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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歌+少白番:复刻回忆【完】

少白:此生钟情为你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有些答案,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些信念,是明知不可信而信之”

“绝代风华的叶卿妍,是他莫棋宣亲手养大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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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个月如流水般匆匆逝去,萧若瑾的身体却已如同风中残烛,病入膏肓,太医院的太医们日夜轮流守在太安殿前,竭尽全力施针用药,却终究回天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气息日渐微弱,萧楚河接到宫中传来的急报,心头一沉,眉宇间满是焦灼与不安,他顾不得多想,翻身上马,挥鞭疾驰,一路风尘仆仆赶往皇宫,马蹄踏破夜色,他的心跳随着距离太安殿的临近愈发急促,仿佛要冲出胸膛,待到他奔至太安殿前时,整个人已是汗湿重衣,气息未定,但目光却直直锁定在殿内那道卧于床榻上的身影上,神情复杂难辨

萧楚河迈入殿内,手指轻搭在门框上,眉头紧蹙,目光忧切地望向床榻上气息微弱的萧若瑾,泪光在眼眶中凝结,随即无声滑落,他的脚步虚浮而不稳,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之重,缓缓跪倒在床榻前,他的双手悬在半空,颤抖着,似是想触碰却又无处安放,最终只能无力垂下,指尖微微抖动,泄露了他内心的痛楚与无助

.萧楚河“父…父皇,我来晚了对不起…”

萧若瑾耳边响起了那日思夜想的声音,心头猛然一颤,他微微动了动沉重的眼皮,温热的泪水已悄然顺着眼角滑落,缓缓睁开眼,视线尚且模糊,沙哑而微弱的声音从喉咙间逸出,她努力转过头,望向床边那个泪流满面的身影——萧楚河,正满心悲戚地守在那里,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压抑着哭声,却依旧难掩内心的痛楚

萧若瑾“楚河…父皇死前还可以再见你一面,已经死而无憾了”

.萧楚河“父皇!不是上次都说有好转了吗,为什么突然病情又加重了?”

萧若瑾“生死哪有这么准,人算不如天算啊…”

萧若瑾“楚河…父皇拟了两份诏书,待孤死后,瑾瑜公公会把那两份诏书亲手交给你的”

萧若瑾“接不接受,全凭你的心…”

说罢,萧若瑾缓缓阖上了沉重的眼帘,恍惚间,仿佛看见萧若风正朝他微笑招手,他唇角微动,似是回应了一声,随即手臂无力地垂下,气息骤然消散,萧楚河怔在原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脱口而出,情绪如决堤洪水般瞬间崩溃,他扑向萧若瑾,紧紧抱住那逐渐冰冷的身体,放声痛哭,泪水滂沱而下,仿佛要将所有的悲恸与不舍倾泻殆尽

明德二十二年夏,蝉鸣如泣,明德帝萧若瑾因沉疴难愈驾崩于太安殿,整个帝国笼罩在一片肃穆悲凉之中,山河同哀,万民垂泪,举国上下无不为这位勤政爱民的帝王扼腕叹息,永安王萧楚河身着素衣,面容凝重,亲自扶棺而行,每一步都似踏碎了时光的静默,彰显着父子情深与臣子忠诚,与此同时,白王萧崇则登上千金台,设宴款待众朝臣,丧宴之上杯盏交错间隐现暗流,权力的博弈犹如一曲无声乐章,正在这肃杀的氛围中悄然奏响

与此同时,萧羽听闻瑾瑜公公手中握有两份诏书,心中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他神色骤变,来不及细想,便仓皇抛下仍在永寿宫中的易文君,孤身逃出皇宫,然而,他刚至城外山林,便被叶啸鹰率领的叶字营截住,对方高喊着“除奸臣、杀叛军”的口号,毫不犹豫地将萧羽当场绞杀,等到易文君得知这一切噩耗,已是次日清晨,双重打击如雷轰顶,令她彻底崩溃,悲愤交加之下,她的神志逐渐失常,终日徘徊在宫殿内,疯言乱语,举止失常,最终,她在一次失控中打翻烛火台,烈焰吞噬了整个宫殿,也将她的生命葬送于火海之中

