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色的大洋裹挟岁月黄沙古迹,已越古今。海阔凭月,可知,此月非古月,古月照今人。
漫长的岁月后,逾千万年重距,世界再次重启,步入下段轨迹
…
澄澈的翡翠的眼不知从何时变为更沉寂而疯狂的祖母绿。
独立派的胜利,变迁而自由的思绪,从脉搏处沸腾高涨的民意聚集,根植的民族根系再次觉醒,高举自由与民主的旨意,新的意识体降临。
哗然而绚丽的冕服服帖的装点提拔的躯体,猩红的披风在后扬起,重工的丝绸手套扶起单边的金丝眼镜,装饰性的金色丝络自然垂落折射光纤的绮丽,鹿茸长靴着地,不染纤尘的余烬。
英抬眼凝望岛国的寂静,无形的民意的念力在身躯横行最终平静,王位冠冕慢慢凝聚为实体,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气力,唇角勾起张狂且热切的弧度,手中象征权利与地位的剑矢直指辽阔天地。
“ Sweeping across Kyushu, I am imperative!”
(横扫九州,我势在必行)
………
日暮的夜晚,零落的宝石闪烁朦胧的迤逦的腥红,祂挣扎在刺玫的荆棘中,手腕上残留着挣扎时断裂的手铐映出的血色,酒红色的眼微阖,似蛰伏,又或妥协臣服?
英着一身月色走进,带着漫不经心的笃定,骨节分明的指节在着地的手杖上敲着不规则的节奏。
“好久不见,葡。”
祂终于抬起眼用尽力气望着面前高高在上的意识体,含着嘲讽:“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英。你和西又有什么分别呢?”
“胜利者拥有不受指控的权柄,输家没有质啄的余地。”英笑意扩大,不容置疑的宣告
“你算什么胜者!少在这里炫耀虚伪的嘴脸!”
“还是安静些好,留着些力气好好看着曾经的故人的下场。”
………
“砰——”阵阵惊天动地的火炮声响彻天际,对岸霎时一片火烧云燃起,带起硝烟血腥气。
“铮——”剑起交锋,电光火石间百招已过,横扫侧踢,而后徐行。
西捂着被踹的胸口后退固定,缓缓擦干嘴角留下的血迹:“英,休战吧,败局已定,我就不顽于抗争了,想要什么你且自行拿去。不过海上贸易主要是葡和荷在掌管,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英淡定拂去衣衫上的烟尘,维持绅士的气度接受了西的降书:”嗯,这个我自会处理,不牢你操心。”
………
“赢了?”明明是疑问的句式,语气中却带着笃定
“嗯,如你所言”
“所以呢?现在是要对我下手了?”荷望着天边的日落并未看祂
“我要贸易的主控权,此行我势在必得”英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将手中的《航海条例》递送,等待着唯一的答案
荷顺手拿过,笑着撕碎英递出的文书,向着天空扬起,散落在地
“还有么?干脆一起撕了好了。”
“这是最后一份,解完气了就签了吧。你的人已经伏诛,何必搞得两败俱伤呢。”
荷伸手拿过英胸口口袋的钢笔,随意的在祂手中的文件上写下潇洒飘逸的字迹,而后将钢笔收入自己的口袋中,拍了拍祂的胸口,随风远去。
“世界容得下辽阔的野心,却永远囚不住向往自由的(信仰的)灵魂。”
“再会了,英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