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1日,墓地。
一位头发发白,面容苍老的老人一只手中捧着一些蓝玫瑰,另一边被一中年男子搀扶着,一步一步走至一处地方停留着,眼眸深邃地凝望着那墓碑上的女子。
是啊!是一位女妇人,头发是黑色。她嘴角微扬,从中可看出她生前过得很好,很幸福。
老人一直望着,想通过此种方式回想那些简单的记忆,让其深埋脑海之中。
“陈老。”
中年男子的一小声称呼,打断了老人的思念。
他眉头一皱,轻轻叹了口气,把花放置墓碑下,接着泪水从眼框中流出,语气哽咽和有气无力地说:“华荷珊女士,当初那个三十岁的男人放你走,是对,还是错呢?
时间对于有的人来说,慢长地有一个世纪了;对于有的人来说,飞快地一瞬间而已,如在昨日。
墓地的环境通常是非常静谧的,风吹过树梢,蝉鸣声和鸟鸣声在树荫下回荡,营造出一种和谐而清静的氛围。这种环境让人远离社会的喧嚣,能够让人心灵得到慰藉与平静。
可就是这种氛围引诱出人们内心深处的悲愁。
老人调整好情绪后,对中午男子说:“轩,扶我回家吧!这地方久待不太好,毕竟是人家的家族墓地。”
“走了,该回去了,人生本就有生离死别,活着的,总该向前看。”
生活总会有起起落落,起时,淡然,落时,坚持,这便是现实。
“好的,陈老,我扶着你。”
老人一身行头简约,最耀眼的反倒是手上戴着的一串蓝紫相容的彼得石罢了。
被人唤作陈老的老头,眼神撇了眼彼得石,思绪纷飞。
可惜了,这物早已换了,不是旧物。
这人生经历也是,时光飞逝,人已两隔,旧人不在,情字难解。
两个人走在平坦的路上,方向是大门口那边。
另一边,
一群人朝着墓园走来,其中有一位身穿西装却格外精神的老人,有三对夫妻,带着好几位孩子。
“爸爸,这世界上有天堂吗?妈妈会在那边看着我们吗?”
“有,会的,因为她爱我们。”
“哥,我也希望这世上有天堂的存在。”
“我想妈妈了。”
身穿宽松白色衣裤,身材高的女子冷不溜丢地来了这么一句话,让庄严、清冷的气氛一下子有点儿沉闷,悲伤蔓延四周,梦魇的苦痛在此时显现。
人群中的大人,脸色痛苦地追忆往昔,几位小孩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们知道要乖乖的,跟着爸爸,妈妈,外公或爷爷走就行啦。
半个小时之内,穿着朴素的老人这方与穿着西装的老人这一行人正面相遇。
双方停下脚步,两位老人都看着对方,似想从中发现什么。
他发现了他眼睛通红,身边一位年轻人,孤寂的感觉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他发现他儿孙成群,悲凉与活力并存。
其中,尤其让他注意的便是他左侧的男人,身材高挑,一身正气,再看了看他牵手的女子、身边的两小男孩子。
气氛尴尬地一会儿。最终,还是陈老先开的口:“弱小的我没护好她,你也没保护好她啊!”
西装老人无言了一瞬,还是哽咽地回答:“我就算护得再好,也抵不住她的良善啊!”
唉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换成另一句说:“四天后,她生日,你会来吗?”
他闻言神情细微地变了一下,最后还是冷静地回答:“不了,我该回…离开了!”
“告辞。”
他轻轻点了点头并说:“告辞,回见,我会去找你聊聊。”
“不必了,世界这么大,你找不到我。”
一说完这句话便微转头跟轩说:“轩,扶我回去吧!”
“好的,陈老。”
在陈老走后一会儿,西装老人心想:“总会找到的……。”
身材高的女子看着那位老人离开的背影,转身过来问道:“爸,那位老人是族中的哪位前辈啊!”
听到女儿的问题,他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这话你该问你哥,不该问我。”
“是吧!儿子。”
“啊!爸,大哥怎么会知道,哥又不背族谱。”
“爸,你这样转换话题可不好,转换到委弟身上才合适吗?”
“乖女儿,这个问题你哥真知道哦!”
听到这般笃定的问题回答,她快速转移目标:“那哥……。”
被叫到的男子撇了眼他老爸,无语他的行径,不想说话了,看着自家妹妹好奇地眼神,还是无奈地回答:“我的生父。”
“那便是哥亲生父亲啊!可他既在世上,为什么这二十九年没来看你啊!真是让人唾弃他!”
老人严肃的地说:“江诉心!”