远在慕凉城的洛青阳听闻易文君葬身火海的消息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立在原地,悲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吞噬殆尽,他无法面对那残酷的现实,索性将自己封闭在城中,从此不问世事,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日复一日,他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目光空洞,神情恍惚,浑浑噩噩地度日,曾经意气风发的身影早已消散,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徒然拖动着沉重的步伐,在无边的痛苦与悔恨中挣扎苟活

天启城的乱局,在历经整整一年的风云变幻后,终于缓缓落下了帷幕,正当萧瑟与叶卿妍、雷无桀等人整顿行装,准备再度踏上江湖征程时,他们也迎来了与谢宣、屠二爷等人的告别时刻,然而,就在这离别的氛围中,瑾瑜公公悄然现身永安王府,手中捧着两份明德帝留下的遗旨,似石破天惊般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瑾瑜公公:“殿下,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我久别重逢之后的第一面,你就又要走了”

.萧楚河“瑾瑜公公,这里没有什么永安王,只有一个山庄的老板萧瑟”

.瑾瑜公公:“殿下既然已经想好,那老奴也就不啰嗦了,这两份诏书是陛下早就拟好,特地吩咐老奴这段时间离开天启城,就是为了保护这两份诏书”

.瑾瑜公公:“如今时机已到,老奴特来将此给殿下”

.雷无桀“哎这诏书,没人看过吧”

.瑾瑜公公:“这位公子说笑了,两份诏书的内容除了陛下,没有任何人知道”

.雷无桀“那就好,可别再过二十年又重现琅琊王的事件了”

唐莲“萧瑟,要不看看?”

萧楚河转过头,与唐莲的目光在空中轻轻一碰,无声地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随后,他伸手接过瑾瑜公公双手奉上的两份诏书,一份是为叶家叛案平反昭雪的诏书,字里行间仿佛浸透了多年冤屈的血泪;另一份则是传位诏书,沉甸甸的,似有千钧之重,萧楚河低头凝视着手中这两份决定命运的诏书,无奈地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又缓缓摇了摇头,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几分释然,还有更多难以言说的情绪

.萧楚河“父皇啊父皇,你还真是会坑儿子”

话音未落,萧楚河随手一扬,那份诏书便被抛向半空,他抬手之间,掌心已凝聚起一股内力,猛然击向那飘然下坠的纸页,众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注视着这个果断决然的身影,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瑾瑜公公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望向他,既有欣赏,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中探寻出更深的答案

.瑾瑜公公:“殿下其实刚拿到诏书,便知道里面的内容了吧?”

.萧楚河“有猜测,但也存有一丝疑惑,毕竟是真没想到父皇会这么狡猾”

.萧楚河“二哥那里也有一封写着他名字,同样的诏书吧?”

.瑾瑜公公:“是的,白王殿下的那份诏书在怒剑仙手里”

.萧楚河“你替我转告他,这天下不仅是萧氏皇族的天下,更是万民百姓的天下”

.萧楚河“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萧楚河“我希望他可以一直铭记最初坐上皇位的初心,虽然很难,但愿他砥砺前行”

.瑾瑜公公:“殿下放心,老奴一定一字不改的转达给白王殿下”

瑾瑜公公恭敬地对着萧楚河俯首一拜,随后悄无声息地退至一旁,萧楚河不动声色地将另一份诏书收入袖中,转过头时,唇角微微勾起,目光若有深意地落向身旁的叶卿妍,他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上,似邀、似引,又仿佛在静候什么回应,举手投足间透出几分从容与莫测

.萧楚河“皇后之位我是没办法许你了,在下还有座山庄,门前观雪落,门后赏镜湖,名为雪落山庄”

.萧楚河“阿妍,你可愿意做我雪落山庄的老板娘?”

叶卿妍唇角微扬,勾起一抹爽利的笑意,抬手毫不犹豫地搭在萧楚河掌心,指尖相触的瞬间,力道坚定而温和,她微微抬起下巴,声音带着几分清冽与从容,说道

叶卿妍“愿意,但山庄的财源要归我”

.萧楚河“好啊,在下正是想找一个掌家的女主人”

.雷无桀“萧瑟,你真决定不留下来了?连皇位都不要了,你还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叶卿妍“怎么,你有意见?”

