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就罢了,偏偏还摆出一副“这都是为你好”的姿态。若我真的是她的妹妹,此刻恐怕早已心如刀绞。可我不过是个执行任务的局外人,这份虚伪的亲情于我而言毫无意义。再忍下去又有什么用?反正一会儿我就会逃离这里,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这家人有任何瓜葛。我抬起眼,直视程如云,目光中已没有了丝毫犹豫。
程天悦(楚天悦)那老头有钱,你怎么不自己嫁?
程天悦(楚天悦)你以为我今天替你嫁出去了,你就能万事大吉了?爸爸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这点彩礼迟早会亏光。
程天悦(楚天悦)到时候他还会为了钱将你嫁给其他人。
继母上前一步,我眼前突然暗了下来。
跑龙套林雪梅:天悦,你不要这么和姐姐说话。
我转而看向她。
程天悦(楚天悦)我都懒得说你,程如云有问题,你以为你就是个大好人了?
大概是她们认识的我性格温婉,在她们面前当久了受气包,今天转了性子,她们满脸震惊。我忽然觉得头晕晕沉沉的,眼皮开始打架,怎么突然就困了?我直觉不妙,看向她们。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程如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程如云好妹妹,你乖一点,少吃点苦头。
程如云纵使你万般不满,也来不及了。
她轻勾唇角,笑容里带着几分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我满心疑惑地望向程如云,只见她从容不迫地拿起手帕掩住口鼻。
而那股熏香的味道却愈发浓烈,直冲我的脑门。刹那间,我恍然大悟——这香中竟被人下了药!
可惜,即便此刻察觉,也为时已晚。眼皮像灌了铅般沉重,四肢逐渐失去力气,意识也渐渐模糊。
晕倒前的最后一瞬,我瞥见她们脸上的得意与胜利的笑意。再次醒来时,头晕目眩,浑身绵软无力,连动一根手指都显得困难。
我挣扎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当红色厚重的被子,将我整个人紧紧包裹其中。桌上燃烧着红蜡烛,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窗户上潦草地贴着一个囍字。
外面喧嚣声阵阵传来,我咬牙攒起一丝力气,扶着墙缓缓挪到窗边,推开窗户向下望去。
庭院里,父亲、继母以及那位身材臃肿的富商正谈笑风生。这里是举办婚礼的酒店,宾客们举杯畅饮,庆祝富商第五次步入婚姻殿堂。
钢琴声零散地飘荡在空气中,却被宾客们的嬉笑声掩盖得几乎听不见。我心头一沉,懊恼涌上心头——是我太过大意,低估了程如云和继母对我的恶意,才落得如此境地。
此时,宾客们的状态松散随意,这或许正是我逃脱的最佳时机。环顾四周,我意识到这家酒店显然已被富商包下,酒店工作人员必定与他狼狈为奸。
无论我藏身哪间房间,都有可能被他们找出来。唯一的出路,便是向外逃!这里临街,隐约能听见楼下汽车的鸣笛声,显然是个繁华地段。
繁华便意味着店铺林立、行人众多,更容易找到临时的藏身之处。正思索间,楼下人群的嘈杂声再度钻入耳畔,催促着我必须尽快行动。
宾客沈先生新婚燕尔,莫要辜负佳人。
富商哈哈大笑了两声。
跑龙套富商:对对对,你们吃好喝好啊。
他轻轻扯了扯衣领,面无表情地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缓缓向楼上走去。此刻,我深知再不逃离便再无机会。恰好,这酒店对面还矗立着另一座酒店,那里或许能成为我的藏身之处。然而,我的身体仍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这般体力恐怕连攀爬至楼顶都成奢望。情急之下,我召唤出侧影,令其为我加持力量,以支撑这副摇摇欲坠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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