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火光,黑夜如焚。无名的流淌而出的璀璨,有什么在无声中沸腾着,留下枯竭沦陷的脉络,长久亘古的皋鸣。
历史的斑驳及一遍遍撕裂的疤痕,渐渐干涸于坚硬的躯体,月光倾泻而下,散落柔美的凄凉,坚韧与不屈的意志再一次启程找寻宿命。
祂端坐于王座上,高台将其与烟火人间隔离,晦暗不明的眼眸浪潮更迭,珍贵的宝藏在炙热中支离破碎,降下疮痍满目,困顿哀稠。
伸出触不可及的手掌,丝线紧密绕紧,化为樊笼囚禁。
华裳冠冕的流光溢彩被黑夜吸附吞没,逐渐化为乌有。
“圆明园——,岂敢如此……。”嘶哑的呼吁着它的名,忍受着伤口日益的灼痛,滑落的一滴水珠,积攒着暗藏的难抑的怒气。
“英法,此仇,我记下了——。”
宫殿外,风仗火势,煽风点火。嚣张的气焰肆虐北京城。侵略者骄傲的桀骜,傲慢的轻蔑,是割裂的利刃,镌刻焱山火海的墓志铭记。
力量的存在变成实现利益的凶器,它们用着道德的至高无上包装。
流淌在九州大地的记忆与哀嚎,后世流传万古,生死不休。
从此一句“落后就要挨打!”铭刻于心脏,永世难忘。
………
与此同时,汇聚的暴风逐渐成型,蔚然成风。
“倒真是小看你了清,哈……”
“你以为你现在又能如何快活呢?”两道身影伴着滚烫的血汽走进,锋芒毕露,咄咄逼人。
一妥帖绅士,带着些许恣肆与不明显的血戾气;一慵懒优雅,带着明朗与不训的傲气。
“你们来做甚?怎么,遇到棘手的事了。”
“还真是 无事不登三宝殿。”清开口嘲讽道,淡然擦去唇角的血迹。
“你要是乖乖的,还能保你的王座稳妥。”英持手杖,长身玉立,不动如山,语气紧迫冰冷
“到底是保我江山稳固,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清的瞳孔在垂眸时变为黑褐色,浓稠的恶意酝酿压抑着欲望本身。
英腰身微倾,眉目压下,强势的压迫。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还想苟活着,还是识趣些好,少受些刑法。”
“这样,不好吗?”带着试探的语气浮沉。
“如果不是…,谁有不想好好活着呢?”清笑着,意味不明。
“如此,最好不过。”说罢,拂袖而去。
“看完了,你还不走?”
“快了,我真的很好奇,很好奇…。”法始终静立一旁,抱臂观望。
“这样吗?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法好奇问,带着浓厚趣味,像是迫不及待拆开一份未知而神秘的礼物,就像薛定谔的猫,没打开前就一直挠心挠肺,不得其法。
“就赌,百年后,东方再起,传承不灭。”
“如何?”清抬眼望着法,淡然开口,带着莫名的笃定,漆黑的眼,黑洞般,吸引灭杀万物,不见埃尘。
“你就如此坚信,有趣。好,我跟你赌。”
“那么筹码呢?”法盯着祂的眼眸,像被引诱的魂灵,表面却不动声色。
“太平军队,如何。”
“你真如此狠心。当真让人寒心啊,清。”
“那么,亲爱的‘天朝陛下’,告退。”像是个得到满意礼物的孩子,带着笑意离去。
清目送祂们渐行渐远,直至望不见一丝影像。
“宁做我,岂其卿。”
“我很期待,你们未知的未来。新生的意思,会带来民意的救赎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