.雷无桀“不敢不敢,我就随便一问”

.萧楚河“那高处我去过,没意思”

.萧楚河“还是江湖上好,少年就该随心随性,活于天地间”

.萧楚河“走了诸位,后会无期”

.雷无桀“走了走了!咱们该回江湖了!”

萧楚河与叶卿妍、雷无桀等人脸上皆挂着灿烂笑容,并肩而行,步伐坚定又潇洒,声势浩大地走出了永安王府,少年们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未来的道路已在他们脚下铺展,瑾瑜与屠二爷等人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似有千言万语却化作无声的叹息,在胸中久久回荡

.屠二爷:“真好啊,看着他们这么肆意潇洒的背影,想当年他们的父辈也是这样”

.瑾瑜:“你还不如说是他们都活成了父辈当年最意气风发的样子”

.谢宣:“此言差矣,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觉得他们这群少年活出了自我,比他们父辈那一代更肆意、更张狂、更意气风发”

.屠二爷:“哈哈哈哈——看来还是读书人会总结啊”

.谢宣:“他们父辈那一代有太多的遗憾,希望他们可以随心随性、在人生的画卷上留下绚丽的一笔”

说罢,谢宣与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旋即忍不住哄堂大笑,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远方,那些少年的身影正渐行渐远,目光之中,既藏着殷切的期望,又满含欣慰之意,仿佛透过那背影看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未来

此刻,仿佛父辈们正透过他们的眼睛,注视着这一代充满热血的少年们,那目光中,带着几分欣慰,又夹杂着些许期待,犹如岁月的长河里,两代人的精神在悄然交融,激荡出难以言喻的情感涟漪

明德二十三年,历时三个月的无王之治终于结束,先帝二皇子萧崇登基,定年号崇河,崇河元年,春暖花开

故事的开始,是三个男子并肩而行,踏上闯荡江湖的征途

故事的最后,是一群热血少年结伴同行,于江湖中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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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河一马当先,单手握着缰绳,身姿矫健地在前方策马奔腾,他的背影挺拔如松,仿佛天地间再无其他能够阻挡他的步伐,斜后方,叶卿妍与叶若依并驾齐驱,两人皆是单手持缰,英姿飒爽中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凌厉气息,风拂过她们的衣袂,猎猎作响,更添几分飒爽之态,而唐莲和司空千落则在最后方稳稳跟随,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既不僭越也不掉队,恰到好处地维持着团队的节奏,四野苍茫间,六骑疾驰的身影宛若一道流动的画卷,在辽阔的大地上勾勒出别样的壮丽

众人于姑苏城外的那间草屋前渐渐勒马停住,随后身形轻盈地翻身下地,叶卿妍迈步上前,眉目间带着一抹疑惑,走到萧楚河身侧,仰头望向他,轻声问道

叶卿妍“楚河哥哥,你怎么想到带我们来这?”

司空千落“这是什么地方啊?”

叶卿妍“是我的第一个家,也是我出生的地方”

司空千落“这个草屋是当年叶宗主自刎…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叶卿妍“没事的千落,我现在不会对这件事情这么敏感了,这一路上遇到了这么多…”

叶卿妍“我也已经看淡了很多”

.雷无桀“哎萧瑟,所以你带我们来这干嘛?”

雷无桀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眉梢微蹙,目光带着几分疑惑落在萧楚河身上,他刚想开口询问,却见萧楚河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一份诏书,递给了叶卿妍,叶卿妍抬手接过,指尖轻触那略显陈旧的纸页,眸光闪烁间,满是不解地望向萧楚河,空气仿佛在一瞬凝滞

叶卿妍“这是…”

.萧楚河“打开看看”

叶卿妍缓缓摊开诏书,目光逐字扫过那方正的墨迹,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光在眸中闪烁,却终究无法抑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双手死死攥着诏书,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肩膀亦轻轻颤抖着,仿佛承载了千斤重负,一滴泪水悄然坠下,正落在“叶氏”二字上,浸湿了那冰凉的纸页,她捧着诏书,转身奔向叶鼎之的墓碑前,双膝跪地,声音哽咽却坚定地将诏书的内容一字一句念给他听,一旁的萧楚河与雷无桀等人静立不动,神色复杂,心中百感交集,肃穆的氛围笼罩着整片天地,唯有风声低吟伴着她的啜泣回荡在空气中

