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方琴兮我就不明白了，你对凯凯和彦彦都挺好的，怎么到了文文这儿你的态度这么不好

方琴兮的语气又柔和下来

方琴兮文文毕竟是你的亲儿子啊

方琴兮叹了口气

说完，方琴兮闭了嘴，走到一边不说话了，张凯见气氛不对，和张仲善对视了一眼，走到方琴兮身边

张凯妈，咱不是来看彦彦的吗？

话音落，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出来

龙套（医生）患者情况稳定下来了，但还很虚弱，目前转入普通病房了

张凯好的，知道了，谢谢医生

方琴兮心中悬着的大石落下，张仲善上前搂住她的肩膀

张凯妈，去看看彦彦吧，我先去给阿钰打个电话

张仲善走吧，去看看

方琴兮点点头

14:00

张文和顾笙回到公司，正好遇到了同事，打过招呼后，同事看了一眼他俩，随后笑笑离开了，两人有点疑惑，各自低头看了看自己

两人的目光最终同时落在彼此还握在一起的手上，随即像是触电般迅速撒开手，身体弹向一旁，中间瞬间隔出了约莫一个人的距离。张文抿着唇，神色复杂难辨，可那红透的耳尖却悄然泄露了他的心绪。而顾笙亦是如此，耳廓微红，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与微妙。

到工作室，二人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缓了一会儿，张文的脸已经不太肿了，但还是能看见巴掌印。张文将那瓶水放在了桌上，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

张文的工作位置在最里面，其他人看不到他的右脸，不然张文就解释不清了

14:05

顾笙坐在位置上，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又悄悄看看张文，张文正拿着手机敲敲打打，不知道是在聊天还是干什么，头埋得很低，被电脑挡住了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顾笙反复点开他与张文的聊天界面，他有点纠结，想给张文发消息，又不知道说什么。今天还发生了那么多事…啧，该怎么说呢？

顾笙放下手机，抬手抓了抓头发，手机“叮咚”响了一下，顾笙拿起手机看，是张文给他发的消息

14:10

吸烟室内

顾笙嘴里随意叼着一根烟。张文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像是只是单纯地需要一个支点。顾笙瞥了他一眼，立刻察觉到张文的状态有些异样。他的眼尾微红，仿佛晕开的胭脂，又像女生精心描画的眼影，但那抹红色中带着一丝黯然，显然是哭过的痕迹。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仿佛连烟雾都懒得升腾起来。

顾笙怎么了？

张文强撑笑意，唇角微微上翘

张文没事的，今天让笙哥看笑话了

顾笙轻笑了一声

顾笙嗐，你没事就行，对了，脸上怎么样了？我看看？

张文乖乖地把头偏向一边

张文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反正不肿了

顾笙望着张文的脸，发现那红肿已悄然消退了些许，掌印也变得浅淡模糊。原本触目惊心的痕迹，如今在肌肤上留下了一抹隐约的暗影，仿佛时光的手轻轻抚平了那一瞬的痛楚。他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顾笙嗯，到时候买点药膏擦一下，还有嘴角

张文嗯，知道了

张文回答，像是想到了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说