他勉强歪了歪头,望向挡在自己身前的雷无桀和叶卿妍,耳畔传来他们父亲的名字,心底顿时惊恐如潮水般涌起,然而,看着他们此刻挺身而出,为自己挡住琅琊军队的身影,他又不由得心生疑惑,目光落在两人略显单薄却坚定的背影上,他低声喃喃,声音微不可闻,似在自问,又似在叹息
.萧若瑾:“叶鼎之的女儿...她怎么会向着孤?”
一旁的萧凌尘手执长剑,身形如电,飞掠至叶卿妍身侧,他挺身而立,目光冷冽如霜,凝视着下方的叶啸鹰,沉声开口道
萧凌尘“昔日北离大都护,瑯琊军统师萧若风之子,琅琊王萧凌尘!请,全军退避!”
萧楚河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上前,目光如炬地投向下首整齐列阵的军队,他立定脚步,声音低沉却不失力量,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重,开口说道
.萧楚河“明德帝之子,摄政王萧若风军塾学生,永安王萧楚河!请,全军退避!”
叶啸鹰稳坐马背,双手紧握大刀,面对眼前景象,双目赤红,心中五味杂陈,望着那群人坚毅的背影,他只觉胸中似有团烈火在燃烧,一股难以言喻的激愤之情涌上喉头,最终化作一声震天响的怒吼
.叶啸鹰:“可他们都死了!!”
.叶啸鹰:“北离大都护...银衣军侯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金甲大将军!”
.叶啸鹰:“为什么...为什么啊!大将军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愿意做皇帝啊!”
我想为我的大将军报仇,可挡在仇人面前的,皆是故人之子
叶啸鹰怒火中烧,气势如狂潮般汹涌而出,一声怒吼震得空气仿佛都在颤抖,然而,那愤怒的余韵未散,他却因心力耗尽而潸然泪下,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痛楚,萧若瑾站在一旁,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随后唤来了身前的萧楚河,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沉重
.萧若瑾:“楚河”
.萧楚河“儿臣在”
.萧若瑾:“宣旨”
.萧楚河“旨从何来?”
.萧若瑾:“孤念,你宣”
.萧楚河“儿臣遵命”
萧楚河缓缓转身,面向众人,目光如炬,他听着萧若瑾的话语,将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地念出声来,随着他声音的落下,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震动,当年摄政王谋反一案的真相,如同撕裂浓雾的晨曦般展露无遗,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沉冤也随之烟消云散
尘埃落定,萧楚河一行人踏上了返回雪落山庄的路途,雷无桀一路上心绪难平,他早已从叶安世与司空长风的口中得知了叶鼎之、李长嫣以及萧若风之间的爱恨纠葛,那些往事如一团乱麻,在他脑海中翻涌不息,面对眼前错综复杂的局势,他心中震惊与疑惑交织,却也只能强行按捺住对萧凌尘身份的种种猜测,一回到山庄,他再也无法忍耐,径直拉住了萧凌尘,目光急切而炽烈,仿佛要将所有谜团在这一刻尽数解开
.雷无桀“哎凌尘,你之前怎么没说你是摄政王萧若风的儿子啊?”
萧凌尘“你之前也没问啊”
.雷无桀“额...那个你现在说嘛!”
.雷无桀“哎对了妍妍,你娘之前不是摄政王妃吗?这么说,你们两个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啊!”
雷无桀此话一出口,萧楚河无言地斜了他一眼,手中茶杯被轻轻吹拂,热气缭绕间似带着几分无奈,萧凌尘与叶卿妍对视一瞬,均是怔了一怔,随即不约而同地出手,各自打了雷无桀的脑袋一下,雷无桀猝不及防,捂着头哀叫出声,模样狼狈又无辜,惹得众人神色各异,气氛一时微妙起来
.雷无桀“哎呀!你们俩打我干嘛呀”
叶卿妍“叫你胡说,谁跟你说我和凌尘哥哥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了”
.雷无桀“那你们...”