叶卿妍“爹爹…女儿终于完成了您生前的遗愿,您看到了吗”

萧楚河凝视着跪在墓碑前的叶卿妍,她的哭声如同撕裂了天地般令人心颤,见她身子摇摇欲坠,他急忙上前,跪在她身旁稳稳接住了她,叶卿妍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萧楚河这才伸手拿起石台上的三炷香,对着墓碑深深拜了三拜,随后,他将香插入敬香的土盆中,俯下身去,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静默停留了片刻,才缓缓起身

叶卿妍微微抽泣着,纤手从袖中取出一枚锦囊,她轻轻展开,目光落在上面的字迹时,刹那间情绪如潮水般涌动,泪水夺眶而出,她猛然抬眸,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与狂喜,看向萧楚河,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她的语调带着几分哽咽,却掩不住那份溢于言表的振奋之情

叶卿妍“楚河哥哥!当时离开雪月城的时候,哥哥给了我一枚锦囊,让我在爹爹的墓前拆开,我可以再见一面我爹爹!”

.萧楚河“什么意思?”

叶若依“卿妍,可是叶宗主不是已经仙去多年了吗,你怎么再见到他?”

叶卿妍“只要按照锦囊里的方法做就可以了!”

叶卿妍将手中的纸条递至萧楚河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萧楚河低头细看,心中权衡片刻,确认这法术并无害于她的身体,只是以幻境为媒介,让叶鼎之的一缕魂魄得以进入她的识海,他抬眼望去,见她眉目间满是对父亲的思念,那一抹掩饰不住的迫切神情,让人心生不忍,沉吟之间,他终究轻叹一声,双手缓缓抬起,按照纸条上的指引默运内力,开始施展起法术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因此微微一震,静谧中透出某种不可言喻的庄严感

正当萧楚河满头大汗、眉头紧锁之际,叶卿妍猛然间晕厥过去,萧楚河心下一松,知晓计划已然成功,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入怀中,与此同时,叶卿妍借助“乾坤大挪移”的秘法遁入了自己的识海,骤然间,一束刺眼的白光洒落在她的面庞上,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抬手遮挡那炫目的光芒,就在这时,一道熟悉而又令人心神恍惚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穿透了时光的阻隔,她怔在原地,缓缓放下手臂,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虚幻却无比清晰的身影——叶鼎之,望着那张朝思暮念的脸庞,她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脸颊

叶鼎之“妍儿,妍儿”

#叶卿妍“爹爹…爹爹!”

叶卿妍凝视着眼前那个“活生生”的叶鼎之,心中的情绪如决堤般汹涌而来,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波澜,猛然迈步向前,想要扑进他的怀中,然而,双臂却穿过了那熟悉的身影,仿佛他只是虚幻的一缕烟尘,就在她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叶鼎之的身影骤然化作点点光影,消散于空气之中,又在她身后重新凝聚成形,静静伫立,如同一抹跨越时空的幽影

叶鼎之“妍儿,爹爹已经不在人世了,这里只是由你的执念而生成的幻境,你触碰不到我的”

叶鼎之“你就站在那里,让爹爹好好的看看你”

#叶卿妍“爹爹…”

叶鼎之“妍儿,这些年爹爹没有陪在你们身边看你和安世长大,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我心里也因此遗憾终生”

#叶卿妍“爹爹没有的,爹爹不要这么说,若非被逼到绝境,谁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叶卿妍“当年莫叔叔没有带我去北离,是因为我当时正受了风寒不易外出,所以他只带了哥哥去北离,本来是想带你和娘亲还有哥哥一起回来的”

#叶卿妍“他也很后悔当时没有带我一起去北离,更后悔没有及时阻止您的行为,以至于您东征前一晚上和女儿吃的晚饭竟然成了我们父女的最后一面,后来莫叔叔和紫叔叔他们回来后,我欢心的去问他们爹娘还有哥哥的下落”

#叶卿妍“他们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跪在我的面前一直说哭着说对不起,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你们的下落,不论我怎么哭闹,他们都是费心劳神的把我哄好”

