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李平平让我们今日清晨五点半起床,六点准时出发。
然而,当我们三人准时在酒店大堂会合时,却发现外面的浓雾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厚重了。
李梅梅我早就说了,这么早起来根本没用,早晨雾气可最重了,起码要等到中午的时候,雾才会淡一些。
李平平看起来有些焦躁。
李平平这都二月十二了,明后天就是祭春的日子了,总不能还留在外面,不回去吧。
楚天悦祭春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是做什么的?
李平平是我们这一代的习俗,春分后2~3天的时间里,要举办祭春活动。
李平平祭拜当地的土地山神以及祖先等,祈求一年平安。
楚天悦原来是这样,还挺有意思的。
李梅梅着急也没用吧?雾这么大,根本走不了。
李平平垂头丧气的。
李平平早知道就坐火车了。
我昨晚自然是一夜难以安眠。但我此时也留意观察了一下,发现李平平和李梅梅兄妹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眼底都挂着厚重的黑眼圈。
不应该啊,虽然今天起的很早,但是昨晚我们睡得也早。
楚天悦我看你们的精神好像都不太好,怎么了?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李平平别提了,昨天一整晚,我都听到有人在我楼上跑来跑去。
楚天悦偏偏每次我一起身,那个声音就消失了。
店老板这时候恰好端着三碗面过来,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
跑龙套店老板:绝对不可能,3楼已经用作仓库了,根本就没人。
李平平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整晚,我不可能听错啊。
李梅梅有的房子时间长了会是这样,建筑材料热胀冷缩就会出现杂音。
李梅梅不过你们听到没有?昨天我一直听到窗户外面有指甲刮窗户的声音,不过我看向窗户那边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和李平平连连摇头。
李梅梅奇了怪了。
李梅梅嘟囔着,很快就吃完了面。
李梅梅我昨晚没睡好,准备上去再睡一会儿,咱们10点的时候再看一下雾小一点没?
李平平行,你俩都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如果雾小了就去喊你们。
我点了点头也回到了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次,夜幕下并未再上演任何离奇的插曲,我一觉安眠至晨光初破的10点。整理妥当后,我缓步下楼,刚踏入大堂便瞥见李平平正焦躁地在旅店门前踱步,仿佛有一团无形的火在她心中燃烧。不一会儿,李梅梅也出现在楼梯口,似乎一夜无眠的疲惫还未完全消散。
李平平雾还没散,走不了。
李梅梅再等一等吧,看看正午的时候会不会好一点。
李平平叹了口气。
李平平也行吧。
既然暂时无法离开,我们也不想在这家小旅店里枯坐等待。
李梅梅提议,不如再次到镇上逛逛,或许能有些意外的收获。小镇的东西向主街是我们昨天进入时的路径,我们从东边开始,一路向西,直到商户渐稀,夜幕降临才停下脚步。
今天,我们决定继续沿着这条熟悉的路向西行进。沿途,我们注意到不少人正推着老式马车朝同一个方向前进。
这些马车承载着高大的物品,表面覆盖着鲜艳的红布,令人好奇其下的秘密。然而,红布之下究竟藏有何物,却始终是个谜。
李梅梅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李梅梅我们跟过去看看?
李平平神色忧愁,又看了一眼4周萦绕着的雾气,他又叹了一口气。
李平平行吧。
我们默默地尾随着镇上的人群,最终停在了一座孤傲矗立的建筑前。
这座建筑通体呈灰暗色调,中央悬挂着一块黑底镶金的匾额,然而匾额之上却未刻一字。相较于镇上其他简朴的房屋,它显得尤为庄重而雄伟,门内更是深邃,层层叠叠的庭院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
谁曾想,在这样一个偏远小镇上竟藏着如此不凡之地。见到此景,原本忧心忡忡的李平平也露出了一丝兴致。他迈步上前,主动与一位正向建筑内搬运物品的镇民搭讪起来。
李平平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和镇上的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
跑龙套镇上居民:是家祠。
他说的话带有较为浓重的地方口音,我有些没有听清。
李平平家祠?
那名居民却不再说话,只是摆摆手便拉着东西转身走进了建筑里,另一个人向我们走过来,他的口音不重,我们听的很清楚。
跑龙套居民:这里是我们当地人家的祠堂,不会让外来人靠近的,你们还是快点走吧。
李平平哦哦哦,好。
我们三人转身向回走去,走出一段距离后,我又忍不住回头向那金祠堂看去,可能是过节的原因,祠堂黑灰色的砖瓦廊檐下挂着红色的灯笼。大门内门廊深深在雾气掩映中若隐若现,却莫名的引人探究。
李平平春分前后,附近这些地方都会有去祠堂祭拜的习惯,这里应该也是。
李梅梅可能吧。
她说着戳了戳我。
李梅梅楚天悦,你怎么一直回头看?那里面有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楚天悦没什么。
其实我并没有说实话,我总感觉有人在后面看着我,那倒事情似乎就来自于祠堂里面,但当我去看的时候又都什么都没有,我们三人继续想绿地的方向走去,沿途路上李梅梅看到了卖糖人的,便过去买了两串。
见李梅梅付钱爽快,摊主看了一眼旅店的方向,向她的方向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
跑龙套糖人摊主:小姑娘,你们就住在前面的那家旅店啊?
李梅梅是啊,怎么了?镇上就那一家店啊?
卖糖人的摊主摇了摇头。
跑龙套糖人摊主:那里不太干净的,你们还是快点走吧。
听到了糖人摊主的话,再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回店的路上,我们三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李梅梅还在绘声绘色的和李平平讲着她昨晚听到的声音。
李梅梅真的,那种就是指甲刮玻璃的声音,可是窗户外就是什么都没有。
李平平别多想了,你一个大学生,怎么还相信这些。
我在旁边默默的跟着他们,甚至难以对他们讲出我昨晚的遭遇——但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我现在还好好的,而我所有的感觉都更像是一场无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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