叶卿妍“我娘爱的人只有我爹爹,我和哥哥才是爹娘的亲生孩子,凌尘哥哥是那个摄政王收养的义子”
萧凌尘“嗯,我的亲生父亲是萧氏旁系的一个子弟,后来过继给了我父帅,只可惜我父帅收养我没多久就被冠上谋反的罪名死于法场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军营里长大”
.雷无桀“哦~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
这时,唐莲与司空千落从外头缓步而来,落座后,叶卿妍便轻巧地为她们斟上一杯温热的茶水,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中透着一丝暖意,唇角不约而同地扬起浅笑,仿佛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已在这一瞬间交汇流转
司空千落“哎萧瑟,我告诉你们,昨日大师兄去拦暗河他们的时候可帅了!”
唐莲“你也不错啊,一人一枪堪比千军万马,你的枪法又上一层楼了”
司空千落“妍儿妹妹,此次多亏了若依姐姐带着叶字营来支援我呢!若依姐姐在马背执剑与他们相向,可飒爽英姿了!可惜你那时和大师兄在一处,没有看到这一幕”
叶卿妍“千落姐姐,你给我说说呗”
司空千落“好啊”
.萧楚河“哎妍儿,你哥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叶卿妍“我哥他回天外天处理教务了,这两年他凭着自己的实力成功的拿下了下面的那些人,估计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司空千落“妍儿妹妹,我给你说啊,雷无桀这小子这次也是立了大功,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雷无桀“嘿嘿,千落师姐,你还要说我的英雄事迹呀?”
司空千落“既然要说,那就不妨一起都说说啦”
司空千落后仰头,目光落在天边翻涌的云彩上,那些洁白与微金交织的轮廓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昨日,那一幕幕热血沸腾的画面重新浮现在脑海中,伴随着心跳的节奏,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炽热与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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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离一声令下,八百虎贲郎齐齐列阵,士气如虹,铿锵的脚步声与铠甲的铮铮作响交织成一曲战歌,他们目光坚毅,全副武装地迈向城门,官道之上,雷无桀早已等候多时,他负手而立,目光灼灼,似在期待着什么,直到远处尘土扬起,一道熟悉的身影策马而来——正是大弟子卢玉翟,那一身银甲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仿若破云之刃,为这场出征更添几分肃杀之意
.卢玉翟:“雪月城的雷无桀,你也要拦我?”
.雷无桀“我的确是雪月城的弟子,但今日我不是为了雪月城而来”
话音未落,雷无桀足尖一点,身形轻灵地跃上那片弯折的竹林,他立于翠竹之巅,衣袂随风轻扬,手中长剑笔直朝下,映着日光泛出凛然寒意,他眸光如炬,目光坚定而深邃,凝视着马背上神情淡然的卢玉翟,沉声开口道
.雷无桀“天启四守护,列东方位,青龙”
.卢玉翟:“天启四守护,我小时候也听说过一些堪称传奇的故事...”
.卢玉翟:“青龙位,那是剑心有梦李心月,你手中的剑应该就是位列天下名剑第四的心剑吧”
.雷无桀“那你更应该庆幸与传说一战”
说罢,雷无桀纵身一跃而下,身形如电,瞬间与卢玉翟等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他手中心剑出鞘,寒光乍现,宛如游龙般灵动,轻巧地挡下了对方凌厉刺来的长枪,而与此同时,他唇角微扬,言辞如箭,滔滔不绝地发挥着他那拿手的嘴遁功夫,在嬉笑怒骂间巧妙地拖延着时间,为局势增添了几分微妙的转机
与此同时,陈虎率领洛城军急速奔袭,忽在前方遇到一人拦路,此人正是手持银枪的司空千落,位列南方朱雀守护使,司空千落以一人抵挡千军万马,长枪如游龙般穿梭,一匹匹骏马在她面前倒下,一个个兵士从马背上摔落
司空千落“天启四守护,列南方位,朱雀!”
司空千落“我以一枪入逍遥,助你重登天启乘龙位!”