#叶卿妍“他们不说我后来也没再问,心里有了猜想,但还是固执的每天一早就跑到城楼上去看你们回来的身影,一站就是一天,不论他们怎么劝我都不走”

#叶卿妍“我坚信终有一天,你们一定会回来的,但每天都是失望而归,莫叔叔就也陪我站一天,在旁边一句话不说”

#叶卿妍“没多久后,莫叔叔带我去见了已经没有意识的阿娘,阿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怎么推她唤她,她都没有醒来”

#叶卿妍“我以为阿娘死了,可莫叔叔告诉我阿娘没有死,她只是受了刺激昏睡了……”

#叶卿妍“十一岁那年我什么都懂了,但却变的不说不问,心里却是已如明镜,我亲手打造了一具冰晶棺材,把阿娘放在了里面,每天忙完了事务就去跟她说话,但她从来没有回应过我”

听罢叶卿妍的叙述,叶鼎之心中似有波澜起伏,难以平复,他眸光微动,情绪在眼底交织成一片复杂的网,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叶鼎之“我知道他们二人一向忠心赤胆,却也没有想到当年的随手一救,便让他们二人记了这么久,以至于对我的孩子也能这么好……”

叶鼎之心下涌起复杂而又深沉的情感,他轻叹一声,仿佛将多年积攒的感慨都融入了这一口气中,叶卿妍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那双含满泪水的眼眸中映出的是父亲熟悉的轮廓,父女二人阔别多年,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时却如潮水般堵在喉间,难以化作言语,两人只是静静凝视着彼此,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叶鼎之的眸中隐忍着湿润的光芒,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目光柔和而深切地落在叶卿妍身上,似要将她这些年的模样都刻入心底

叶鼎之“长大了,我女儿长大了…妍儿,这些年天外天辛苦你了,如今的天外天兵马强盛、百姓安居乐业,都是你的功劳”

叶鼎之“你比我当年厉害多了,妍儿…爹爹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你不要再沉溺于当年的事一直不愿走出来”

叶鼎之“还有,劝你哥哥也不要再纠结当年东征的事了,我也有错,所以当年才会以死谢罪,上一代人的恩怨不要再延续到你们这一代人身上了”

#叶卿妍“爹爹,我知道的…我和哥哥已经放下过去了,只是我们都好想你”

叶鼎之“一个人真正死去的时候,就是在这个世界没有人想起他的时候,既然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记得我,那我就不算真正的死去”

叶鼎之“对不起妍儿,爹爹一直都欠你们一声对不起,还有你阿娘她…我当年看见她出现,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去死了”

叶鼎之“是我害了你们兄妹俩从小分离两地,没有了一个幸福的童年,更毁了我们这个家,我根本就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

叶鼎之“更是一个亏欠了妻子的丈夫……”

#叶卿妍“爹爹你不要这么说,这些不全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这么谴责自己,我和哥哥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相信阿娘也同样没有怪过你”

叶鼎之“你阿娘她现在还好吗?”

#叶卿妍“阿娘她已经昏睡了十四年了,当年您自刎于她怀里后,她便遭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叶卿妍“这些年不论是天外天的大巫还是江湖上的名医,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但阿娘就是醒不过来”

#叶卿妍“外公听了阿娘的情况,说阿娘虽然尚有一丝神识在人间,但其实已经身死了……”

#叶卿妍“前几日莫叔叔传信来说,阿娘已经没有一丝气息了,他还没有将阿娘安葬,说要等我回去安排”

#叶卿妍“爹爹,我是想将阿娘的墓碑立在你的旁边,让阿娘与你合葬”

叶鼎之“好,我和你阿娘是夫妻,本就应该生同衾,死同穴”

#叶卿妍“嗯,女儿肯定是知道爹爹的心意”

叶鼎之“对了,东君他…你百里叔叔他现在怎么样了?”