“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他摇了摇头,表示无事,他对于生父的感情在逝去时光中已是冷淡到隔着一层血缘关系了,他也有如同妹妹所说的期待他来看望自己,可后面失望了吧!期望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现在是无所谓了。
回忆今日与往昔:慢品人间烟火色,闲观万事岁月长。
宽阔平整的街道小巷,两侧绿树成荫,为路人带来一片宜人的清凉,这里的每个瞬间都充满了自然的气息。
“老板,二份河粉,要打包”。一家店中,一位身穿浅绿色与白色羽毛交映的连衣裙的女子,她朝窗口处喊了一句话后,便慢步走至一旁等侍,
只听里面的老板传出一阵豪迈大气的话语:“好嘞!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只见老板一把河粉装盒后盖好。
一只手拿起两小袋小料,一只手顺手从筷筒中抽出两双一次性筷子,放入袋中,并打好结,对着窗外说:“姑娘,你的两份河粉好了”。
从旁边等待后,就一直盯着地面的女子,听到老板这话,瞬间回过神来。
一边走至窗口正中间,一边说:“在这,老板,给你钱。”
中年老板一只手接过钱,一只手等到顾客完整的,提好袋子后,从围裙袋子中拿出零钱来找。
“给你的零钱”。
女子一只手接过零钱,小声的嗯了一声,轻点了一下头,就转身走了。
城巿路边的景物,随着脚步的前行,逐渐向后面快速移动似的,走到一家包子铺前,要了几个包子和两杯豆浆。
“嗯,钱好像不对,少了”。看着手中的钱,女子轻皱一下眉头后轻叹了一口气。
心想:“要么是前面的老板找错了,要么就是路上掉哪里了”。
“钱这物没脚,不会自己溜了”。又叹了一口气,想:“算了,反正找回的概率太小了”。
付给了包子铺的老板钱后,提着东西回到家,右手从口袋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后,随手关好门后走到客厅,在餐桌前放好东西,转身去了厨房。
咚…咯…咚,楼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只见一身着休闲打扮,相貌普通却又气质佳的男子闲庭信步地从楼梯那下来,他的手上带着色彩各异的彼得石手串。
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慢慢的到达餐桌处,随手拉开椅子坐好,把目光看向桌上,伸出手,把压在早餐下的零钱抽出来数了一遍,嘴角轻扬,稍微摇头后,不确信的又把手中的钱数了一遍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长叹了一口气。
一会儿,女子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两份水果走到桌前,分别放好,坐好后看问男子疑惑道:“你怎么还不吃啊?你今天不是有事吗?可是没胃口?”
女子姓华,名荷珊,小名月月。【荷珊】指海里的珊瑚,形如数枝,色红颜美,是海中一种珍贵品。取名象征珍贵美丽。
“月月,我觉得我今天,可能真的有点事了。”
“什么意思?你今天没事啊?”女子惊讶的询问后鼓起小嘴后说道:“那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害我起了个大早。”
男子用左手轻挠了一下头说:“抱歉,忘了。”
女子目光柔和的看向男子,“我们之间要这么客气吗?你下次记得就好”。
男子回答:“基本礼貌用语还是要的。”
“回归正题啊!月月,你这钱,少了的,又跑哪去了?飞了?”
女子尴尬地看向男子手中轻轻晃动着的钱说:“要是真飞了就好了,说不定还我还注意得到呢。”
“我买了河粉后到包子铺点了包子和豆浆,拿钱时才发现少了,不知道哪去了。”
男子听完女子的诉说后,快速询问道:“河粉还是原来那价格吗?”
月月点头并回答道:“是原先的价啊,我一进去后,就认真看了价格牌子。”
听完后男子无奈了,直接好笑的说:“月月你这性子真不知道怎么说,别人借了钱没还,直接算了,不要了。掉了钱或者别人找少了钱,直接懒得去找与计较,又算了。”“我看你哪天让了卖了,又说算了,说不定是为你好的”。
听到他这般说,她不服气的理论,“哪有你说的那么糟糕,我只对小数额的钱不予计较而已,大数额的钱要是没了,我还是很较真的。”
“是啊!可是月月你对小数额的定线还是有点大吧,而且积少成多你又不是不知道!”随后男子突然严肃的说:“你这性子要改。”
女子看到他这样严肃,心里紧张了一下,最后还是不以为意地应合道:“知道了,我尽量。”
男子早就知道她会是这么个态度,面色假装更加严肃的地,盯着她说:“不能尽量,是一定要改,你太过心软佛系是不太好的,会吃亏的。”
“行了,陈先生,我一定改。”男子听后并没有太大表示而是继续说:还有…。还有啊!华荷珊表示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