这时,叶若依率领大队人马疾驰而来,为司空千落解围,转瞬之间,叶字营如狂风扫落叶般击溃了陈虎麾下的兵马,战场上尘土飞扬,敌军溃散如潮水般退去
此刻的另一处,相较于其他地方艳阳高照亦或乌云密布,唐莲所在之地则是阴雨连天,坐在茶铺里品尝名为老糟烧的佳酿
反观茶铺已被毁得七零八落,周围没有完好的桌椅,唐莲摆出七盏星夜酒,每次饮下一杯都会使气势更盛,可是这种酒能够短时间内提升境界,也会让人承受巨大痛苦,连饮七杯就会命丧黄泉
唐莲“天启四守护,列北方位,玄武!”
唐莲“我曾少年戏人间,见过世间最盛景,我曾一曲唱尽凡尘歌,遇那作茧不悔人”
唐莲“我亦曾恍然一梦入十年,见绯红江河苍茫骸骨!”
唐莲“英雄林立,拔剑高呼!”
唐莲身形一旋,如鹰隼般腾空而起,掌心内力凝聚成炽热光晕,正欲取下桌案上的第四杯星夜酒,然而,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骤然席卷而来,如狂风扫落叶般逼得暗河众人仓皇后退,纷纷抬手护面,就在这一瞬,一道白衣倩影从天翩然而降,衣袂翻飞间已挡在唐莲身前,宛如一堵不可逾越的屏障,将那凛冽杀机尽数隔绝于外
唐莲“卿妍...”

#叶卿妍“唐师兄,我就知道你一个人怎么抵得住这些阴暗的小人,还好我神机妙算,如天神降临般来救你了”
#叶卿妍“我还等着解决完这一战,和你再回雪月城对酒当歌呢!”
唐莲目光中满是柔情,静静凝视着身前的叶卿妍,唇角轻扬,勾起一抹温润笑意,随后开口说道
唐莲“好,此战完了,我就带你回雪月城!”
话音未落,唐莲袖间已骤然射出一道寒光,飞刀直取谢七刀面门,他身形如电,紧随其后腾空而起,手中“梨花暴雨针”瞬时爆发,漫天银芒笼罩四周,待他稳稳落地,抬眸一望,只见叶卿妍正立于屋顶瓦片之上,衣袂轻扬,目光冷冽如霜
唐莲“卿妍妹妹,可来相助?”
#叶卿妍“你唤我,总是要来的”
叶卿妍手执长剑,身形如电,凌空一跃而下,剑锋直逼谢七刀的面门,与此同时,唐莲指尖轻扬,数枚暗器破空而出,精准地打向谢七刀的侧方,成功引开了他的注意,叶卿妍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剑光如霜,在三招之内便将四周潜伏的暗影尽数扫清,她足尖一点,转身与唐莲并肩而立,二人的目光如炬,齐齐锁定了谢七刀,战意在空气中燃烧得愈发炽烈
当一切终于归于沉寂,唐莲牵来了两匹骏马,他与叶卿妍翻身上马,一前一后,扬鞭策马,朝着天启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风声在耳畔呼啸,马蹄踏破大地的宁静,仿佛连时间都被这急促的节奏所催赶,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融入苍茫的天地之间,唯有飞扬的尘土昭示着他们匆忙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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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萧若瑾召见了萧楚河、萧凌尘、雷无桀,以及叶卿妍,一同步入宫中,太平殿内,烛火微摇,映得四周的金碧辉煌透出几分幽深,萧若瑾挥了挥手,示意殿内的奴仆尽数退下,偌大的宫殿顿时空寂无声,唯余几缕轻烟在空气中袅袅升腾,他倚靠在龙椅上,目光沉静而深邃,落在叶卿妍身上,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微神情都收入眼底
.萧若瑾:“你是叶鼎之的女儿...上前来些,让孤仔细看看”
叶卿妍侧过头,与身旁的萧楚河目光交汇,萧楚河朝她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沉稳的笃定,她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迎上了萧若瑾那双幽深而复杂的眸光,仿佛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被这无声的对视所凝滞
.萧若瑾:“嗯,像...我年轻时与你父亲在战场上有过一面之缘,你母亲当年还是我的弟妹呢!咳咳咳...”