#叶卿妍“爹爹放心吧,此次女儿去了一趟雪月城拜访了百里叔叔,他…他还行吧,只是这些年心里一直有心结,所以看着有些颓废”

叶鼎之“你不必遮掩,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心悦你娘,为此我和他曾经还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后来是安世出生后,他来看望才慢慢有了来往”

叶鼎之“我知道他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你娘,只不过是他见你娘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幸福最开心,我与你娘又是两情相悦,他才不得不做了退让”

叶鼎之“其实他当年选择做雪月城的城主挺好的,就他那头脑简单的,本就该远离朝堂纷争,还活的长久…”

叶鼎之“其实在我生命最后的那一刻,看着东君和嫣儿在我面前,有那么仅仅一瞬间,我想如果是他们二人在一起或许东君能给她一世安稳的生活”

#叶卿妍“爹爹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阿娘喜欢的人是你,更何况你真的能做到心平气和的看着阿娘成为别人的妻子,跟他人成亲生子吗?”

#叶鼎之“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做不到,那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不过是心疼我的嫣儿在我死后,会不会无人护她,才有了那样的想法”

#叶卿妍“爹爹可不别这想,这世上没有除了你之外的男人能给阿娘幸福,阿娘说过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不一样的,但她的幸福就是成为你的妻子,和你生儿育女才是令她最幸福的事情”

#叶卿妍“再说了,阿娘若是当年没有嫁给爹爹,那岂不是就没有我和哥哥了”

叶鼎之“你这小丫头真是能说会道,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叶卿妍“哼,爹爹可别不认账,阿娘说了我这碎嘴子是遗传了爹爹呢”

#叶鼎之“是吗,你阿娘说是那便是吧”

叶鼎之与叶卿妍相视一笑,笑意尚未完全绽开,地面却猛然一震,两人几乎是同时抬头,望向天空那片翻涌而至的黑云,叶鼎之眉梢轻蹙,目光却柔和地落在叶卿妍身上,眼底流转着深沉的慈爱与几分隐隐的忧虑,似乎已洞悉了什么,却不愿惊扰她此刻的安然

叶鼎之“妍儿…这幻境好像要散了,应该是有人在唤醒你的意识了,爹爹或许要离开了,你代我转告安世,他先是叶安世再是天外天少宗主,一切都要由心而动,没有人可以束缚他”

叶卿妍“好的爹爹,妍儿一定告诉哥哥!爹爹…爹爹!”

恍然间,叶鼎之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虚空之中,叶卿妍泪如雨下,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的视线中彻底消失,她的身体骤然失去力量,重重跌坐在地,抬手试图抓住那些微弱的星点,却只触到了一片冰冷的空虚,心如刀绞,悲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就在这一瞬,一束白光乍现,刺得她眼前一片模糊,随即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叶卿妍“爹爹!”

.萧楚河“阿妍!”

.萧楚河“阿妍醒醒!”

叶卿妍紧蹙眉头,奋力想要抓住叶鼎之离去的背影,却始终触不可及,就在她心神恍惚之际,耳畔忽然传来萧楚河低沉的声音,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雷无桀、叶若依、唐莲等人围成一圈的脸庞,他们的目光中满是担忧,她从萧楚河的臂弯中坐起身,神情迷离地喃喃道

叶卿妍“我真的见到我爹爹了…”

.萧楚河“你对他说了什么?”

叶卿妍“我说了很多话,可我不知道为什么醒过来就记不清了”

叶若依“没事的卿妍,记不清就不要费力的去想了,那是你和你父亲之间的谈话,只要你父亲知道就好”

.萧楚河“你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叶卿妍“没有啊”

.雷无桀“你可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把萧瑟急的下一刻就要进入识海找你去了”

叶卿妍“哎呀!我好像…忘了给爹爹说我和楚河哥哥的事了”

.萧楚河“没事的阿妍,只要你和你爹爹说了你心中想对他说的话就够了”

.雷无桀“就是,你爹爹在天之灵肯定能看见你们的!他也一定很满意萧瑟这个女婿的!”

.萧楚河“呵,你又知道了”

.雷无桀“我就是知道,叶宗主这么疼爱妍儿妹妹,你又对她这么好,叶宗主看见了肯定是满意你的啊!”

唐莲“哎,你们看那边,那个人好像是安世啊”

司空千落“还有顾大哥呢!”

