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涛已经赶到了赌场外面。
赌场内的每张红色布桌子上都放着百元大钞,骰子、筛子、麻将、扑克牌更是摆得几张满大桌都是,几台昏暗的吊灯就这样挂在上面,整个赌场的空气中都弥漫着烟味。
这时,一个胖乎乎,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金项链的男人笑呵呵地掀开旁边的帘子走了过来,没错,他就是黑八,似乎是这个赌场的老大,赌场里的人见着都毕恭毕敬地打着招呼:“八爷好……八爷好。”
黑八在赌场里转悠巡视着,摆牌的两名女服务生也是笑着打招呼:“八爷好。”
脚步最终停在了靠近大门口最近的那一赌桌:“你们哥儿俩搁这儿呢!”
那人耳朵上还挂着一根烟,笑嘻嘻地回着话:“哎哟,八哥,你来了。”
黑八一副嬉笑脸:“咋样啊?”
“你看这还行,这牌怎么样?”
黑八回话:“多玩儿啊,赢了归我。”
此时林涛带着刑警队一脚踹开了门口的大铁门闯了进来,林涛和每个刑警的手里都有枪,赌场里的人见状想着纷纷逃走,可奈何他们手里都有着枪:“不许动,警察,趴下!”
刑警陆续冲进赌场将人给围在一起双手抱头蹲下,林涛拿着手枪进来喊道:
林涛“全部给我控制住。”
林涛走进人群查找黑八,左看看右看看,但找了一圈都没见人影,在人群后面有个很大的透明塑胶门帘,他掀开门帘后,发现里面的大仓库是跟这个赌场连着的,里面很空,还有很多窗户,一猜想就知道黑八从窗户逃走了。
刑警在里面控制,林涛走出铁门再次观察周围的大平房,在他的正前方就有一个用红砖盖的一个两米多高的煤炭烟灰塔,林涛走近查看,他朝洞口里探了探头,洞口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低头一看,洞口有脚印,旁边的砖瓦片看着也是刚掉下来的。
林涛双手叉腰,一副无奈样冲塔里喊了一声:
林涛“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边,躲到什么时候去啊?”
塔里的黑八蹲着身子,躲在网桶后面,脸上也早已经用炭渣抹得黑漆漆的了,整个人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外面的林涛见状,点了点头。
林涛“好。”
然后掏出后腰间上的对讲机喊着:
林涛“小刘,给我拿一桶汽油过来,我冷,我要烤火!”
然后又对着塔里喊了一声:
林涛“再不出来我真放火了啊!”
林涛本想再给他一次机会,没想到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声:
林涛“来,小刘,把汽油给我,给点上。”
对讲机那边传来声音:“是,林队。”
里面的黑八听到对讲机那边有声音,吓得心慌,连忙喊话:“别别别,我出来。”
黑八三步并作两步地赶紧爬出来,浑身漆黑,那双眼睛显得炯炯有神,林涛不嫌脏地将黑八双手往后压住。
----龙番市警局办公室---
秦明对着显微镜开始研究,江小黎站在他旁边整理资料,李大宝又提了两袋煎饼走了进来,自己手里还咬着一个。
李大宝“养不了肝咱们就养养胃,来,吃吧!”
李大宝将两袋煎饼递给秦明,秦明理都不理的,头也不抬,对着显微镜就是一顿研究。
秦明“我不吃那种东西。”
李大宝“我特意加了两个蛋,鸡妈妈多辛苦啊,你吃一个吧。”
李大宝“不吃算了,那梨子,你吃一个。”
李大宝见秦明不要,就将煎饼递给江小黎,但她却忘了江小黎也不喜欢吃煎饼,江小黎接过煎饼,然后委婉地拒绝了一下。
江小黎“宝爷,我早上吃了小笼包喝了杯豆浆,现在还不饿,你先放那儿吧,我饿了会吃的。”
江小黎将煎饼放在办公桌上,抽了一张纸擦了一下手里的油渍,随手丢进了垃圾桶,秦明盯着显微镜看了半天,皱着眉头。
秦明“数据不对啊。”
江小黎“嗯?”
秦明把眼睛从显微镜下移开,拿起江小黎整理好的资料再次看了一眼。
秦明“依托咪酯和芬太尼的含量呢?”
李大宝“一百到三百微克每公斤,没错啊。”
秦明看着手中的资料,转身对着两人分析。
秦明“尸体是在湖里发现的,麻醉剂本来就会代谢,尸体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水份会进入身体的细胞,更会稀释药物,如果还能维持在正常的含量的话,那一开始注射的时候剂量起码在五百微克每公斤以上。”
---审讯室---
黑八被手铐扣着双手,坐在椅子上,林涛坐在他的对面拿着郭立强的照片给他看,黑八老实交代:“没错,是强子。”
林涛放下照片询问:
林涛“手指头是怎么回事?”
黑八否认,说话带有一股东北渣子味儿:“手指头不是我砍的,是他自己砍的”
林涛“他为什么要剁自己的手指头?”
“我哪儿知道,我是去要钱的,他切了一手指头放我这疙瘩了,说戒赌,我能咋整啊。”黑八说话时有些急眼,觉得警察好像不信他,他连忙解释,林涛拍了一下桌子,提高了音量。
林涛“你给我老实交代啊!”
“我说领导,我有证人啊,一帮人都看着了,他以前跟我这疙瘩输成多钱了,我跟他撕啥逼啊你说。”
办公室里,三个人还在研究着。
李大宝“可是他为什么要加大剂量?”
李大宝“加大麻醉的剂量会对心血管系统造成影响,会增加器官移植的难度,除非他不想要器官了,他只想报复杀人。”
秦明“报复杀人的话,凶手一般不会善待死者的身体,尸体上都会折磨或者虐待的迹象,但看样子郭立强没有受到过这种苦,说明他跟凶手之间并不存在报复关系。”
秦明“也许加大麻醉剂量,其实是为了照顾死者的感受,减轻他的痛苦程度。”
李大宝“照顾死者的感受?那只能说明死者跟凶手的关系是非常非常亲密的。”
江小黎“亲密?”
审讯室里,林涛持续审问着,桌子上放着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记录。
林涛“郭立强在你们赌场欠了不少钱吧?你能就这么放了他?”
显而易见,林涛还是持有疑惑和不解,不相信黑八。
“我拿他血招没有啊,他哥那么有钱有势的,跟我们这疙瘩,那基本上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啊,那我也怕,那我不有病吗我。”
办公室里,江小黎整理着思路分析着。
江小黎“那么问题来了,郭立强的家人中,除了他母亲外,就只有郭立富了。上一次我们去探望他母亲时,她还病得不轻,连翻身都极为艰难,而郭立富虽然腿脚不太灵便,但至少生活能自理,按照这个逻辑推断,你们认为谁的嫌疑更大一些?”
李大宝“郭立强的哥哥?”
李大宝说出的答案,江小黎打了个响指表示肯定。
听完分析,秦明和李大宝纷纷瞪大了双眼,后知后觉,似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但震惊了他们的三观,郭立富捐钱给困穷学生建筑学校,又做慈善,在别人眼里看来郭立富实在是个大善人,没想到人前人后会是两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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