萧凌尘“啧,陛下,这都多少年前泡菜坛里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什么”
.萧楚河“是啊父皇,妍儿的父亲是叶鼎之,曾经那些不愉快的事没必要再翻出来了”
.萧若瑾:“孤知道...人家小姑娘还没说什么,你们两个倒先急上了,孤只是说说罢了”
.萧若瑾:“昨日在殿前,你的英姿确实遗传了你的父亲,但你的容貌却遗传了你母亲,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啊”
#叶卿妍“那我就当陛下这是在夸我了,我是爹爹娘亲的女儿,自然是遗传了他们优点长的”
.萧若瑾:“孤不明白,你是叶鼎之和她的女儿,昨日叶将军率领琅琊军要杀孤,你不是天启四守护之一,为何要向着孤?”
#叶卿妍“陛下说笑了,我不是向着你,我是和我的朋友们站在一起罢了”
叶卿妍说着,转过身来,目光依次掠过萧楚河、萧凌尘和雷无桀,三人脸上满溢的笑容似春风拂面,带着几分暖意与从容,她静静看了片刻,随后缓缓转回头,抬起眼眸,望向上首的萧若瑾,神情间多了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叶卿妍“我的确不是天启四守护,但谁又规定只有天启四守护才能做昨日之事,我不愿掺和你们萧氏皇族之间的事,我只是帮助我的朋友们”
#叶卿妍“我们是少年,少年人就应该凭心而动,我只不过是跟从我的心罢了”
.萧若瑾:“朋友...这个词,孤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听到了,当年若风也有一群亲如兄弟的好朋友,孤很羡慕他...”
.萧若瑾:“可后来因为皇权...若风听了我的话,做了此生一件令他遗憾终身的事情,使他后来众叛亲离,其实...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萧若瑾:“是孤年太自私,太自负!害了若风啊...他什么都听我的,可最后...是我亲手害死了我的亲弟弟”
萧若瑾的一番话,如同投石入水,在萧楚河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他垂下眼帘,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而一旁的萧凌尘却冷哼一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怨恨与不平,目光如刀般直刺向萧若瑾,寒声说道
萧凌尘“陛下,原来你也知道你当年做错了,可你却为了自己的面子和那作祟的心魔,而杀死了我父帅”
.萧若瑾:“的确是孤的错...”
萧凌尘“我父帅从来都不想当皇帝,而我是我父帅的儿子,我也同样不愿意做皇帝,那些死太监们把宝压在我们父子二人身上算是彻底输了”
萧凌尘“我父帅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做皇帝”
.萧若瑾:“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依你看,什么样的性格才适合做皇帝”
萧凌尘“比如陛下您这样的性格,心思重,性格稳,考虑的也周全,我父帅太潇洒了,做个将军还行!当皇帝嘛,太累”
萧凌尘“所以他当年放弃了,而我也一样”
萧凌尘“皇帝是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但同时也是最有枷锁的人”
萧凌尘“当年我父帅在民间的声望和在朝野上的势力甚至比陛下您还要高,特别是自南诀大战回来那一次,千万百姓十里鲜花铺满长街,夹道欢迎”
萧凌尘“军中已经有很多人在蠢蠢欲动,于是便有奸臣找出了当年的那一封卷轴,想拿此来做文章”
萧凌尘“许多将领都在密谋,只等一个时机便让我的父帅黄袍加身”
萧凌尘“可那时你已经是北离的皇帝了,可想而知还有多少人都没有顺从臣服于您”
萧凌尘“但我父帅最后宁愿赴死,选择自污于身以定朝纲,但是为什么陛下您,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呢”
说着,萧凌尘眸光冷冽的眯眼凝视着萧若瑾,萧楚河抬眸探究的看着他,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一旁的雷无桀和叶卿妍却是淡然自若的看着他
萧凌尘“我明白这是你们君臣之间的默契,你清楚他的打算,他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当年其实还有第二种办法啊!”
萧凌尘“你们可以联手一起找出那些想要作乱的臣子,一个一个都杀了,你可以和我父帅一起坚定的告诉天下!那封卷轴上的名字是萧若风,可那又怎样!”
萧凌尘“皇帝依然是萧若瑾,摄政王依然是萧若风!这是你们二人一起做出的决定,龙封卷轴不可以!天下人也不可以!”