萧楚河与叶卿妍等人闻声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叶安世与顾莫离并肩而立,正微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雷无桀一行人一眼认出了久别重逢的故友,连忙快步上前见礼,雷无桀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张开双臂,一手揽过叶安世,一手抱住顾莫离,声音哽咽地说道,眼眶泛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雷无桀“无心!顾兄!我好想你们啊!我们都一年没见了”

叶安世“我这不听见你对我的思念,我就来了嘛”

顾莫离“哎哎哎雷兄雷兄!快松手,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啊”

司空千落“你上次不是说在雪月城等我吗,怎么来这了?”

叶安世“因为我打算先回一趟天外天看看,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我已经向司空伯父请辞过了”

.雷无桀“哎哎哎!什么上次?我错过了什么,你们俩什么时候见过面了?”

叶安世“就是乞巧节那天啊,我偷偷去了一趟天启城和千落一起过的节呢!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当然要去找我家千落了”

.萧楚河“哟,你可别告诉我,那天晚上提前放的全城烟花是你放的吧?”

叶安世“正是,我专门为讨千落开心的”

.雷无桀“你可以啊无心!不少钱呢!”

叶安世“银子算什么,我好歹也是天外天少宗主,雪月城大城主的义子,三城主的未来女婿,这点黄金百银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雷无桀“哎哟我天啊,你现在出手是真阔绰了,当年刚认识那会儿,你可是连碗面都买不起呢!”

叶安世“今时已非昔日”

叶卿妍“哥哥~你居然来了天启城都不去找我”

叶安世“大小姐息怒,我当晚连夜回的雪月城,身上还有要事办的”

叶卿妍“哼~那见千落就有空了?”

叶安世“不一样嘛”

叶卿妍“怎么不一样了?”

.雷无桀“哎呀这还不懂吗,一个是未来夫人,一个是妹妹,无心一看就是重色轻友的人,那肯定是千落师姐在他心里重要了”

叶安世“哎雷无桀,你少在这挑拨离间,在我心里夫人和妹妹一样重要”

叶若依“你们仨还真是凑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啊”

顾莫离“萧兄雷兄,你们不介绍介绍?”

.萧楚河“这不刚才插不上话嘛”

.萧楚河“这几个你都见过也认识了”

.萧楚河“这位是雪月城大弟子也是唐门弟子,唐莲大师兄”

唐莲“在下唐莲”

顾莫离“在下青州顾氏,家中排行老三顾莫离”

唐莲与顾莫离相互拱手行礼后,萧楚河正欲引荐一旁的叶安世,然而,顾莫离却悠然自得地轻摇着手中的扇子,嘴角含笑,从容不迫地说道

顾莫离“这位就不用介绍了,我已经认识他了,毕竟我们可是聊了一路,我和叶兄很是相见恨晚啊!”

.雷无桀“你俩咋认识的?”

顾莫离“他半路上乘我马车来的,我本来是出来游玩的,结果他和我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后来聊着聊着结果我们的朋友都是同一群人,这可太有缘分了啊!”

唐莲“缘分,妙不可言”

.雷无桀“这么巧啊,这老天爷还真是有意思,不管怎么样,我们这群人兜兜转转都还是会相遇”

.雷无桀“你说对吧萧瑟?”

.萧楚河“你我之间的相遇是偶然的,但我们之间的相遇是必然的”

唐莲“嗯,又是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众人好不容易相聚一堂,话语如潺潺流水般滔滔不绝,仿佛永远也说不完,然而,天下终究没有不散的宴席,相聚的欢愉背后,总是潜藏着分离的淡淡哀愁,既然每个人都已然明确了自己的下一站去处,那么此刻,这短暂的相逢也到了画上句点的时候,他们彼此对视,虽有不舍,却只能将这份情谊深藏心底,随即在沉默中达成默契,就此告别

叶卿妍“哥哥,方才爹爹在幻境中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你先是叶安世再是天外天少宗主,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束缚住你,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就是”

叶安世“我就知道他会说这些话,但我已经想好了”

叶安世“千落,愿意和我回天外天做我的宗主夫人吗?”

司空千落“当然愿意!但如果你今后敢欺负我,我就用这杆枪挑了你!”

叶卿妍“还有我的鞭子!”

