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莹莹
贾莹莹清姐!你睡着了吗?
夜里23:45分,某地民宿的墙壁上,爬满了阴暗的爬山虎。
手机屏幕的白光在黑暗的民宿里格外显眼。
南束清被你的消息提示音吵醒了。什么事莹莹?
贾莹莹我出门上厕所去了,然后……
少年的声音微微颤抖
贾莹莹……我发现老板的尸体了,看样子估计死了好几天
明明晚上老板还亲自接待过,怎么可能……
贾莹莹清姐你说话啊!来不及了,总之,不管谁敲门,都别打开!
电话那头传来急躁的声音。
南束清正想继续询问,二楼似乎传来了某些声音。像铁器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夹杂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傅幼怡怎么了小清,大半夜的,把本小姐叫醒。唉?外面是什么声音?
南束清幼怡,我去看看
南束清翻身下床,熟练地从衣兜里掏出折叠刀。当南束清靠近房门时,门底有液体渗入,借着微弱的月光,呈现着诡异的暗红色。
流出来的,这是……血?
不久之后,随着咔哒一声,房门突然打开。
门后并没有动静,南束清攥紧了刀柄,壮着胆子往外探去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走廊的灯以诡异的色彩闪烁着忽然浮现出一张人脸,那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南束清。
“这么晚了,小姑娘还不睡吗?”
面孔露出诡异的微笑,此人正是民宿的老板。
如果老板已经死了,那门外这个……
南束清您这不也还没休息吗?靠近点,给你看个好东西。
那诡异的微笑靠近。面对老板愈加诡异的面孔,出于礼尚往来的友好传统,南束清举刀便刺向了老板的一只眼睛。
老板不仅没有感到疼痛,反而笑容愈加狰狞。
“人类还真是没有礼貌。”
铁钩刺破房门,钩住南束清的锁骨,连带着门板,被狠狠地甩到了走廊的墙沿上。
傅幼怡不许过来!你要对本小姐干什么!
男人将头扭转了180度,准备伸出畸形的手掌抓住傅幼怡时,不知何时泪鸯已经悄悄爬起。
“别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南束清别动她
少女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顷刻间,南束清挺身跃起,手握匕首,狠狠划开了老板的颈动脉,鲜血喷涌而出,老板楞在了原地。
南束清快走!
南束清乘机拉住还在发抖的傅幼怡,向着走廊尽头的楼梯跑去。
傅幼怡太好了小清,你还没有死!本小姐担心死了!
南束清……借你吉言
南束清边跑边扭头看了一眼,这个跟老板面孔相似的男人,身披黑衣,染着血渍,巨大的铁弯钩还滴着血液,钩的另一端拴着粗壮的铁链。
老板莫不是被夺舍了,那张脸,就像被车碾压过两回的。
傅幼怡对了,莹莹和子言他们呢?我们不是一起出来玩的吗?
南束清他俩……先离开这里吧
一路上的房门都是半敞开的,不见半个人影墙上地上遗留的血液,仿佛解释了人们的遭遇当两人来到一楼接待厅时,门被锁链紧紧锁死了。
傅幼怡m的,气死本小姐了。怎么连守夜的大爷都看不见。满地都是血,本小姐的新鞋都踩脏了
南束清将食指竖在傅幼怡唇前。
南束清嘘,别把那个男人引过来
傅幼怡你怎么确定那个人不是女的?
南束清……
傅幼怡哎呀,本小姐就是气嘛。这,门都被锁死了,怎么打开
南束清别急我身上有铁丝
傅幼怡小清啊,你身上为什么总是带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南束清身后的少女打趣道。
南束清……
南束清摆弄着门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拉住傅幼怡的手腕,靠在了大厅的红木长椅后。
南束清小心,它来了
傅幼怡小清,这个锁怎么办?
南束清锁的锁孔在大门外边,但锁链却在里面……就像人被关进一间屋子,里面的人出不去,只有外面的人才能进来
奇怪,之前房门明明关死,它却能轻松打开,路上的房间也都敞开着。
此时老板顺着血迹一路跟到了大厅,大厅里回荡着诡异的脚步声,老板在嗅探着什么味道,它从二人藏身的长椅前经过。
两人不约而同,都屏住了呼吸,并悄悄往相反方向挪动。
“你们在哪呢?大家都走了,就差你俩了。”
既然外面出不去,只能试试继续往回走了。
南束清牵着傅幼怡的小手,缓步挪至吧台后方。傅幼怡不留意间,踢倒了一个酒瓶。
傅幼怡怎么办!小清!
南束清拽下一旁被劈坏的电脑屏幕,朝老板扔了过去。
南束清跑!
两人很快离开了老板的视野。
傅幼怡遭了小清,电话打不出去
南束清可能信号被屏蔽了,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否还能联系
南束清先别管这些,当务之急是找到没有被打开过的房间。这里的门只有它能打开,也只有它能关闭。除了大门外,如果房子内还有关闭着的门,或许就是逃离的路线
傅幼怡我们刚刚逃离的路途中,好像厕所是关着的……
傅幼怡听的似懂非懂,却还是抓住了关键词。
南束清眼下,只能先过去了
当南束清来到门前时,发现门可以推开,然而傅幼怡却被一条铁链绊倒。
傅幼怡正欲爬起时,一个冰冷的铁器刺穿了她的胸口
老板无情拉扯着铁链。
隐约可见,地上形成了一道血色拖痕。
傅幼怡小……清,救我……
南束清大家都是这样被你杀死的吗?原先的老板已经死了,那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呀……别着急,你跟你的朋友们很快就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