萧凌尘“可是为什么您,却做不到呢?”
此言一出,萧若瑾垂下眼帘,沉默不语,心中百感交集,当年因一己私欲害死了萧若风的这件事,如同一根深深扎入心底的刺,咽不下去,也拔不出来,而如今,众人皆知他当年那卑劣的嫉妒之心,这让他更加难以面对自己的内心
就在气氛悄然滑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状态时,叶卿妍却做出了一个令众人始料未及的举动,她缓步上前,目光如清泉般澄澈又深邃,直直凝视着萧若瑾,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眸窥见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那一刻,空气似乎因她的靠近而微微震颤,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她与他之间,屏息以待接下来可能掀起的波澜
#叶卿妍“这还不简单吗,因为那样做有风险,会使陛下的皇位不稳,它会严重影响到天启城的安定,北离江山社稷的稳定”
叶卿妍“皇帝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谁坐上那个位子心境都会有所改变,真没意思”
.萧若瑾:“你们说的都对,所以这件事是孤心里做过最愧疚的一件事,孤曾经有过无数次想法,但都没有勇气做出来”
萧凌尘“我父帅一直记得与陛下您年少时的约定,可后来陛下却忘了”
萧凌尘“我不知陛下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但凌尘想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今日不是来邀功,也亦不是来谴责,只是这些话压在我心里这么多年,不说不痛快!”
萧凌尘“凌尘告退”
萧凌尘眼眶微红,泪光在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朝前郑重地拱了拱手,随后转身迈步离去,背影显得决然又透着几分孤寂,叶卿妍见状,亦是抬手回了一礼,唇角轻启,声音柔和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坚定,她的语调虽平静,却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未能说出口的情感随风散入空气之中
#叶卿妍“陛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楚河哥哥,按理说我应该痛恨你们萧氏皇族,萧若风杀死了我娘,害我和哥哥小的时候也没有了母亲,我爹爹...更是入魔而死”
#叶卿妍“但,我不后悔认识楚河哥哥,也不后悔和他们做的一切事情”
话音未落,叶卿妍已拱手一礼,旋即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决然,雷无桀望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身影,稍作迟疑,便匆匆向萧若瑾拱手行礼,随后快步追了上去,大殿之内,瞬息间只剩下萧楚河与萧若瑾二人,静默如雕塑般对立而立,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萧若瑾:“楚河,你喜欢她吧”
.萧楚河“是,儿臣的确心悦叶卿妍”
.萧若瑾:“要孤下旨为你二人赐婚吗,她虽是叶鼎之的女儿,但性子却像她母亲,是个重情重义,敢爱敢恨的女子”
.萧楚河“不必了父皇,妍儿她不愿做王妃,待事了之后,我会随她回天外天”
.萧若瑾:“怎么,堂堂北离六皇子,永安王萧楚河,要为了心上人去天外天当赘婿?”
.萧楚河“有何不可”
.萧楚河“父皇,儿臣的事儿臣自有打算”
.萧楚河“儿臣有一疑问埋藏在心底多年,今日想问父皇”
.萧若瑾:“唉...说吧”
.萧楚河“我想问父皇,当年的情势是否真的有那么紧急,从摄政王被诬入狱直到问斩,这个时间是不是过得太快了”
.萧楚河“倘若不斩他,真的会引起叛乱吗,叛乱真的有这么容易爆发吗?”
.萧楚河“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那些人又怎么会任由他被杀死呢?”
.萧若瑾:“你说了凌尘不敢说的话,楚河啊...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萧若瑾:“没错,其实你们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经知道那个答案,但是却不敢说出来,的确是因为孤惶恐,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原因”
.萧若瑾:“孤知道,从当年坐上这个皇位的那一刻,孤便不能再有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孤只能这么做!”
萧若瑾双目猩红,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眉头紧锁的萧楚河,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萧楚河心上,将那原本隐于心底的猜测彻底坐实,萧楚河眸底飞快掠过一抹失望与痛色,神色复杂难辨,却终究只是深吸一口气,拱手道
.萧楚河“多谢父皇为儿臣解除疑惑,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