叶安世“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可不敢惹你生气,我虽是域外第一,但真打起来怕还是招架不住你们两个合二为一啊”

.萧楚河“你可别忘了还有我,北离前十”

叶安世“萧瑟,你也要欺负我?”

.萧楚河“我可没有,只是我夫人有难,作为夫君自当相助”

一旁的雷无桀见状,急忙拉过身旁的叶若依,略显慌乱却又满心真诚地开了口,他挠着头,动作笨拙而局促,脸上的神情却格外认真,仿佛要将心底深藏的情感一字一句地传达给她,他的声音虽不甚稳,但每一个字都带着炽热的温度,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终于说出口的心声

.雷无桀“若依,我这个人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既不像萧瑟那样自己名下有资产,也不像无心那样有个厉害的爹还给他留了一座城”

.雷无桀“但我保证!一定会对你好不让你受委屈的!我会努力的去创造资产,和你一起把日子过好”

叶若依“好~我信你,你这么厉害,一定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雷无桀“嘿嘿嘿,我真有这么厉害啊?”

叶若依“当然了”

.萧楚河“若依你适可而止吧,这小子就是个夯(hang)货,你说什么他都信”

.雷无桀“哎萧瑟!你少在若依面前诋毁我,还有我说多少遍了,那个字念ben,夯(ben)货!”

众人在一旁相视而笑,目光温柔地落在雷无桀与萧瑟二人身上,看他们如同孩子般斗嘴,言语间却透着熟稔与默契,一番叙旧过后,气氛渐渐染上了几分离别的怅然,却又夹杂着对下一次重逢的隐隐期待,彼此拱手行礼,道一声珍重,随后转身离去,各自奔赴前方未知的路途

唐莲“卿妍,你们是先回一趟天外天吗?”

叶卿妍“是啊,我要和哥哥回去把阿娘的骨灰送到爹爹的旁边,与他合葬在一起,然后就和楚河哥哥去雪落山庄看看”

叶卿妍“这么久没回去,楚河哥哥可念叨着他那座山庄呢”

唐莲“那行吧,雪月城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萧楚河“顾兄你呢?”

顾莫离“早就听闻了天下第一城的雪月城美名!心中向往了好久,这次正好有机会去亲眼看看!”

.萧楚河“雷无桀你们呢?”

.雷无桀“我要和若依回一趟雷家堡,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我师父了”

叶安世“你当初不是说不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堂,就绝不回去吗?”

.雷无桀“是啊,可这一路走来,我输过赢过,而且还认了姐姐又结交了你们这一群这么仗义的朋友,我觉得我这次出来有很大的成就!”

.雷无桀“所以,可以荣归故里啦!”

.雷无桀“虽然我还没有成为天下第一,但我相信这一天离我不远了”

.雷无桀“萧瑟,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厉害!哎对了,你上次说请我好酒的事,你还一直没请我呢!”

.萧楚河“所谓好酒,便是与好友在一起喝的酒才叫作好酒”

.萧楚河“这事我记着的,等你下次去我雪落山庄,我请你喝个够”

.雷无桀“那可说话算话啊!”

.萧楚河“放心吧,我这么大个山庄还差你那几坛子酒吗”

.萧楚河“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骑最好的马,穿最好的裘,就连朋友也是最讲义气的,所以能遇见你们成为朋友,也是我之所幸”

叶安世“今日便就在此别过吧,反正来日方长也还是会再见的”

顾莫离“人生虽有离别日,山水应有相逢时,不必感伤于当下,少年人总要嘱目远方,扬帆起航”

.萧楚河“顾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洒脱”

.雷无桀“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江湖再见!”

萧楚河与叶卿妍一行人翻身上马,彼此拱手作别,一番寒暄后,众人各自策马扬鞭,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天南地北的不同方向,江湖路远,此番一别虽似相忘,却也暗藏来日重逢的期许

——“门前观雪落,门后看镜湖,我有一座山庄,叫雪落,极尽风雅”,于是那一天不怕输的雷无桀来了,冥冥中萧瑟又重启了他本该风华绝代的人生主页,后与雷无桀同行的路途中又遇见惊才绝艳的无心,一场江湖和庙堂的纷争轴卷徐徐展开……

“少年人,应该有自己的江湖”

“策马江湖梦,倚剑踏歌行,盼与君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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